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庐隐、林徽因
——新文化运动福州三才女
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主力是男性,但它唤起的是包括女性在内的全中国人灵魂的复苏和觉醒。当时,女性也先后加入了这一波澜壮阔的新文化运动,冰心、庐隐和林徽因就是其中引人注目的三位女性,由于她们都来自福州,故有人称之为新文化运动中福州三才女。
冰心(1900—1999),本名谢婉莹,1900年10月5日出生于现福州市鼓楼区的隆普营,7个月后,随家迁往上海,3岁时,又迁至山东烟台,度过了与大海朝夕相伴自由而欢乐的童年。1911年辛亥革命前夕,冰心回到福州,住进了杨桥巷的一座大房子里,就是现林觉民故居(这幢房子本是林觉民的家宅,后因他在黄花岗遇难,家人怕受株连,故而变卖房产,避至早题巷,买下这幢房子的就是冰心的祖父谢銮恩)。冰心在这里开始正式上学,入福州女子师范预科,两年之后,因为父亲到国民政府海军部任职,冰心到了北京,上中学,上大学。而五四运动的惊雷,则把她震上了文坛,成为新文化运动中的一颗新星,同时也开始了她长达七十余年的文学创作生涯。冰心在五四运动时期,最先以写问题小说一举成名,她在1919年就发表了《两个家庭》《斯人独憔悴》《去国》等五篇小说,表现了那一时期青年的苦闷、家庭新旧思想与观念的矛盾等社会问题。此后,她的白话散文《笑》《往事》,小诗《繁星》《春水》,儿童文学《寄小读者》等,都开创了这些文体的先河,有的成为奠基之作。尤其是她的“爱的哲学”在作品中的体现,使得她的创作极富个性色彩,被人们称为“冰心体”。冰心这一时期的作品,对新文化运动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影响了当时文坛文体的创造、白话语言的使用、新的思想与观念的传播等等。包括巴金、费孝通等在内的这一代文学和文化大师,在青少年时期都曾受到冰心的影响。冰心的另一个创作高峰,是在她80岁之后,进入新时期的创作与她在新文化运动中的创作一样,给人以美的享受与心灵的震撼,她的名字再一次被人们家喻户晓。
庐隐(1898—1934),本名黄英,1898年出生于福州一个古板的封建官宦家庭,后随家迁居北京。与冰心相反,庐隐的童年有着“可怕的孤独”与“异样的压迫”,没有幸福可言。她靠自己的奋斗才摆脱了童年的厄运,考进了北京一所公立的高等小学,继而考取该校的师范预科及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毕业后曾在北京和安徽等地的中小学任教。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庐隐命运的转折。那时,她考进了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国文部继续求学,在这里,她接受了新思想的洗礼,同时,被推为女高师的学生代表,经常参加各种集会、游行、请愿、演讲等活动,并且开始了她的新文学创作。她最早发表的一批议论性的散文,涉及妇女解放、新的社会理想与人生价值的实现、改善劳动者悲惨境遇、如何创造新文学等,都是当时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热门话题。由于庐隐有更多自我感受的体验,这些议论不仅有很强的政治色彩,而且有种激愤的情绪。她的抒情性散文与小说,像《海滨故人》《月下的回忆》《灵魂的伤痕》等,或者说她的许多作品,染上的是伤感的色彩,在伤感甚至哀感中关注着社会,寄托着忧国忧民的热情。1925年,与之相濡以沫的丈夫郭梦良突然病逝,庐隐痛不欲生,她说:“在这个时期我的作品上,是渲染着更深的感伤。”她甚至成了“悲哀的叹美者”。1934年5月13日,庐隐因难产在上海逝世。在十多年的执教之余,庐隐坚持写作,直至临终。这位被茅盾誉为“五四的产儿”“觉醒了的女性”,以她鲜明的艺术个性和众多的文学作品,在新文化运动中给人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与冰心和庐隐不同,林徽因(1904—1955)出生于杭州,但她的祖籍是福州。林徽因的祖父考中进士后在浙江做官,居住在福州的林觉民是她的堂叔。1912年,林徽因8岁,全家迁到上海,开始上学,一入学便读二年级。1914年,全家迁至北京,林徽因人培华女子中学读书。1919年,父亲林长民任巴黎和会观察员,著书演说,抨击亲日派,反对日本承认德国在华利益,著文《外交警报警告国民》直接引发了五四运动。次年,林徽因随父去英国读书,考入圣玛莉学院,并随父周游欧洲。1921年,她开始发表新诗,并对现代绘画、雕塑和戏剧有着特殊的偏爱。1923年,新月社成立。同年,她便加入该社,成为重要的成员与组织者。1924年,林徽因与梁思成赴美学习建筑和舞台布景,回国后,先后在沈阳、北平、昆明等地教学,从事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写下了《平郊建筑杂录》《<清式营造则例)绪论》等重要著作。林徽因的文学创作,有小说、诗歌、散文和戏剧等,她的散文数量不多,但风格独特,如《悼志摩》《窗子以外》《一片阳光》等,行文简洁,文字活泼,知识性强,可见西方语言特点与中国古典文化深厚功底渗透其中。林徽因的诗歌创作成就最大,她的诗作融人了中国古典诗歌和西方唯美派的一些表现手法,运用了自由格律诗形式,讲究音乐美,同时,洋溢着丰富的感情,像《秋天,这个秋天》《你是人间四月天》等。林徽因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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