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治理与网络安全引言全球化的辩证法引言全球化的辩证法
全球化掀开了人类历史的新篇章。科技革命、产业革命、思想革命、政治革命、社会革命等在世界各地轮番上演,大国的兴衰和竞争此起彼伏,世界快速而又充满悖论地进入一体化与分裂化、单一化与多样化、集中化与分散化、地方化与全球化、国际化与本土化并存的新阶段。
全球化的本质是一种打破和超越领土、国别、民族、领域等各种界限与边界,展示人类日益相互依存,并作为一类主体求生存、谋发展,逐渐形成一种新的整体性文明的客观历史进程与发展趋势。在本质上,全球化是一个内在充满矛盾的过程,它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俞可平:《论全球化与国家主权》,《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年第1期。全球化首先表现为经济一体化,但经济生活的全球化必然对包括政治生活和文化生活在内的全部社会生活产生深刻的影响。尚绪芝:《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国家主权问题研究》,天津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6年。所以,全球化是一个整体性的社会历史变迁过程。蔡拓:《被误解的全球化与异军突起的民粹主义》,《国际政治研究》2017年第1期。
自由主义是全球化最基本的理念与价值;但由于自由主义本身已多元化,并充满歧义,特别是宣扬市场万能的新自由主义和美国力推的“华盛顿共识”,更是难以得到世人认同,所以,把全球化的价值与理念归结为自由主义,容易使全球化背负污名。全球化更核心、更基本的价值指向是全球主义(或世界主义),即对个人权利与利益的尊重,特别是对由个人组成的人类整体性的强调与关怀。全球主义(或世界主义)是全球化理念与价值之根,自由主义要服务于全球主义。同上。
一、全球化概述
全球化是个综合的概念,表现为人类活动范围、空间范围和组织形式的扩大,空间上从地方到国家、再到世界的范围,也表现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趋势,更表现在人类认识和解释世界的视角的转换。全球化至少包括经济的全球化、公共事务的全球化、人权的全球化、环境的全球化、法律的全球化等多个领域,其中经济全球化具有决定意义。
全球化是在经济一体化的基础上,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一种内在的、不可分离的和日益加强的相互联系。从大航海时代以来,全球化分为以下四大历史时期:1渊源与萌芽期——15世纪之前;2成长期——15世纪—19世纪70年代;3成型与反复期——19世纪70年代—20世纪70年代;4提升与变革期——20世纪70年代以来。历史上的全球化是指20世纪70年代之前的全球化,它体现为西方中心、阶级中心、国家中心,并伴随着资本主义制度向全球的扩张。知名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将全球化分为三个阶段:1从大航海时代到1800年,是全球化10时代,核心驱动力是国家;2从1800年—2000年,是全球化20时代,核心驱动力是公司;32000年以后,全球化进入30时代,核心驱动力是个体。从殖民扩张的10时代,到资本输出的20时代,再到数据联通的普惠式全球化30时代,全球化的动力在不断变化,全球化的水平和层次也越来越高。
当代全球化开始超越西方中心、阶级中心、国家中心,张扬和凸显人类的整体性和利益的共同性;并可以细分为:120世纪70—80年代,为启动期;220世纪90年代—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为高潮期;32008年至今,为下行期。
全球化30时代的实质,就是让所有人平等共享全球化带来的“普惠式全球化”红利。普惠式全球化,也是解决人类困难和挑战的良方。在全球化10时代,帝国和殖民地二元对立;在全球化20时代,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之间仍然存在着南北鸿沟;而在普惠式全球化时代,开放平台和数字化空间,将成为解开全球发展不平衡难题的钥匙。21世纪,是普惠式全球化的世纪。普惠式全球化正在带动人类进入更高的发展阶段,它有别于让发达国家和大公司更多受益的全球化,而是为中小企业、妇女、青年和发展中经济体提供更多机会的全球化。《全球的天猫与缩小的世界》, 《21世纪经济报道》2017年11月6日,第 5版。在这个时代,实物流、资金流和数据流交织,广阔的互联网平台,赋能每一个个体,让它们成为全球化的主角;科技公司的数据资源,成为驱动全球化的关键能源;人类的空间距离前所未有的缩小,新兴经济体能够快速跟上全球化步伐。《全球化40时代已拉开大幕》,《北京青年报》2019年1月27日,第2版。
作为人类文明发展的规律之一,全球化的步伐自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来就一直没有停歇。在经历了10、20和30时代后,自2020年始,全球化迈向了40时代。与此前三次工业革命不同的是,全球化40时代是一个碰撞的时代,也是一个面临层出不穷和前所未有的挑战的时代,包括人工智能、大数据、自动化、未来的网络与虚拟经济、新的地缘政治等,全球化40时代可以看作是人类新的发展阶段。同上。
全球化40时代前的三个阶段在相应时期都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但是随着时代进一步发展,目前也带来了一些问题,诸如全球贫富差距拉大、失业现象严重、全球治理不公和失效等问题,逆全球化现象也开始逐渐显现。
作为代表未来新趋势和发展新方向的全球化40时代,无疑为我们解决当前问题提供了新的机遇。它突出的数据化、共享性为我们创建更公平、公正、平等的世界提供了基础条件。中国作为深度参与全球治理的大国,有责任也有义务对全球化40时代提出自己的方案。
首先,革新全球治理体系。全球化40时代的进程已经开始,但与之匹配的全球治理体系尚未形成。过去的治理体系已与现实严重脱节,我们仍严重地依赖战后体系下的全球化30时代的治理体系,为此,要革新治理体系,以新的智慧提升全球化的新阶段,比如对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这些机构进行改革,以适应全球化40时代对全球治理提出的新要求。
其次,继续推动自由贸易和投资,尤其是支持数字贸易经济的发展。全球化40时代依赖于智能数字推动,但这仍需要以全球贸易来作为载体推动全球互联互通。因此,类似服务数字贸易的机构和组织就应该创立,以便达成维护数字贸易的协议。
再次,鼓励更多国家和组织参与全球体系设计。全球化40时代,原来的国家间物理上的巨大差距被拉平,互联网提供的虚拟空间为各国平等参与全球治理提供了条件。因此新的全球治理体系能够更多听取多方意见,做到更加公平公正。
最后,也要发挥包括智库、高校、协会等这样的非政府组织在创建全球新体系中的作用。全球化40时代作为一个全新的时代,没有现成的实施经验,只有各个主体不断探索,才能找到最为合理和有效的方案。
作为崛起中的大国,中国需抓住机遇,利用我们在此前全球化30时代所没有的优势,为我们在全球化40时代开拓引领提供坚实的基础,在认真分析我们的优劣势基础上,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尚绪芝:《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国家主权问题研究》,天津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6年。
二、全球化对国家主权的冲击
近代意义上的国家主权概念是在17世纪中叶以后,随着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的产生而形成的。俞可平:《论全球化与国家主权》,《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年第1期。此后,民族国家便一直是人类政治生活的核心。民族国家建立在众所周知的三要素之上:领土、主权和人民。直到现在,这样的民族国家仍然是现实政治生活的中心。然而,不可阻挡的经济全球化进程已经对这三大要素构成重大的挑战,正在从根本上动摇人们心目中的传统国家观念。同上。
从总体上说,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愈演愈烈的全球化进程至少正在从以下8个方面改变着民族国家的主权。
1超国家组织对国内政治生活的影响日益增大
一些重要的组织如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开始深度超越各主权国家的传统边界,对民族国家的国内政治、经济进程产生直接的重大影响。2跨国公司日益严重地左右民族国家的国内政治
全球市场和跨国组织在本质上与传统的国家主权观念是相冲突的,当国家的领土疆界和主权性质与资本的全球要求相矛盾时,跨国公司和其他跨国组织就会想方设法地迫使国家的主权要求从属于资本扩张的要求。
3国家在全球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受到一定程度的动摇
在全球化的冲击下,国家权力开始分层化和中空化。在世界范围内,与经济全球化进程相伴随的政治发展趋势之一,便是政治上的分权化。这种分权化从两个方向对通常集中于中央政府的传统国家权力进行分流:一是纵向的权力分流,即传统的国家权力开始明显地在全球层面、地区层面、国家层面和地方层面分化;二是横向的权力分流,即国家权力的多元化。
4国家的传统职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和削弱
作为经济一体化基础之一的世界市场的形成,使得国家原来对市场的调节和管理职能在很大程度上让位于跨国组织,民族国家在世界市场面前往往变得无能为力。诸如跨国公司的设置和投资策略、全球金融市场的规制等问题,都难以完全由民族国家单方面决定。
5国际因素已经成为制约国内政治发展的基本变量
全球化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纳入到国际政治经济的一体化进程和全球的互动网络之中,民族国家的国内政治进程在很大程度上开始受到外部因素的直接影响。对内的改革与对外的开放,成为民族国家政治发展同一过程的两个不同方面。任何国家,即使是十分强大的国家,在就重大国内事务进行决策时,也必须充分考虑到国际环境对这些决策可能产生的影响,以及这些决策对国际社会可能产生的影响。
6国家权力的边界在一定程度上开始变得模糊
全球化使得一些原来的国内问题成为国际问题,反之,一些原来的国际问题成为国内问题。国际和国内问题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俞可平:《论全球化与国家主权》,《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年第1期。
7全球化正在重塑国家的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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