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缎子坎肩》:
赞丹、萨茹勒:(哭起来)热喜队长!
热喜:(很尴尬)你们坐……你们别这样……
赞丹:(擦干眼泪)热喜队长,我问您!您为什么不从食堂多打一份饭呢?
热喜:“文化大革命”刚结束,咱们乌兰牧骑经费这么紧张,买菜买肉都是一分钱掰两瓣来使呢。再说,一旦我开了这个头,咱们队员们大部分家里都有老少好几口,都来咱们食堂打饭,咱们的食堂不就塌了吗?
青格勒图:可是您不一样,您的工资都让乌兰牧骑用了,多打一份饭,谁能说半个不字?
热喜:事情不能这么讲。我是队长,让我搞特殊化,我做不到。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好吗?
赞丹:(扭不过劲儿,看了看额尔德尼)额尔德尼,你是不是来好多天了?
额尔德尼:我想给阿兀说个事,阿兀总是没时间。
青格勒图:我们知道,热喜队长早晨四五点起床,到排练室生炉子打扫卫生,上班后,指导队员排练节目,还要处理其他许许多多事情,每天从早忙到晚,深更半夜才回家休息。
额尔德尼:是。晚上他总是回来得那么晚,我不好意思再耽误他睡觉。
赞丹:(自作主张)现在给他说。热喜队长!您就听听儿子跟您讲他的事吧!
萨茹勒:是啊!
赞丹:额尔德尼,你说!
额尔德尼:我想单独说……
赞丹:不用单独了,就现在说!
青格勒图:我们也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额尔德尼:布拉格公社的巴图巴雅尔主任说,现在落实政策,为受害者子女安排工作,给我们家也分配了一个指标,要给我安排工作。
热喜像触电一样,震惊了一下。
青格勒图:热喜队长!这是件好事,已经有指标了,只要您同意了,额尔德尼的工作立马就能解决。
萨茹勒:“运动”中您被冤假错案整得多惨,像你这种情况,有的人已经安排两三个子女了。
赞丹:我说热喜队长,那年额尔德尼要报考乌兰牧骑,您就卡了一回,这次不能再为难他了。
热喜:(斩钉截铁)这个指标我们不要!
赞丹:热喜队长,您这也太不像话了。
曲二十:独唱《党培养我成人》
热喜:(唱)
我是孤儿出身,
是党把我培养成人;
党教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任何时候不能忘了初心;
不要向党伸手,
不能谋私利藏私心。
当年参加革命,
当了几年团长的护兵;
团长教我要一心一意干革命,
为党工作不能丝毫分心;
不要老往家跑,
不能遇事只想着个人。
青格勒图、赞丹、萨茹勒:热喜队长!这个指标是上面给的,不用就作废了。
热喜:其实这事我早知道,指标也没有作废,是我做主让给了乌力吉胡图克烈的孩子了,他的孩子二十好几了,一直没工作,咱们的孩子以后还有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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