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先生》:
相传,虎尾族曾经有一位老祖母,当她还是美丽少女的时候,五彩鱼在江中产卵,在水中游泳的她吞而食之,上岸之后踩到老虎足印,怀孕生下一个男孩。男孩生来就有一条小尾巴,长大之后,棕色尾巴生出黑色花纹,成为所有虎尾族男人的标志。虎尾族最早的祖先,就是这位美丽的少女,后人称其为“老祖母”。老祖母同时拥有江中五彩鱼、山中老虎和人的神力,虎尾族后代的繁衍力特别强。虎尾族人崇拜老虎,视虎为神灵,又做出规定,不许捕捞、食用鱼虾等江河之物,这样的习俗传承至今。族长职位虽由最初的女性转换为男性,但没有人敢破坏虎尾族的这一规定。
许多年以前,虎尾族人刚刚在九江南岸驻扎,老族长很快发现,九江北岸有一个族群,旗帜上面有飞鸟的图案,显然属于崇拜鸟的族群,后来得知是玄鸟族。有一天,老族长划着独木舟在江上巡视,观察对面玄鸟族的动向。玄鸟族人乘着大木船,木船上面有几个女人,正在江上捕鱼。女人手拿捕网,将捕网沉入水中,然后用力向上提,鱼儿就被收入网中。老族长推断,玄鸟族捕鱼捞虾,是将鱼虾作为食物,用火烧烤,用水蒸煮。老族长有意阻止玄鸟族的捕鱼行为,但细想了想,禁食鱼虾属于虎尾族的规矩,自己不便制止外族,只得划着独木舟返回了。
后来,虎尾族人有了新的发现——玄鸟族人不但吃鱼吃虾,竟然还食龟。虎尾族人相信“四灵之说”,四灵就是龙、凤、虎、龟,分别属于鳞虫之长、羽虫之长、毛虫之长、介虫之长,对应春、夏、秋、冬,也对应东、南、西、北。龟作为灵物,属于介虫之长,对应冬,也对应北,通灵通神,万万不能伤害。虎尾族祭祀祖先的时候,经常将龟供奉在祭祀台上,让龟传达自己的意愿,接收祖先反馈的旨意。祭祀完毕,再将龟恭恭敬敬送回江河。如今,老族长听说玄鸟族竟然食龟,决定亲自前去察看,如果属实,他必须出面阻止这种残忍行为。
黄昏时分,老族长带着手下的力士庶,划着独木舟,来到九江北岸,要求面见玄鸟族的族长。老族长没有料到,玄鸟族的族长竟然是一个女人,女族长身前身后,大多也是女性。老族长赤身裹着兽皮,这是虎尾族的日常装束。女族长衣着考究,穿着双层丝麻制成的短袍,宽帛束腰,长裙垂至脚踝,脚穿葛藤编织的木底鞋子,木底的边缘涂有精美彩绘。女族长的头发盘在头顶,发间插着一柄玉梳,双耳垂着半月形玉饰,颈上挂着长链玉管。女族长走过来的样子,飘然若仙,老族长不由退后一步,力士庶更是惊为天人。
女族长见到虎尾族的老族长,并未询问他来访的目的,而是邀请两人席地而坐,一起加入玄鸟族的饮宴。玄鸟族的酒是果浆酒,经过茜草过滤,酒用竹桶盛着,玄鸟族人分别给老族长、力士庶端上。佐酒菜肴多是鱼虾一类,老族长和力士庶不便食用,女族长看在眼里,派人送上几束干肉,便于两人佐酒。老族长捏起干肉,慢慢嚼着,不时观察四周,捕捉玄鸟族人食龟的迹象。玄鸟族人酒足饭饱,一一装扮起来,她们头戴类似鸟冠的长长饰物,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没完没了地跳起舞来。玄鸟族人舞蹈的动作,时而如同在天空飞翔的鸟儿,时而又像鸟儿单脚独立。“鸟儿”聚集而来,然后四散而去。最后一群“鸟儿”散去的时候,一位披着彩色羽衣的美女登场,独自旋转跳跃,偌大的场地成为她一个人的舞台……那天晚上,老族长和力士庶不胜酒力,被玄鸟族人放入独木舟。众人划着玄鸟族的大木船,牵着虎尾族的独木舟,将老族长和力士庶送回九江南岸。
第二天一早,老族长酒后醒来,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女族长带着独舞的美女姝,前来虎尾族拜访。
老族长急忙率领力士庶迎接,女族长依然装束考究,穿丝佩玉,仿佛仙女降临人间。美女姝则一派天然,披散着头发,赤裸着双脚,穿着麻质短衣、短裙,身材圆润丰满,面目光彩夺人。力士庶看着美女姝,陷入遐想:美女姝眼睛纯净清澈,略呈细长,鼻子高挺,面白唇红,披散的头发遮住一部分面庞,有一种特别的妩媚;美女姝腰肢灵活,腹部平坦,屁股异常丰满,这是女人生育能力的象征……美女姝灼人的美丽和性感,使力士庶感到有些晕眩,他悄悄躲到一边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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