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不少,也写过两篇关于浏阳河畔普迹古镇的文章,今天又情不自禁地提起笔来。
说浏阳河是一条非同凡响的河流,一是因为她的流向是自东往西,不同于绝大多数的河流;二是因为一首传唱天下的歌曲,让这条长度只有二百多公里,在中国地图上找不到踪迹的小河成了世界名河。
普迹镇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古镇。按照流域文明的普遍规律,城镇一般都建在河流的右岸和北岸,而普迹镇却在浏阳河下游的左岸并且是南岸——不循崇右尚阳的古例。
据普迹境内黄茅尖上的残碑所载,在春秋年代即有楚国叶县大夫魏熹在此结茅为观,修道行医,号称白茅道人。另有20世纪70年代在金鸡大队出土的战国陶器,让普迹的历史上溯到2300多年以前。
普迹之名,出自镇上古万寿宫祀奉灵威普济之神许逊,其“普济”二字的谐音。许大真人寿诞是农历八月十三日,自明代以来即有演戏酬神的习俗,加之时值中秋,又是谷物和棉麻收成时节,且到了秋凉添衣之际,是小农经济商品交换的最佳时节,因而形成了久负盛名的普迹“八月会”,曾有清人寻乐的绝句描述过其盛况:“十日为期万货堆,中秋普迹竟喧豗。卖牛兑马兼孤注,赚得空囊赶会回。”
另外据传关云长战长沙时其赤兔马在跳马涧受惊走失,被拾得者藏匿,关公略施小计,派一小将领着马夫和十来人骑着高头大马沿途卖弄马术,并在普迹摆下赛马擂台,张榜悬赏重金,引得拾马者骑着赤兔参寒,一举寻回宝马。传说虽然没有史料佐证,但普迹镇上的牧马冲、跑马塘却至今仍在。
如果说这些远古的记载和传说还不能说明普迹是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古镇,那么自晚清以来的这些真人真事足以让您深信不疑了。出生在普迹青龙头的欧阳中鹄老先生,官至桂林知府、广西提法使,有《瓣姜文稿》存世,其弟子谭嗣同、唐才常是世人皆知的唯新志士;其再传弟子(谭嗣同的学生)蔡锷将军,立下了再造民国的不世之功。且不说在岳麓书院加入谭嗣同、唐才常创办的南学社及深受其思想熏陶的杨昌济,以及杨昌济的得意门生毛润之和蔡和森,更不说蔡锷在云南讲武堂时的高足朱玉阶。学生与老师的老师之间有多少必然的联系,因人因时而异,但作为老师以其杰出的学生乃至学生的学生为骄傲则是理所当然的。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欧阳中鹄的孙子欧阳予倩1889年5月生于家乡普迹,1902年入长沙经正学堂读书。1903年留学日本,就读于成城中学、明治大学商科、早稻田大学文科。1907年参加中国留学生话剧团体春柳社,演出了反对民族压迫、种族歧视而又是由中国人演出的第一个完整的话剧《黑奴吁天录》,从此,他毕生从事革命戏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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