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淘江忆儿郎 巍巍五虎赞英雄
——记“二七”烈士林祥谦
杨翔燕
由福建省福州市南望,可见五座山峰巍峨高耸,形似五虎盘踞在乌龙江南岸,是为“五虎山”。此五虎从北至南依次名为小虎、大虎、白面虎、岐尾虎、回头虎,其中前四虎齐头并列,北望福州市;只有回头虎面南,海拔高约611米,为五虎之最。五虎雄踞,凭眺福州,与双门前(今福州八一七北路东街口附近)的三狮对峙,俗称“三狮朝五虎”。
五虎山脚下,有淘江之水蜿蜒流淌,向北汇人乌龙江。据清郑祖庚《闽县乡土志》考证:其(淘江)上游自侯官、永泰西南流之水,至五通港交汇而下注。江之下游则接乌龙江的峡兜,两峡如门,海潮乘涨而上,冲涌三块塔礁诸洲。洲之北为螺江,洲之南为淘江。及潮溢没,两江混一,水势甚大,其冲突人尚干村之口者,浊浪淘沙,不时崩塞。此江所以名“淘”也。
淘江从源头到乌龙江流经的区域,过去分为七个村级区划,称为“七里”。因以尚干为中心,俗称“尚干七里”。尚干西面是五虎山,东南北三面被淘江水环绕着,这里自古以来田地肥美,物产丰富,尤其江中盛产的河虾、鳗鱼、蚬子、白刀鱼、单脚蛏等水产,养育了一代代的林氏族人,人称“淘江林”。
1892年10月19日,林祥谦就出生于五虎山边、淘江侧畔的尚干。 爱憎分明
林祥谦自幼家境贫寒。祖父林发舒辛劳一辈子,只留下一间木构房屋和五分四厘薄田;父亲林其庄在福州马尾造船厂当一名锅炉工人,每天两角钱的工资无法养活全家七口人;林母翁氏起早摸黑打理田地,补贴家用,亦是杯水车薪。林祥谦从四五岁起就跟随母亲上山砍柴、下河摸鱼,早早扛起家庭的重担。
坎坷的生活锤炼了林祥谦钢铁一般的坚毅品格,塑造了他爱憎分明的鲜明个性。
淘江水纵贯尚干七里,支流密布。每年农历五月端午,数十条龙舟从各个方向汇入淘江,有从山间小河驱百里路而来,有从乌龙江北岸驶入,连续数日,江面上百舸争流,锣鼓喧天,江岸边则人潮汹涌,围观者众。
1904年端午节,林祥谦和一群乡邻正在淘江边观看龙舟竞赛,突然,人群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原来是岸边一个小女孩不小心被欢腾的人群挤压掉进江中。眼看那翻腾的浪花很快就把小女孩吞没了,12岁的林祥谦毫不迟疑,勇猛地跳进江中,快速游向女孩。他使尽全身力气,从江中把小女孩托出水面,在众人帮助下将其救上龙舟。现场的人们纷纷对这英勇的少年投以敬佩的目光,赞叹自古英雄出少年。
1905年,与林祥谦同村的三个地主儿子爬到林家一棵祖传的龙眼树上,一边大吃特吃,一边摘枝折叶地糟蹋龙眼树。这可是林家要拿去换粮食度日的龙眼啊,自己家一粒都没舍得吃。13岁的林祥谦上前阻拦,可这三个地主儿子不但不听,还仗着人多势众,围攻殴打林祥谦后扬长而去。林祥谦回家后气呼呼地向母亲述说自己被挨打的经过,要找器械去报仇。母亲劝阻道:“元德(林祥谦小名)啊,他们有钱有势,咱家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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