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阿兰·德波顿、许知远推崇备至,毛姆文学奖、E.M.福斯特奖得主
英国国民作家杰夫·戴尔
独一无二的大战沉思录
拨开往日迷雾,究竟是什么塑造了我们的“战争记忆”?
战争若不是由墓园、战壕、迷雾、仪式、雕塑和诗歌所合谋编织,它的实质又是什么?
这和任何一本关于大战的书都不一样。《寻踪索姆河》描绘了作者杰夫·戴尔去拜访旧日战场和战争纪念馆的经历,并陈列了一众和战争有关的图像、影像、诗歌、文本。杰夫·戴尔分析它们、解构它们,试图从中找到战争被叙述和呈现的线索。他发现,在战争还未开始之前,战争的集体记忆就已经在被官方的话语所塑造。
杰夫·戴尔用长诗一样时而繁复、时而干脆的语句,带领读者步入往日的战壕,打开关于大战记忆的谜团和修辞结构。他用自己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现代的人类和大战余震所产生的种种关系,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审慎地去理解这些关系。
“每个壁炉架上都有常春藤缠绕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落灰,膨胀,老旧。这些相册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脸庞、一样的照片。战火波及每个家庭,而每个家庭都有这样一本相册。就连在准备翻开相册时,观看相册这一举动也不及由此而发的情感来得激动人心。看着这些图像,我们仿佛是在读一首看此图像的诗。
我翻过灰暗、沉重的那几页。灰尘散发出老照片的味道。
逝去的人曾排着队参军。队伍穿过黑暗的城镇,消失在相框的边缘。之后,有些人出现在照片上的医院里,或行军出征,或渐渐痊愈,两者之间毫无间隙。照片上近在咫尺的乡村似乎总是空荡荡的,像是缺席者的登记簿。干燥的石墙和干涸的河流,个人肖像和群体画像,军官和其他军衔,受欢迎的和不受欢迎的,全都无法区分开来。
“记忆存在斑点,”厄普代克写道,“好似把显色剂洒在影片上,而不是把影片浸在其中。”每张照片都破碎不堪、污渍斑斑。照片的损毁看起来像是承载了记忆。而有些照片渗入了白光,附着在画像上,消磨了图案。其他的颜色渐褪:记录“遗忘”的照片。最终,除了一片空白,什么都留不下来。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穿着长制服的护士(底下有祖母用完美的字体写下的“我”字)。医院里有一群人。两个人眼睛上裹着布条,三个人手臂被吊了起来。其中一个穿着破烂的灰西装,没有腿,袖子在手肘处缝上了口。一个神情严肃的修女站在后排的一端,照片下方都标明了各自的名字。后排左边第二个人是我母亲的父亲。
外祖父是非婚生子,出生于什罗普郡沃森村,距离威尔弗雷德·欧文 (Wilfred Owen) 出生的奥斯威斯特里村 18 英里。他是个农场工人,只会读写自己的名字。他1914年入伍,在法国的索姆省当马车夫。
据家族传说,他曾代替一个临时退缩的朋友去前线战壕。后来回到储备壕,他把好友的尸体铲到沙袋中(每个家庭都有这样的相册,每个家庭也有同一则传奇各自的版本)。1919年,他回到什罗普郡,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工作,上战场,结婚,再工作。
他91岁去世时,仍只能写自己的名字。关于外祖父的这一切,我说的都是实话。除了他不是照片上左起第二个人这一点,我不知道他是谁。这并不重要。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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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戴尔以创作像钥匙那样只此一件的书籍为乐。——詹姆斯·伍德
杰夫·戴尔是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批评家之一。他所批评的不光是艺术,更是面向某种生活本质。他是真正真诚的写作者。——《纽约客》
此书还原了大战的模样:那在无数人心中埋藏,却苦于无法得以精确叙述的真实模样。——《旁观者》
这是一本温柔、沉默、可亲的书。它讲述了悼念与追忆,追溯了大战是如何被纪念的——通过艺术的表达,抑或是其他的方式。——《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