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领域下的英汉语言比较研究》:
“逻各斯”的提出,是人类对于语言、思维和现实这个根本哲学问题的最初解释,是一种朴素、直观和感性的分析。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沿着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继续对语言进行了初步的分析,人类对语言的研究逐步走向理性客观的逻辑性分析。
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对语言的本质有着不同的看法,并进行了一场持续了几个世纪的论争,一派认为,语言是自然的产物,人们对语言的发展无能为力,另一派认为,语言受惯例支配,是约定俗成的,人类可以改变它。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最著名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他的著作中有很多地方都讨论了语言的问题,他的语言观属于“惯例派”,认为语言形成于惯例,语言的词汇和意义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都是人为的、任意的,同时不同种族的人们虽然使用不同的语言,但是人类的思想是一样的,不同的语言是相同思想的不同标记。
亚里士多德的反对者中有一派盛行一时,那就是“斯多葛派”,他们属于前一派,即“自然派”,认为一切词语都天然地代表着他们所指称的东西,他们对于词源的研究很感兴趣,同时还提出了语言的符号象征和符号意义,后来的现代语言学奠基人索绪尔进一步发展了这一观点。
古罗马时期,语言学的发展在古希腊的基础上继续向前,其中最著名的语法学家瓦罗(Marcus Varro)受“斯多葛派”影响较大。他把语言研究分为三大部分:词源学、形态学和句法学,提出了派生构词法和曲折构词法,还区分了时态(过去、现在和将来)与体态(完成和未完成),并且分析了主动和被动两种语态。到了中世纪,欧洲的科学文化加速发展,语言研究也更加深入,除了拉丁语之外,其他语言的语法论著也相继问世。经院哲学影响下的思辨语法成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他们开始较多地探讨句法和词类的基本功能,句法理论得到了新的发展。
文艺复兴时期,新兴的资产阶级反对封建的神学,宣扬人文主义精神,在语言学方面也大大拓宽了研究范围,开始探讨欧洲当时使用的一切语言,如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这就打破了由古希腊语和拉丁语统治语言学的局面,语言学的发展步人了一个崭新的时代。许多欧洲语言的第一部语言著作相继问世,各种词典也相继诞生。到了19世纪,随着科学技术的巨大发展和社会的巨大变革,人类对语言的研究受到哲学和自然科学的深刻影响,人们通过对多种语言的研究积累,发现了大量的语言现象证明语言之间有亲属关系,在这一时期,语言学家们逐渐为全世界的语言划分了较为清晰的“谱系”,出现了历史语言学和比较语言学两大流派。19世纪出现了几位著名的语言学家,如洪堡特、施莱歇等,他们搜集了丰富的语言资料,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和比较,创造出科学的分析方法,为后来的结构主义和描写语言学奠定了基础。
经过几千年的积累和沉淀,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终于迎来了现代语言学的开端。索绪尔的学生根据他的讲稿整理成的《普通语言学教程》标志着现代语言学的开端,索绪尔无疑是这个时期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他是结构主义的创始人,他的思想或多或少都对20世纪的各个语言学流派有所影响。索绪尔区分了几个主要的语言学概念,如语言与言语、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同时他还是符号学的创始人,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他提出了“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的概念,认为符号学研究对语言学至关重要。总之,索绪尔为他以后的语言学派指明了研究的方向和道路,为现代语言学的发展指出了总的方向。
在索绪尔之后,出现了布拉格学派、哥本哈根学派和美国的结构主义学派三个结构主义学派,他们同时出现在20世纪的二三十年代,其中布拉格学派最大的贡献就是建立了音位学,他们也强调语言的交际功能,又常被称作功能语法学派,他们对于语言学的影响巨大。哥本哈根学派的代表人物是丹麦语言学家叶姆斯列夫,他的理论又称为“语符学”和“新索绪尔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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