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慧可:立雪断臂求真谛
慧可小传
慧可(487~593年),一名僧可,又名神光,俗姓姬,洛阳虎牢(又作武牢,河南荥阳市西北汜水镇西)人,是中国禅宗的第二祖,得达摩衣钵真传,禅宗代表性人物之一。 2500年前,佛祖拈花,迦叶微笑,于是诞生了“禅”。1400多年前,达摩大师将“禅”带到中国。但是,达摩是外国人,如何将源于印度的广度众生的佛教在中华大地扎根落户,为芸芸众生所接受,这是达摩要解决的根本问题,否则,他东来的使命就难以完成。达摩在少林寺面壁九年,不仅仅是自己的修炼,而且也是为了等待那个可以衣钵相传的人。达摩传道弘法,不尚文字,口传心授,以心传心,心心相印,一脉单传。终于,他等到了这个人的出现,即我们所说的二祖。
慧可身世
由于禅宗在中国创立之初,因循“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宗旨,初传情况史料记载过略。因此,慧可的身世如何?生死何时?何时断臂?是自己断臂还是被盗贼砍掉?初遇达摩是40岁还是14岁?是无疾而终还是被人害死?诸多问题均没有翔实可靠的记载,各种史籍记载不一。
按唐代高僧释道宣撰的《续高僧传》记载,慧可其父名寂,在慧可出生之前,每每担心膝下无子,心想:“我家崇善,岂令无子?”于是便天天祈求诸佛菩萨保佑,希望能生个儿子,继承祖业。就这样虔诚地祈祷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黄昏,感应到佛光满室,不久慧可的母亲便怀孕了。为了感念佛恩,慧可出生后,父母便给他起名为“光”。慧可自幼志气不凡,为人旷达,博闻强记,广涉儒书,尤精《诗》《易》,喜好游山玩水,但对持家立业不感兴趣。后来接触了佛典,深感“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于是便栖心佛理,超然物外,怡然自得,产生了出家的念头。父母见其志气不可改移,便听许他出家。于是,他来到洛阳龙门香山,跟随宝静禅师学佛,不久又到永穆寺受具足戒。此后,遍游各地讲堂,学习大小乘佛教的教义。经过多年的学习,慧可禅师对经教有了一定的了解。
32岁那年,慧可禅师又回到香山,放弃了过去那种单纯追求文字知见的做法,开始实修。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打坐,希望能够借禅定的力量解决生死问题。在其40岁时,慧可听说天竺高僧达摩在少室山修炼,就来到达摩祖师面壁的地方,朝夕承侍。据《续高僧传》记述,达摩,南印度人,属刹帝利种姓,通彻大乘佛法,为修习禅定者所推崇。达摩见到中国有大乘气象,于是不远万里从西而来。达摩来到中国时正值南北朝,阜帝梁武帝喜欢佛法,修了“南朝四百八十寺”。武帝听说有圣人来华,就把他召来,问他:“朕继位以来,营造佛寺,译写经书,度人出家不知多少,有什么功德?”达摩说:“并没有功德。”武帝问:“为什么没有功德?”达摩说:“这些只是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然有,却不是实有。”武帝说: “怎样才是真功德呢?”达摩说:“清净、睿智、圆妙,体自空寂。这样的功德,不是在尘世上追求的。”武帝又问:“什么是圣谛第一义?”达摩说:“空寂无圣。”武帝又问:“回答朕的问话的人是谁?”达摩说:“不知道。”武帝没有领悟。达摩知道二人的心思没有契合,于是在十月十九日,悄悄回到长江北岸。在魏孝明帝孝昌三年(527年),达摩下榻在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整天默默不语。当地的人们只是知道他是来自天竺的高僧,但并不知道他的崇高使命,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知道他叫“壁观婆罗门”。
少室山断臂求佛
据有关历史资料记载,慧可初到少室山时,达摩祖师只顾面壁打坐,视若无睹,对其根本不予理睬。但是,慧可不但没有放弃,求法之心反而愈发坚定,以前人为法忘躯的精神激励自己:“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若此,我又何人?”转眼时值寒冬,达摩祖师在洞内坐禅,慧可依旧站立在洞外,侍奉左右寸步不离。半夜时下起了大雪,很快大雪淹没了慧可的双膝,浑身上下如同披了雪毯,但慧可依然一动不动。第二天早晨,达摩祖师走到洞口一看,慧可如同雪人般地站在雪地里。达摩祖师见此情境,便开口问道:“汝久立雪中,当求何事?”慧可回答:“惟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达摩祖师遭:“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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