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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拾一片落叶(随书赠特制书签2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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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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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15501802
  • 作      者:
    顾城
  • 出 版 社 :
    金城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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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顾城(1956-1993),1956年生于北京,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顾城1987年5月29日赴德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其后半年间于欧洲讲学及参加学术活动,到访瑞典、法国、英国、奥地利、丹麦、荷兰、芬兰等国家。其间的发言演讲总是令人耳目一新,同年12月参加香港现代文学研讨会,接受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亚语系聘请,于1988年1月初移居新西兰,任职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以后的两年半中讲授中国古典文学、当代文学,并一度兼口语课,在大学假期曾应邀赴美讲学。1992年3月应德国DAAD学术交流基金会邀请,赴柏林从事文学创作;1993年3月获伯尔基金继续在德写作,其间先后赴法国巴黎、西班牙巴塞罗那、德国法兰克福、美国参加文艺活动,以中国哲学、艺术为主题,贯通古今,向西方世界宣传中国文化艺术。至1993年10月辞世,在六年多的时间里,不断地写诗、撰文、讲演、对话,与国际友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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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顾城海外遗集》包括诗歌卷、散文卷、小说卷、访谈对话卷、讲演答问卷、哲学卷6种9册,是海内外收集极齐备、极完整的顾城作品集,还原顾城海外6年的生活面貌、写作处境、思想状态和艺术风貌,第一次呈现顾城对东方哲学与艺术,对生命与人生的深透体悟。本书为“访谈对话卷”,主要为顾城在海外公开场合,除哲学、诗论以外的其他对话、访谈录音整理文稿,是了解顾城在海外六年生活、工作、心理等情况的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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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蓝的花/你的眼睛省略过/病树、颓墙/锈崩的铁栅/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搜索/心也许很小很小/世界却很大很大/于是, 人们相信了你/相信了雨后的塔松/有千万颗小太阳悬挂/桑椹、钓鱼竿弯弯绷住河面/云儿缠住风筝的尾巴/无数被摇撼的记忆/抖落岁月的尘沙/以纯银一样的声音/和你的梦对话/世界也许很小很小/心的领域很大很大。

——著名诗人舒婷

我读顾城最近的一首诗,题目叫做《我们写东西》。诗里说:“我们写东西,像虫子,在松果里找路,一粒一粒运棋子,有时,是空的,集中咬一个字,坏的,里面有发霉的菌丝,又咬一个”;诗里还说:“不能把车准时赶到,松树里去,种子掉在地上,遍地都是松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语言,就是“集中咬一个字”的那个“字”,对于顾城是什么意义呢?一九八七年底在香港中文大学,听顾城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语言就像钞票一样,在流通过程中已被使用得又脏又旧。但顾城有时也须向现实妥协,他承认语言的使用功能,并且利用这功能来与人交谈,在大学讲课,于某些场合介绍自己和自己的诗。这使用功能于他还有一种船的作用,可将他渡到大海中间,登上一个语言的岛。这是一副语言的岛屿景观,它远离大陆,四周是茫茫海天一色。

——著名作家王安忆

顾城悲剧令我震惊,我一时无以言对。除了回答一次来自远方的电话采访之外,我保持了沉默。顾城、谢烨、英儿都是我的年轻朋友,英儿更是我的学生,我对他们了解甚多。我失语,是因为我痛苦至深。对顾、谢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人世,我极为遗憾。谢烨是从外表和内心都非常美好的女性,我对她充满怀念。不论有多少原因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我无法掩饰对顾城这一行为的厌恶,我当然遣责他疯狂式的残忍。

——北京大学教授谢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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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最初只有爱情”
  —《文化新闻》等采访
  你为什么写诗?
  我们做事往往并无理由,过后,我们用理由来解释它。
  最早我在山东的大地上走。一行春天的鸟向我飞来,降落在我周围,对我叫,我听不懂,但感到了任何语言都不能使我感到的一种亲近。
  我开始写诗,我要对我爱的这片土地和花朵说话。
  我渐渐忆起诞生时就忘掉了的一件事情,人间的道理不能让我想起它,但鸟的叫声、花的气息让我感到了有一种光明在所有生命中间穿行—我曾经是鸟,曾经是花,也会再次是它们。
  当我和这一光明重合,诗便出现了—我不知道这是否可以叫做理由,但我知道理由粉饰的世界于此时消失。
  你喜欢安徒生,他对你有什么影响?
  这个世界的汪洋大海,没能溶化这块冰雪。
  它不仅显示了纯洁的美丽,而且显示了纯洁的不朽。
  你诗的语言和形式有很大的变化吗?
  最早完全处于自然状态。那时十三岁,一个人在草滩上走,鸟对你叫,花向你微笑,你不由自主地哭了和笑了,心里开始对它们说话。
  这时的词很少,却是新鲜的。我会想怎么把它们联接起来。
  后来回想这件事很有意思,自然的生命变成一句话,一个词,由你记下来,开始它的一段微妙崭新的旅行。那时我已经知道了昆虫有四十多万种,它们各自都有人给予的名字,各种语言的名字。
  这就是我写《生命幻想曲》《无名的小花》许多诗包括许多古体诗的时期吧。
  然后进入有意识把握的阶段。我特别注意语言和诗形式自身的美感,以及可能达到的变化,当然首先是同心境的吻合。这应该是写了您这里这个《远和近》《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的阶段。
  进而语言又明显地成为了一种自然呈现,不太一样的是,它常常是被一个声音带来的。这时我特别感到了语言的质地,并且发现,每个字竟然都有自己的感觉,你不管束它们时,它们会有独自各异的行动和相亲相爱抑或相斥的组合,而它们奇特的表现总是在鲜明地显示着你。我的《水银》系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生长物。
  你这是不是自动写作?
  我不用“自动写作”这个词描述。我不希望造成一个混淆,好像脑袋里有什么写下来就是。你脑袋里有的并不都是你的,甚至有可能都不是你的。我说的“自然呈现”,它永远是一个生命的全新呈现,这一呈现一定是极其打动我的。而只有打动我的,才可能是打动人的。它们不断地显示着生命的流变,以及生命一再穿越死亡的微妙瞬间。我相信它对我如此真实的时候,对所有人都是真实的。
  这样不会忽然没有诗吗?
  我不会拒绝一只鸟在我手上落下来,不会拒绝它在我的心里发出叫声,但是它不落下来我也没有办法。
  因为春天,诗从我的生命中生长出来。我不会为文化史写诗。文化是自然中一片奇异而美丽的树林,哪怕是最小的一片树叶春天也不会忘记它,但是春天并不知道文化史。
  诗很美,两个字接近的时候有一种激动;这是因为整个的文化,每一个字,都是从自然中来的。
  你怎么看读者?
  他们读我的诗的时候,便看见了我,同时我也看见了他们,我们的生命融合一体。
  你常在什么刊物上发表作品?
  四处飞散。碰到猎人很多的地方,就飞过去;常常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居住下来。
  你是朦胧诗人?新诗潮诗人?你们这派诗人的特点是这些吗?
  这些诗人被视为一派,我看倒不是因为他们彼此间有多少相同之处,而是因为他们和一贯相互雷同的事物有所不同。各有各的不同。
  国家对诗的态度对你有影响吗?
  诗的本质是爱情,国家的本质是非爱情,所以诗和国家没有什么关系。诗自己生长着,不会关心任何国家的或者非国家的态度。
  你对当代西方诗歌的看法?
  我以为诗是最为以语言体现的。越是纯诗其语言的一次性便越是绝对,字字不可替不可动。所以经过翻译的诗恐怕就不能算作那首诗了。我不相信我能够借助翻译文字来贴切、自如地感觉原诗。所以我不敢谈看法。尽管我还是常看翻译诗歌的。我尊敬翻译家的工作,有的时候他们也是诗人。
  可以请你谈谈瑞典么?
  瑞典人很谦虚,他们说:他们去找岛但是只找到一个半岛。
  我想找到岛的人是有翅膀的。这样说并不是说瑞典人没有翅膀,他们飞到斯堪的那维亚时,一定感到了超出任何想象中岛屿的美丽。
  在艺术中我觉得生活并不重要,在新鲜的生活中我又会感到诗并不重要。
  两千年前中国人去寻找岛屿,没有回来,剩下的人不再去了。我是剩下来的人的子孙。
  在瑞典的这些日子,什么事最让你愉快?
  昨天钓鱼,我钓了八九条,那么多。
  什么对于诗最重要?
  真。诚实。刚才我说对一个人是真实的,对所有人也就会是真实的。而你作假,到哪里也变不成真的。写诗有这一条就够了。
  你认为东西方交流是否重要?
  我刚开始写诗的时候,不知道东西方,没有人交流,我和猪交流,和鸟说话。当然和人交流从来是我极为希望和内心必需的,就像现在我倾听大家,同时也诉说我自己一样。从这点出发,我想东西方交流是重要的。
  1987 年7 月 瑞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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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辑1987 年6-12 月

经欧洲到香港

个人的奇异性弥漫人间—答丹麦记者问 / 006

“最初只有爱情”—《文化新闻》等采访 / 015

生命是一树鲜花—与何致瀚问答 / 022

香港电台问答—张先生“天乐卷”节目访谈 / 028

金色的鸟落在我面前—同伊凡、高尔登、闵福德问答(一) / 033

那么“死”也该有克有死—同伊凡、高尔登、闵福德问答(二) / 041


第二辑1992 年4-5 月

柏林

安宁的核心—同苏联中西方比较文学学者M 的对话 / 052

人性与未知—与友人谈 / 064

那是光明升起来的时刻—同友人的两段谈话 / 074

它的注视之下—与友人谈 / 086

《浮士德》?《红楼梦》?女儿性—与高利克先生的对话 / 093

此时此刻的诚实和从容—与烨谈理想、妄想及其他 / 102

生命充满启示—与友人谈 / 113

艺术之初—与友人谈 / 130


第三辑1992 年5 月

纽约- 旧金山- 柏林

也是创造的旅程—与友人谈 / 144

在中间有一段生活—朗诵答问之后 / 154

生命创造诗歌—聚会片断 / 162

看见鸟飞你也飞了—餐间与英语友人谈 / 171

神灵贯穿其间—餐间与友人谈 / 176

生命本质中的戒律—与烨谈(五篇) / 185

每个字都是一个独立的生命—安妮夫妇AB 来访 / 227

“习惯了这个形式”—餐间与友人A、S 谈 / 250

生生之境—同德国自由大学车先生谈 / 258


第四辑1992 年6 月(一)

伦敦

是水还是光?—讨论会后与友人谈 / 304

唯一能给我启示的是我的梦—同西蒙谈《颂歌世界》《海篮》及其他 / 310

真读一首诗的时候—与友人谈 / 330

神明留下的痕迹—从《我不能想得太多》谈起 / 338


第五辑1992 年6 月(二)

阿姆斯特丹- 鹿特丹- 柏林

“创造已经成功的东西”—同德国汉学友人餐间谈 / 006

真理没有“好”“坏”—与汉学友人谈 / 010

这书忒宝贵了—与友人谈 / 025

为了有一天到树上去歌唱—诗歌节开幕式前散谈 / 031

麦地在阳光下一片平坦—与友人谈 / 039

最端正的杯子,是桔子—与汉乐意餐间谈 / 049

写诗就是一个赤子之心—与友人L、S 谈美英荷之行 / 069

那个声音他们能懂—友人来访 / 077


第六辑1992 年7 月— 10 月

柏林

诗人只面对上帝—同劳拉谈 / 084

理想、实现与人性—与友人Z、C 等散谈 / 089

实境? 虚境? 幻境—同留学生朋友聚会 / 096

因为土地才有天空—加拿大《太阳报》采访 / 108

只要诚实,就能到达—与K 林中散步谈美、英、荷之行 / 122

说出来,就说出来了—与汉学友人K 谈 / 129

灵魂 艺术 环境—德国新闻署采访 / 141

光使万物枯萎,又使万物生长—关于前卫(现代观念)艺术展 / 157

与起点合一的终点—关于前卫(现代观念)艺术同J 谈 / 171

关于现代主义 —前卫艺术展筹备期间与友人谈 / 186

解释概念我不擅长—与汉学友人谈 / 199


第七辑1992 年11 月-1993 年1 月

柏林- 波恩- 巴黎- 柏林

它诞生另一个世界—与译者谈组诗《城》《鬼进城》 / 208

筑一个小城—栗子采访 / 238

因为气质不同—与友人谈 / 243

与光同往者永驻—德国之声亚语部访谈( 一) / 269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德国之声亚语部访谈(二) / 305

你是前所未有的,又是久已存在的—采访谈话 / 322

来自命运感中的认识—与汉学友人谈 / 361

与穗子谈/ 383

无目的的“我” / 390

“排着队,突然我就走出去了”—与友人谈 / 398

如同拾一片落叶—与车先生谈 / 409


编后小记/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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