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泪浣洗记忆,只希望灰尘莫将你的身影抹去。
萧南下午不曾去上课,只是呆呆坐在老屋旁,直到黄昏。夕阳带着不舍,尽施余晖。老屋的土坯被镀了金,漫射着生命的微光。但那光中分明写满死亡——灵魂的死亡。关羽死后赤兔马数日不食而亡。普净和尚尚能眺见无头的关公骑马在天空显现。而萧南却无从见祖父。目今就连这仅存的遗物,也于风雨中毁塌。萧南望着老屋残破的景象,久久不能自已。他灵魂的小孩如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睿智,似战神阿瑞斯般英勇,若爱神丘比特那样光洁,却陷入泥潭之中。黑潭里有无数的手在拉扯他下沉,任他洁白的翼翅作无力的扇动,终挣不脱那千万双带泥的手。
直到夜幕降临,萧南方起身。他心中苦楚却无处倾诉。远处隐约传来母亲寻他的声音。他没有回应,怅怅踱到林中。他来在石基上,仰望苍穹,临风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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