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雄厚的赢姓
皋陶有三个儿子,伯益是他和少典氏族人女华的长子。
伯益,亦作伯翳、柏翳、柏益、伯鹥,又名大费,禹时的大臣,在大禹治水的浩大丁程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除此之外,伯益在大禹继位后,辅佐大禹开垦荒地,教育民众在地势低洼之地种植水稻,还发明了凿井技术。在政治方面,伯益建言献策,鼎力相助。
伯益就是赢姓人的第一个祖先。不过,赢姓并非始于伯益。伯益授赢姓是“继承”,也就是说,赢姓最早并不是始于伯益,其最早可追溯到五帝时的少昊帝。少吴是东夷部落联盟的首领,因其继位之日,有五凤从东方飞来,集合到了少昊帝的宫廷上,故其以凤鸟为族神,崇拜凤鸟图腾。后少昊去世,黄帝集团的颛顼替代了少昊在东夷部落的首领权。颛顼就是伯益的先祖。因此,赢姓最早可追溯到少吴。但若要从血缘角度来说,赢姓则应归于皋陶一族,只是皋陶之子封姓之后,“偃”姓和“赢”姓作为凤鸟部族的两大系统分散开来,所以秦后人都以赢姓伯益为祖。
这就是秦人那背景雄厚的祖先。当然,秦人祖先一直都不是以身份显名于历史,最主要的,还是他们那过人的能力。皋陶和伯益对中华文明的贡献只怕不在禹之下。不过,背景雄厚易受人妒忌。当时,为了争夺大禹继承人的位子,伯益所率领的东夷部落联盟还曾因此与夏启进行了一场恶斗。 按当时的禅让制,伯益继位是理所当然的,这从当时的一个事件中也可看出。当时,启继承了禹的位置,便在钧台(今河南禹县南)大会各部落联盟首领。可是启的继位受人质疑。一个名为有扈氏的部族,就因启破坏了禅让制的传统,而拒绝出席钧台之会。启是个有能力的人,他敢继承禹的位置,自然料到会遭到反对,所以对于这一点,他毫不迟疑地亮出了他的兵器,因此“启伐之,大战于甘”(《史记·夏本纪》)。战争的结果是有扈氏大败,族众从此沦为牧奴。
夏启借这场战争向天下人表明:天下归启,禅让制已经成为历史。这种行径传到了伯益的耳朵里,伯益就继位问题向启递交了挑战书。因此,夏启集结了军队,往东夷之地进发,以应战伯益。
关于战争的经过,因夏朝历史过于久远而没有记载,其结果却是明确的。伯益在这场争夺继承人的战争中失败了,其人被杀,其族人将其葬于天台山上。这次夷夏之争的规模非常大,所造成的损失也异常惨烈。东夷地区在此前延续了几千年的文明,在华夏部族的大肆摧毁下几近灭亡。
到大西北去
赢人的家没了,但是赢人还在。在家族灭亡之后,赢人很快调整了情绪,要生存下去就不能对天屈服,赢人给自己这样一个生存信条,迫使着他们再去重建天地。
这种根植于人类基因的生存动力使得赢人在华夏大地上努力地另辟生存地。或许在另寻住所的时候,赢姓部族之间存在着相左的意见。这种民族迁移的历程本就无法追根溯源,后人只能在现有的遗留文献和后世考古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从中可以得知,在赢姓部族失利后,其中一支仍然留在了今山东地区,另一支则渡过淮河往南发展,还有一支则选择西行。这支西行的赢姓族人就形成了后来的秦人。后来,秦人在西北建立政权时仍不忘故土,凡有墓葬,头均朝向东方。另外,对故土的认可或许也成了后来秦始皇东巡的原因之一。
我们已经无法重现当时迁移的场景,但从迁移的里程,加之当时的环境来看,秦人这次西迁一定经历了艰难险阻。当然,这种长距离的迁移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秦人在这次迁移中难免停停走走,历经几世几代。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几乎不可能在迁移中定居。因此,秦人在长时间的漂泊中,发展起来的自然不会是定居生活的农业文明,而是一种四处游荡的游牧文明。从这点看,秦人的迁移对其后的崛起还真有点贡献,因为畜牧在其后将成为秦人发展的一个机遇。
在秦人西迁的同时,如流水般的时间带走了夏启,带走了昔时众部落首领对夏启攻伐伯益的不满和赞叹,也带走了由大禹带来的整个王朝。在纪年得以清晰的时候,约公元前1600年,商部落在其子孙汤的时代得到了发展,商由此代替了夏,成了中国文明的第二个世袭王朝。 本来商朝灭亡和秦人关系不大,但有了这个恶来,结果就不一样了。
恶来就是中涌的孙子,也就是伯益、费昌的后人,想想秦人在此前都有英名,如何到了恶来这一辈,竞成了后人谴责的佞臣?
恶来的父亲叫蜚廉,也作飞廉。这个“飞廉”可能来自上古神话中风伯的名字。东汉著名文学家王逸在《楚辞章句》中有注释道:“飞廉,风伯也。”而风的一个特征就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也便是飞廉的能力。《史记》里说“飞廉善走”。“善走”普遍理解为跑得快,也就是说飞廉是个“飞毛腿”。其实,“善走”或可理解为骑术高超,之前就曾强调过秦人的畜牧能力。这样看来,飞廉驾驭一匹马应该是驾轻就熟之事。当然,不管这个“善走”是指双脚还是马,这并不妨碍飞廉有能力使得自己的移动迅速快捷,因为这个能力,飞廉当上了纣王的通信员,为纣王传报一些紧急消息。
公元前1046年,殷商在纣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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