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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水靴的马/中国多民族作家作品系列
0.00     定价 ¥ 58.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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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36375208
  • 作      者:
    吕翼
  • 出 版 社 :
    广西民族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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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吕翼,昭通日报社总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高研班学员,中共云南省委联系专家;在《人民文学》《民族文学》《中国作家》《大家》等发表小说多篇(部);有小说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作品与争鸣》《2018中国年选系列·2018年中国中篇小说精选》《2019中国年选系列·2019年中国中篇小说精选》《2020中国年选系列·2020年中国中篇小说精选》等;出版有《寒门》《割不断的苦藤》《马嘶》《岭上的阳光》《生为兄弟》等作品十八部;首届“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获得者,曾获云南省德艺双馨青年作家奖、第十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首届“青稞文学奖”、梁斌文学奖、云南省文艺精品工程奖、云南省优秀期刊编辑奖、云南省少数民族文学精品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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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穿水靴的马/中国多民族作家作品系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马宽,不仅是个商人,还是个文化人,据说,还是个发明家。舍且坐在他对面,一边喝茶,一边听他天南地北地侃。舍且就知道,生活中不仅石头重要,不仅钱重要,还有其他,比如女人,比如名气,比如不断地对未来的探知。这些话都是对的,谁觉得女人不重要?谁觉得钱不重要?谁又敢说创新不重要?马宽此前做茶生意,将本地的茶,成堆地拉到沿海地区,换到了成堆的钱,就得益于他的口才、他的想法。那些各种各样的树叶,通过他的研究,成了降压、收脂、防癌、平心静气、改善心脑血管,甚至眼下生二胎必需的补肾、生精、固胎之珍品。
  件件和百姓生活密切相关,怎能不找钱呢!
  舍且和他不同,命运多舛。刚进高中时,老爹在悬崖上采收野蜂蜜,不小心捏死一只野蜂,不想成群的野蜂恼羞成怒,扑面而来,将他包围得严严实实。母亲找到他时,他遭受无数的蜂螫,受尽折磨,根本就不像人了,浮肿得像是一个巨大鼓胀的皮袋。待寨子里的人将他送到医院时,重症监护室通知一次要交三万块钱。那样一个破家,三千块钱都拿不出来,居然要交三万块钱!母亲四处求借,以头抢地,根本就筹措不到这笔山一样大、河一样满的巨款。得不到救治,老爹含恨离世。一个大男人,让那些小动物杀死,这是个意外,说起来可笑。这样的命债任何人都没法讨要。在金河边,这样的案子不是首例,谁会去和那些生活在悬崖峭壁上的小东西斗劲呢?那些苦寒之地的蚂蚁呀,蚊蚋呀,虫蛇呀,它们卑微得很,它们也要生存,它们在几年甚至几个月的生命里,创造的一点点财富,突然被另一种令它们讨厌的动物凭空掠走,它们哪会善罢甘休!所以它们拿命来换,螫死个把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当然人类也不是好惹的,一把锄头、一堆烟火、一袋农药就能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舍且将父亲按照彝人的风俗安葬之后,再找那一堆野蜂时,野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它们早知道自己闯下的大祸,在舍且寻命之前就逃之天天;或者,金河边的飞鹰、黑熊、落石、风雨雷电等万千气象,在不经意间已让它们消失殆尽,替舍且报了仇恨。舍且只能将野蜂残留的一堆空巢,抓起,搓揉,狠狠甩进了咆哮的江心。舍且的书没法读下去,他离开金河,帮助南方最有钱的人修过房,到北方最黑暗的煤矿背过煤,再到官员最多的京都给餐馆当过保安,最后没找到啥钱就回来了。回来好,回来妈妈就放心了。而恰好金河一带玩石头的人越来越多,石头成了裤脚坝子的一个宝,据说那可是时下十分吃香的文化产业,不仅有钱人喜欢,政府也在大力助推。舍且不怕吃苦,又有这几年的眼界作为基础,做得还不赖。每天鸡一叫就起床,就到河滩里走来奔去。特别是洪水刚过,新冲来的石头,好东西更多。他捡了很多的石头,很多图案别致的石头,那就是他的财富。那样的石头,他略微打理一下,加个木座,取个富有文化气息的名字,一出手就可赚上点钱。当然,遇上有价格空间的,他也买上几个存起来。
  石头生意不是轻巧活,舍且的钱来得不容易,它是舍且一分一文地攒起来的,是流过汗甚至流过血后才得来的。他的钱从不在身上过夜,每有收入,很快就化零为整,存进了镇上的储蓄所。除了日常的开支,除了妈妈生病要买药,一般他是不会动用一百那样的老人头,就是使用五十一张的青蛙皮,他也得犹豫上一会。当然这很正常,金河两岸的人,都非常现实,要是谁大手大脚,铺张浪费,相反被视为异端,遭人瞧不起。
  和舍且相比,马宽不一样,马宽是这个小镇的另类,马宽也没有将书读完,他没有读完的原因不是他的父亲死掉了,也不是没有钱或吃不饱穿不暖,而是他不小心将初中的班花的肚子搞大了。顶着全校师生吐得满身的口水,马宽连书包都不敢要,逃回家躲了些天。马宽没再读书,但半年内将裤脚坝子的几个高脚骡子骗出去卖掉——高脚骡子是镇上对女孩子的比喻,女孩子腿高,身材好,和骡子一样值钱。再后来呢,马宽摇身一变,成了外商,成了镇里对外招商的重要对象,曾伙同镇上的一个副镇长搞什么招商引资,要修过江大桥,致使财政两百万元公款有去无回。马宽和那个副镇长因此而获刑。据说马宽只在监狱里待了半年就取保候审出来了。出狱后的马宽消失了,几年后,马宽又突然回来。这次的马宽成熟得多了,和以前判若两人,低调沉稳,不事张扬,涵养丰厚,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说话果断肯定。镇上的人再次见他,往事泛起,除了暗地里朝他吐口水,并没有更多办法。人们见他都离得远远的,视若疯狗脏物,耳不听为静,眼不见不烦,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就当他死掉好了,就当生活中从没有这样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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