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高考·花甲感怀
教育系1977级 谢萌
(一)
百废待兴七七年,
恢复高考喜空前。
十届青年捧书本,
夜以继日苦钻研。
百里挑一入大学,
如饥似渴学圣贤。
怀抱梦想奋求索,
实现四化立誓言。
(二)
同班同学差十年,
八人同屋共寝眠。
结伴上课勤讨论,
学业繁忙无清闲。
分校劳动结友谊,
围桌站吃尽开言。
冬去春来终毕业,
各奔东西少有联。
(三)
光阴似箭四十年,
成家立业到中年。
活过花甲看世界,
大风大浪只等闲。
回忆师大好岁月,
同窗时光依旧甜。
师大结缘命中定,
且行且惜微信联。
说起高考那事……
教育系1977级 陈爱苾
1968年,北京市有一批高中毕业生被分配到北京远郊当小学老师。我当时就读于北京华侨补校,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到了百花山脚下的史家营公社。在这里我从一个山村调到另一个山村,从小学调到中学,一转眼9个年头过去了,熟悉了这里的山、水、人,过惯了这里宁静安逸的生活。直到恢复高考的消息悄悄地潜入老山背后,在这里掀起微小的浪花,我的生活也被搅动了,人生轨迹从此改变。
40多年过去了,我的记忆里关于高考的信息已所剩无几,能勉强提取的只有这一星半点了。 备考
城里的大姐来信劝我参加高考,当时身处深山、信息闭塞的我还没听说恢复高考这件新鲜事儿呢。还没等我对是否报考做出回应,大姐就给我邮来复习的材料了,主要是高中教材和政治复习题。我当时已身为人母,在学校承担初中数学、物理、化学的教学工作,每天忙于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哪有心力去翻动这些材料。高考结束后,看着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土的材料,我心里有些内疚,觉得对不起大姐的那份好意。
报考
记得报考是要填表的,当时我因参加培训班(或学习班)外出,人不在公社,也不知道是哪位干部自己做主为我填的表。按照他的逻辑,我中文不灵,考外语合适;是老师,自然要报师范院校。其实他们分不清北京师范学院(今首都师范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有啥区别,我向他们打听给我报的什么学校,他们随口说师范学院,所以我当时一直以为我报的是北京师范学院。
赴考
公社派一辆卡车把考生送到县城参加考试。一车年轻人像赶集一样兴奋,一路,嬉笑畅聊。没人做过考前复习,更没人有什么高考压力,只想着:哈哈,难得一起牮车出山。
考试
考卷发下来,除了一道数学题,我对其他考题没有任何印象。数学题做起来顺手,可是一道关于排列组合的题难住我了。记得上高中时有公式可以套用,可是死记硬背的公式早还给老师了。情急之下,我就试着用方程组去解,最后得数验算正确,好一阵心惊肉跳!此时交卷铃声响了,数学我最终得了100分!
录取
终于有一天,我收到北京师范大学的通知,让我去北京师范大学校医院体检,理由是我原来的体检报告显示我的肝脏有问题。我吃嘛嘛香,怎么会有肝病?倒是和我一起体检的那位考生患有肝炎,莫非县医院张冠李戴了?果然,校医院的体检结果显示我一切正常。于是,我加入了扩招队伍,进了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
同窗情谊二三事
教育系1978级 毛祖桓
1978年秋季,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学校教育专业开学了。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很多同学和我一样,插过队,下过乡,大家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回首40多年前的往事,同学之间的那份情谊让人难以忘怀。我从记忆中拾取几个片段,与大家分享。
自得其乐的英语学习小组
一入学,班上就进行了一次英语摸底考试,据说有些题还是研究生入学考试的题。根据成绩,同学们被分成了快慢班,我和七八位同学分在快班。当时学校英语师资极缺,我们前后换了好几位教师,但大家都不是很满意。于是我们几位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成立一个英语学习小组,互相切磋、互相督促。小组基本上是一周活动一次,每次由一位同学主讲一个主题,然后大家讨论。每次活动中,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发言很活跃。我记得当时参加活动的男生有周满生、寇健和我,女生则有诸平、王彩琴、王序、周芹。英语学习小组坚持了几个月,时间虽然不长,但同学们交流了学习经验,加深了彼此的感情,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助人为乐的老同学
同学之间,无论谁有困难,大家都会鼎力相助。我当时在家里住,和同学交往得比较少。当林健和第一小组的男生知道我家要搬家,急需劳动力,就全部赶来家里帮忙。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把家具、书籍、杂物搬完了。我原本打算请同学们吃饭,家里还准备了水果来招待大家。可同学们只说了一句“这还客气什么”,就跳下搬家的卡车告辞了,连口水都没喝。这件事让我至今都觉得欠了大家一份情。
我和周满生交往较多,他对我的帮助也最大。一次我岳父在交通意外事故中颅骨遭到了重创,被送到宣武医院抢救。周满生的母亲和爱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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