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将至》:
与老友闲谈,说起名著《三国演义》,他告诉我一句很有些味道的名言:所谓老不读“三国”,不是说《三国演义》的故事不精彩,也不是说《三国演义》的文字不优美,而是说《三国演义》中的计谋太多,计策太深,招数太损,不能让人安宁。在颐养天年的时候关键是养好身体,用不着那么多的计策、那么多的计谋、那么多的智慧。为此,“三国”也就不值得再读了。他的一番言论让我忍不住好奇,又悄悄地拿起尘封多年的书籍。细读之下,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三国演义》是流传已久的古典小说。从上学读书的那一天开始,就经常听到很多人不厌其烦地推荐和介绍《三国演义》,说它是不可多得的经典,是读书人开发益智的必读之书。评价之高,在古典文学史上是少有的。生活中也经常可以见到很多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阅读它、传扬它,甚至在网络游戏中也长盛不衰。有人把它捧作历史教科书,有人把它捧作文学经典,也有人把它捧作为行军布阵的经典……不一而足。据某位专门研究清史的专家介绍,努尔哈赤、皇太极等清代开国之人就是把《三国演义》捧作行军打仗的经典,依照其中的计谋,一步一步战胜周围其他部落和辽东的明朝军队,控制了整个辽东地区,然后南下中原,建立了统治华夏将近三百年的大清王朝。其中最典型的是在历史和现实中有很大争议、现在据说基本形成定论的明朝辽东总督袁崇焕的死亡。据史学家讲,被明朝崇祯皇帝处死、百姓争食其肉的明朝辽东总督袁崇焕在任期间长期高筑城墙,与后金政权对垒,既不主动出击,也不放松防守,致使野心勃勃的后金统治者难以控制辽东,实现入住中原的美梦。后金政权的统治者按照《三国演义》中的计策,派人在明朝的政治中心北京散布谣言,进行离间。深居后宫并且期望励精图治的明朝崇祯皇帝听信传言,召回戍边多年却未有尺寸之功的总督袁崇焕,并凌迟处死。之后不久,后金政权终于得手,攻破辽东城池,占领整个辽东地区,随后举兵南下,对大明政权形成威慑,直至最后夺取大明王朝的江山。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我们无法断定。《三国演义》中的奇谋智慧繁多,高招频出,却是不争的事实。
《三国演义》中,各种各样的计谋多如牛毛,成就大业的计谋不胜枚举。譬如诸葛亮的隆中对战略,让无处可去的枭雄刘备在荆州站稳脚跟,一步步走向成功,成为三分天下有其一的蜀汉皇帝,创下了两代人的基业,在富庶的成都平原享受荣华富贵几十年。譬如年轻的孙吴大将陆逊不负众望,统领兵马,火烧联营七百余里,打败野心勃勃的蜀汉皇帝刘备,阻止了蜀汉的东扩,奠定了三国鼎立的格局。从此以后,孙吴皇帝只要处理好与曹魏政权的关系,阻止住曹魏政权试探性的南下攻击,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心过自己的太平日子。还譬如后来继承曹魏政权的司马父子听从臣下建议,选派邓艾、钟会两名智谋之士收取蜀川,不仅顺利地俘获蜀汉皇帝,取得了蜀汉统治的地盘,还成功地避免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甚至替代蜀汉皇帝坐镇蜀川问题的出现,等等。诸如此类的计谋非常之多,看起来也振奋人心。仔细思虑,往往觉得也许正因为有了这些计谋和计策,刘汉王朝的天下才会分崩离析、三国纷争才会风起云涌,司马政权才会重新走向统一。
在奇谋频出的过程中,计谋的成功少不得智谋之士,少不得实施计谋的干将,更少不得礼贤下士、言听计从的好主公。没有智慧过人的智谋之士,谁能够谋划出聪明绝顶的计策;没有忠实的走卒和部属,再好的计策也会付之东流;没有从谏如流、宽宏大量的主公,谁人听信不着边际的计策和计谋?当然在《三国演义》之中也有这样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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