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目的是更正对施韦泽伦理和哲学思想的误解,阐明施韦泽是一位哲学家,而不是被低估的、业余的、非哲学的文化批评家。作者从五个方面,按照施韦泽哲学思考的路径,从文化哲学到伦理思想,详细介绍了施韦泽的哲学思想的总体构思,引述了他的著作和遗著,分析了“敬畏生命”的思想形成的背景、来源、过程、价值和遗留的问题。同时,客观评述了施韦泽在这个思考过程中的艰难和曲折。施韦泽的思想至今还在回响,特别是当我们反思新冠疫情在全世界的流行时,我们想起了施韦泽敬畏生命的思想和一次次明确的警告——无论是因工业对环境的破坏、毁灭性的自然灾害,还是悲剧式广泛传播的流行病,这是危及生命和生存的大问题,不可能在一个国家内解决,需要全人类共同解决。
本书从总体上研究了阿尔贝特•施韦泽的思想。施韦泽长期以来被认为是一位伟大的人道主义实践者,但是这一过于光辉的形象,使人们忽视了他的哲学和思想成就,本书就是为了揭示施韦泽的这一面相。因此,本书直接从文本出发,分析其思想。本书在施韦泽的《文化哲学》等重要著作的基础上,分析了施韦泽的思想方法,以及他在伦理学、自然哲学等多个方面的贡献,这对读者了解施韦泽在哲学史上的地位,以及全面认识施韦泽的实践背后的哲学思索,都十分有益。
施韦泽的思维模式
敬畏生命的伦理,毫无疑问构成了施韦泽创造和行动动机的力量源泉,他生命中的多方面成就无不来源于此。神学家、哲学家和传教士、热带医生、巴赫研究者、管风琴演奏家、管风琴制作大师、建筑师、发展援助者和和平守护者;而且并非不重要的,他同时还是个不知疲倦的写信者——这一切都可以从作为共同根源的伦理来解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自己也这么看;但其中仍可确定一个值得关注的事实:无论如何,就伦理学这个词的哲学意义来说,作为伦理学家的施韦泽是自1915年才出现的。也就是在40岁时,施韦泽才认真地开始构思自己的伦理学。如他所写的那样:希望构建一种新的、更好的道德规范,来取代已经腐败的(GW 1, 167)。自从他的学生时代开始,腐烂的欧洲文化之船就成为他思考的主题,但直到1915年前都只是停留在诊断的层面。如今,在兰巴雷内(Lambarene)的工作,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背景,极大地激发了他的伦理学创造力:“1915年夏初,我突然就像在一种麻醉中醒来。我问自己,为什么只是停留在批判文化的层面呢?为什么仅仅满足于把我们人类作为模仿者来分析呢?为什么不从事一种建设性的工作呢?”(GW 1, 160)
1899年,施韦泽完成了题为《康德的宗教哲学》(Die Religionsphilosophie Kants)的哲学博士论文,当然为此他已经读了许多哲学书,也包括伦理学;但是如他承认的那样,“虽然读了那么多哲学、伦理学的书,却仍然像是在丛林中徘徊,无法找到一条新的出路”。他为此哀叹道:“所有从哲学中获得的伦理学知识,都让他感到迷惑不解,陷入困境。”(GW 1, 168)
现有的伦理学无法在最大的文化危机中给出任何答案,因而想从自身出发找到一条新的出路,施韦泽的这种自我意识,10我们后面还将详细讨论。现在这里只想指出这一重要事实:施韦泽作为一个伦理学家,是在40岁时才走上了一条直接独立思考的道路。因此可说,敬畏生命的伦理准则,绝不是施韦泽早期思想的主题。
第1章拒绝使用专业语言:施韦泽的思维模式 / 1
1. 对漫长途径的迷恋:历史问题的观点 / 3
2. 对日常问题的尊重:基本思维 / 8
3. 从“公园”到“荒野”:跨越界限寻找真理 / 13
第2章启蒙的标志:施韦泽的文化批判 / 19
1. 早期预测:在走向非人道的道路上 / 21
2. 晚来的相遇:阿尔贝特·施韦泽与恩斯特·
卡西尔 / 28
3. 苦涩的确认:“新原始主义”的胜利进军 / 35
第3章寻找“基本和弦”:前往敬畏伦理的问题史起源 / 48
1. 在康德和叔本华之间:施韦泽的伦理理解 / 51
2. 道德原则与生活的关系:规范和实证组成部分的
相互整合 / 60
3. 在人道主义理念的标志下:施韦泽的规范性前提 / 67
第4章“新的道路”:敬畏生命的伦理 / 80
1. 自然是个“痛苦的谜”:施韦泽自然哲学的参照
坐标 / 83
2. 敬畏生命的动机和奉献义务:达到神秘的深度与
实际责任的统一 / 92
3. 生命困境的伦理:在普遍有效原则与主体责任
之间思考着的自我 / 110
4. 敬畏生命伦理和爱你周围人的慈善:施韦泽的
神学背景 / 133
5. 与时代精神的矛盾:施韦泽的伦理及其批判者 / 141
第5章伦理与世界观:施韦泽未解决的问题 / 153
1. 希望优于自我怀疑:不可能之物的魅力 / 154
2. 在世界哲学的标志下:确定自己的位置 / 158
3. 行动的神秘主义:对世界观的潜在告别 / 163
附录 / 168
参考文献缩写 / 168
生平年表 / 169
参考书目 / 172
人名索引 / 183
概念索引 / 187
后记:进入21世纪后的施韦泽研究状况 / 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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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施韦泽的思想传记,这对于深入了解施韦泽的思想很有帮助。我想,很多人被施韦泽吸引都是因为他的敬畏生命,他到非洲去行医等等伟大的人道主义实践。但是,任何伟大的实践都离不开思想的指导。我一直想探究激励施韦泽这样行动的伦理和思想根源,这本书用清晰的逻辑和严谨的文献证据分析了施韦泽的思想根源。这本书也不是一味地吹捧施韦泽,而是对施韦泽伦理思想进行了客观的评价,也指出了其中的困境。这并没有消减施韦泽的伟大,反而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一个在理论和实践中不断艰辛探索的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