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跃明，上海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文学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院创新工程“城市文学与文化”首席专家。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文化经济学、区域经济学等。

 本书为2020年城市文化论坛（上海）的参会论文合集，主题为城市文化与城市发展，内容包括:国际和平运动的影响、国际合作在新形势下的作用、文化赋能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新经济背景下的文创产业功能区创新、从国家公共文化云看公共文化发展等。作者为城市文化研究人员、文化产业从业人员等，他们结合世*级大城市的文化发展经验，或自身从事领域的深度研究，聚焦中国城市的文化发展动能，探讨如何从变局中开新局。

全球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对上海的启示

姚霏，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本篇报告分为三部分，一是当代中国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情况，二是海外红色文化资源开发的情况，三是对于上海的启示。

第一部分，当代中国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模式： 其一，博物馆开发模式，包括我们一些旧址遗址的开发，或者建成博物馆等等。其二，红绿结合开发模式，就是把红色文化、红色旧址遗址和绿水青山、自然资源结合在一起开发。其三，红古结合模式，和一些古迹结合在一起开发。其四，体验导向开发模式，崇尚体验，比如说井冈山会有一些体验式的开发。其五，还有一些打破地区和部门界限的模式，例如长征，现在长征沿线开辟了很多旅游线路，这是打破地区和部门界限的开发模式。其六，红色演艺模式，各种各样的红色演艺。其七，学术话语建构，比如说西柏坡，就是提升红色文化的学术话语。这些模式主要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落实于物质的革命依存，另一类是非物质的革命遗产的物化和活化。这就是我们国内的情况。其八，都市模式，城市的区位优势和经济文化环境可为红色旅游的发展提供最好的依托和带动，红色旅游与丰富多元的都市文化和经济内涵相互交融，获得发展的源泉和动力。以北京为例，北京的红色旅游开发充分依托了其作为首都的区位优势。作为首都，北京集聚了众多的中央党政军机关、各国驻华使馆和各类国际组织，是全国性活动、国际会议和国际重大赛事、文化交流活动的主要举办地。

具体到资源开发所采用的手段和方式，则主要可归纳为两大类。一种是对于物质的革命遗存的保护、开发和对公众开放；一种是对于非物质的革命遗产的“物化”“活化”，即通过物质载体再现当年革命战争的残酷、革命精神的高远、革命事件的内幕。

笔者在这里想提出一个观点： 其实红色文化应该可以分成狭义和广义的。狭义的红色文化当然是指我们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实现解放的过程中，或者说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形成的这样一种文化。但是笔者认为，广义的红色文化，还是整个世界的社会主义运动历史进程中形成的内容。基于这一观点，笔者研究了海外的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我们也应该参考一下海外经验。我主要了解了

俄罗斯、越南、朝鲜、古巴、德国、英国这几个国家的红色文化资源的特色，查阅了一些资料，了解了他们红色文化资源开发的特色。然后提出了一些概念，其实他们开发利用分两种形式，一种是国家政府保护开发的，还有一种是社群自发的。在具体特征方面，有很多跟我们国内情况也很相似，比如说旧址遗址的保护开发，包括文化纪念馆的建设，旅游线路的设计，还有演艺、文创、红色学术资源的再建等等，这些模式也是海外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主要模式。而且其中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即他们非常重视跟中国红色文化资源的对接，这一点是表现得非常明显的。

笔者想更多地讲一讲海内外的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模式对上海有哪些启发。上海的红色文化其实是有自己的特色的，它是跨时代性的，跨越了革命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这一点是上海红色文化一个很大的特点。同时上海的红色文化资源还具有全球性，比如说上海是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地、远东工运中心，包括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等等。

所以在这样一个维度之下，上海红色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应该要参考一些国内外的经验。笔者在这里提出几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第一，文化资源的进一步挖掘，这一点我们一直在努力做。但还可以注意，不要仅仅局限于1949年之前的革命时期，上海红色文化资源不仅仅是革命时期的，还包括整个建设时期的，改革开放时期的，这方面的资源挖掘可能做得还不够，目前全国也还没有形成这个领域挖掘开发的一种特色和模式。上海完全可以做一个领头羊。

第二，红色文化资源的保护利用要突出重点和放大亮点。这一点上海也是很努力在做，包括今年老渔阳里二号更换牌子，这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当然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把中共中央局机关旧址这一块牌子也能放上去，其实这个也很重要，这也是一个突出重点、放大亮点的举措。

同时上海革命时期的红色文化的特征，就是中共中央长期在上海有很多机关，应该要把这些机关系统地保护，系统地标识，这样能够催生一系列的文化产品，这一点是我们接下来要重点去做的工作。

除此之外，笔者特别想指出，从海内外的经验来看，我们有一些接下来该重点去做的事情。比如说上海红色文化资源开发，目前场馆很多，但是联动很少，特别是红色文化的旅游线路其实是不多的，因为笔者自己一直带着学生到处调研，所以比较了解这个情况。我们要充分利用上海的文化资源，比如说名人故居，名人故居是上海城市一个很重要的文化资源，很多名人故居，有些是红色人物的故居，有些不一定是红色人物的，但它里面发生过很多红色的事件，也是我们中共亲历的同行者的旧居，这个也可以好好利用和保护起来。同时我们也要借鉴其他城市的经验，比如说把一些博物馆、纪念馆，红绿相结合，红色文化资源和自然资源相结合，把革命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改革开放时期的红色资源联动起来。最近有一些线路可以开发一下，比如上海陈云故居、张闻天故居，均位于郊区，其实就可以和周边的自然风光或者和新农村建设的成果结合在一起，设计出比较成熟的线路。

还可以从长三角联动、海外联动的思路来考虑。中国共产党酝酿初期的主要成员，早期组织的很多成员，陈独秀、陈望道、沈雁冰、俞秀松、施存统等等，基本上都来自长三角，我们利用长三角一体化的战略，可以打造以中共创建时的人物或者说事件为主题的文化资源的联动。甚至于我们还可以有跨国的合作，比如说像《共产党宣言》，它是由国外传播到中国，我们可以和英国的马克思故居、德国的马恩故里等等，进行一些合作，这个其实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上海目前红色文化资源利用开发当中的一个薄弱点，就是如何讲好红色故事。我们说我们有很多的纪念馆，很多的旧址，我们也开发了很多，但这些场馆都存在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即，我们的讲解停留在一般的讲解上，或者说讲解员都不太有激情。应该培养一支能够进行专业和生动特色讲解的讲解员队伍，同时要培养能够把各个红色文化资源串联起来的专业导游队伍，这个也很重要。笔者认识一些导游，曾问他们： 上海有没有好的红色文化线路？他们说现在不太多，而且即使有，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讲。所以笔者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我们现在还可以看到，有很多自发步行在城区里面寻找各种文化遗址的背包客，他们成为我们城市文化寻访的主流力量。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也很需要这方面的资源。目前，笔者跟笔者的学生团队正在着手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设计行走路线和编制可读性强、内涵丰富的红色线路的全套介绍文案，同时我们还会利用一些我们自己学校的资源，培养一些宣讲团的成员，让他们能够讲一些这样的故事，拿着这个文案能够讲解，能够带着大家去走，这点也很重要，如果有可能，也可以将这个方法进行推广。

最后，根据国内外的一些经验，我们也发现文创产业其实是很重要的。上海这些年有一些文创或者文艺演出的红色经典，在国内是很有影响的，比如说《永不消失的电波》这个舞剧，至少在国内影响是比较大的，而且反响非常好，它其实就是把上海的三种文化结合得特别好，有江南文化的底蕴，很多舞蹈都是典型的江南氛围；有海派文化，上海城市文化，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谍战的氛围；还有红色文化的基调。像这一类的红色文化作品应该要推广。同时我们的文创产品，其实也要考虑进行创新，我们以前的文创产品做得像旅游纪念品，不太大气。其实我们有很多资源可以利用，在古巴，当地人把格瓦拉肖像印在各类的服饰物品上面，还有英国的汉姆斯态德小镇——就是马克思写《资本论》的那个地方——就把马克思的头像、《资本论》的图像印在明信片、咖啡杯上面，我们其实也可以借鉴一下。比如说至少团中央纪念馆可以做一些《新青年》杂志外观的笔记本等等。我听说现在上海戏剧学院专门有文创团队在做这个事情。

最后再提一点，要整合红色文化的信息，要建立一个发布的平台等等。

总之，我们要用足、用好我们的红色文化资源，必须要放眼全国，参考海外。当然，市级部门在整体规划、政策制定等等各方面要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反对袭击西班牙和中国城市的国际和平运动（1937—1939）

Carles Brasó Broggi撰戴伊璇译／001

全球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对上海的启示姚霏／014

大数据时代城市治理的社会主义文化引领权建设

——在2020“红色文化与人民城市”论坛上的发言

彭召昌／018

上海红色传说与红色革命记忆毕旭玲／027

推动长三角文化产业高质量一体化发展

——焕发新经济的活力花建／036

文化赋能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李杰／047

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指数研究魏鹏举／057

智能时代的长三角文化产业发展新趋向解学芳／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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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济背景下的文创产业功能区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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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级大城市群文创赋能： 从城市文化创意指数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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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流量谁称王？新时代文旅融合发展的新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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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家公共文化云看公共文化发展庄征超／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