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顽童还是天才
塞文河畔
曲折蜿蜒的塞文河是大不列颠岛上最长的河流,它发源于坎布里亚山,一路奔走,当它流到距伦敦约220公里、距西海岸约100公里的地方时遇到了一座小山,它展开自己的臂膀,将小山揽在自己的臂弯里。古城施鲁斯伯里,就在这个河湾里孕育、发展起来。
古城西北方有一座三层红砖楼房,楼房的主人名叫罗伯特·瓦尔宁·达尔文,他的父亲伊拉兹马斯·达尔文是英国著名的博物学家和医学家。这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罗伯特本人也是一位当地享有很高声望的医生。
罗伯特21岁时毕业于英国知名学府爱丁堡大学医学院,成为一位医学博士并开始行医。罗伯特医生颇有成就,受人尊敬,在当地很有声望。他是一个身材魁梧、器宇轩昂的男人,他不仅医术高超、具有高度敏锐的观察力,而且总是为病人和病人家属着想,很容易获得人们的信任。许多病人都把罗伯特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主动告诉他一些自己的生活经历,甚至家庭纠纷。由于罗伯特医生善解人意,很多就诊的病人特别是妇女,都来请教他,她们把自己生活上的苦痛经历都向他倾诉,就像把他当作了一位神父,可以帮助她们解决种种不幸和灾祸一样,因此平时每个遇见罗伯特医生的人都对他肃然起敬。
1809年2月12日,罗伯特的第五个孩子——未来的博物学家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出生了。罗伯特曾对小达尔文说过:“一个医生,不仅要治好病人,还必须让病人的亲属感到有希望和勇气。”小达尔文发现,父亲在给别人看病时特别注意心理治疗,帮助病人解除思想上的痛点。他常说,父亲是“最聪明的人”,他对父亲充满了信任。
小达尔文的母亲苏珊娜出身富家,是一位有名的陶工的女儿。达尔文8岁时,遇到了人生道路上第一次沉重的打击:他的母亲病逝了。后来回忆自己的母亲时,达尔文说:“除了她临终时睡的床、穿的黑丝绒长衣和坐过的结构奇特的针线桌之外,我几乎记不起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了。”
达尔文兄弟姐妹共六人,他有一个哥哥和四个姐妹,在兄弟姐妹中,达尔文受二姐和哥哥的影响最大。二姐卡罗琳是个爱管事的小大入儿,达尔文每次在上学前,她都会事先在家中给达尔文预备功课。可是卡罗琳有时会显得热心过度,她时常想要纠正达尔文的脾气。因此,几十年后,达尔文还记忆犹新:小时候,当他每次想进二姐的房间时,总会在心中盘算:“她又会数落我的什么过错呢?”
达尔文的哥哥伊拉兹莫斯爱好十分广泛,对文学、艺术及各门自然科学都有极大的兴趣。当达尔文中学快毕业的时候,伊拉兹莫斯又沉迷于研究化学。哥哥在花园的工具储藏间中建了一个实验室,配备了专用的仪器装置。受哥哥爱好的影响,达尔文也对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认真地阅读了几本化学书籍,还经常和哥哥一起做试验到深夜,他们研制出了各种气体和很多化合物,这些经历让达尔文感到“这是自己在中学时代受到的最良好的教育”。
达尔文全家所住的红房子是达尔文的父亲在1800年建起来的,这幢依山傍水的楼房边上有一个种满各种花草果木的花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远方,这条由罗伯特医生和前来求医者们踏出的小路被称为“医生路”。路旁有一棵栗树,树枝相互平行地弯曲着,这棵树是达尔文儿时的最爱。这里是小达尔文的乐园,是他玩耍的小天地。他和姐姐卡罗琳经常在树上玩,他们在这里都有自己固定的“座位”。达尔文从小就非常喜欢接近大自然,这为他成年后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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