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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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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51157971
  • 作      者:
    三月逢江
  • 出 版 社 :
    花山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1-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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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武力值爆表小娇花许冰葵“英雄救美”,

救下了伪装柔弱的酷哥余虓烈,

从此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某次考试后,余虓烈带着年级第一的光环帅气登场,

还给了许冰葵一个桃花运小牌子。

“乖乖,凭此符,可随时兑换一个冷酷校草,使用时效不限。”


#我以为的弱鸡竟然是个大佬?#

#貌似他还想跟我谈恋爱怎么办,在线等#


酸酸甜甜的葡萄香气,

想要回到心动的那一天。


展开
作者简介

三月逢江

典型射手座,喜爱一切浪漫的山川和自由的河流。

超级段子手,爱写故事,记录浪漫。


精彩书摘

第一章 她像是新生的小花,朝着太阳开的


九月的桑朵镇闷热至极,那层薄薄的云早散了,只剩下烈日当空。

操场上的知了叫得正嚣张狂妄,让刚开学返校的学生们心情愈发烦躁。

朱星吉从小卖部回来,站在榕树下仰头灌了一瓶冰可乐,看见文科七班门口的学生差不多散了,他这才甩着汗跑了过去。

他们高二文理科分班,大家都着急忙慌地想看看新班级里有没有熟悉的朋友,朱星吉看老师还没来,也探着脑袋凑过去看。

他体积大,占地面积广,一屁股就把旁边的同学给挤开了,手指点着那张隽秀小楷抄写的花名册,一行一行看过去,他倒是没有看到什么熟人,正皱眉呢,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哟!”朱星吉一把揽过身后的同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似的,边笑边读道:“你快看这人名字!余——九——虎——烈!这啥家庭啊,给孩子取这么沙雕的名字!”

被他揽住的男生凑近一看,也乐了:“这是一个字,得连起来读。古人云,中国人生得尖,认字认半边!这应该是余虎烈,否则就是余彪烈!”

朱星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连连点头附和:“够彪的哈。”

他话音刚落,一只手突然从他脑袋后边伸过来,“咚”地一下撑住墙,那只手指节分明,弹钢琴似的在瓷砖上点了几下,却不知是何意味。

朱星吉以为开学第一天就有人找他的茬,惊恐回头,正想直接求饶呢,视线平行之处却只看见了对方的……校服领子。

他仰起头,又看见了……对方的复古大黑框眼镜,以及遮住复古大黑框眼镜的长卷毛刘海。

他这个打扮,彻彻底底地挡住了上半边脸,而下半张脸呢,他把夏季校服的领子竖得高高的,下巴藏了进去……

看上去就是个只会埋头苦学的土包子!

可对方手长脚长,又莫名其妙上来就给他一个“壁咚”,朱星吉还是摸不透他的来意,只好赔着笑脸,问道:“这位兄台,有何贵干?需要帮助请尽管开口!”

对方抬抬下巴,示意他扭头看回花名册,随后用纤长的手指,指着他刚刚还嘲笑过的那个名字,开口说道:“余虓烈。”

他声音清冽好听,此刻对着两个文科班学生像是教文盲认字一样,认真又耐心地读道:“x-i-ao,xiao,一声。”

说完他就收回手,扶扶鼻梁上的老土眼镜,挠头笑道:“不好意思同学,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乐于助人,新学期新气象,刚好教你们认识一下新字儿。”

他态度谦逊,挠头的动作透着腼腆和不谙世事,可不知为何,朱星吉就是看见他躲在镜片背后的眼睛闪过一道光。

那道光的名字叫做——讽刺!

余虓烈不顾傻愣住的两个人,自顾自地走进了教室。

自他进门,原本吵闹的教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忽略掉黏在他身上的众多目光,低着头径直往后排一个空着的座位走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吸引目光,就他这个打扮,校园里再找不到第二个。

但他想到自己许下的约定,默默地忍住想把眼镜取下来的冲动,打开书开始扮演一个爱好读书的书呆子。

而当他刚低下头,班主任马志远便推门进来,笑盈盈地刚在讲台上站定,还没来得及讲话,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一个娇小女孩出现在门口,像是跑过来一样,气喘吁吁,脸颊通红,盯着讲台上的马志远张了几次嘴,但是没出声。

她对上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好像特别紧张的样子,伸出手整理扒拉了下自己鬓角的碎发,又整理了下身上的旗袍,在马志远要开口说话时,猛地向他鞠了一躬,窜进了最近的一个空位落座。

教室里大家见状便开始哄笑,马志远也笑着挥手让安静下来,直到他开口自我介绍,余虓烈这才抬起头来,而在讲台前第一排落座的那个女孩一直坐得直直的,面无表情,烧红的耳根慢慢褪色。


第一天入学,领完课本便可以离开,余虓烈这学期才转学过来,临走时被马志远留住,去交了各项资料才得以离开。

而余虓烈此刻他站在校门口前50米,看着眼前的大路小巷,有点懵圈,他爷爷也就今早领他从家到学校走了一次,他还没认路呢。

但秉持着“条条大路通我家”的想法,他毫不犹豫地拐进了小巷——这天实在太热了!

余虓烈专挑阴凉的地走,肩膀缩着脑袋垂着,在别人眼里就像个不敢走大路的自闭症儿童,他脚边有个可乐罐,少年捡起来往角落的垃圾桶丢,没瞄准,掉在外面滚了几圈。

他走进去想捡起来,刚弯腰,一只脚从旁边踢了过来,余虓烈本能反应地快速侧开了头,但仍是有溅起的小石子打在了他的颧骨处。

易拉罐被踢到了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而巷口响起三三两两的拍手和讥笑声,几个人影堵住了出路,余虓烈摸了摸自己的脸,慢慢直起了腰。

面前四人都染着红毛,嘴里还叼着烟,看上去也就是高中生的模样,专门在中学门口蹲点,向中学生借点小钱花。

余虓烈还是有身高优势的,他一站起来,就把红毛四人给唬住了,摆开架势将他围住,防着他跑了,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弱鸡反击。

原本这个身高他们也不敢动手,还不是早上在街口嗦粉的时候,看见这小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爷爷上学,这年头,新学期要老头送着去学校的也就幼儿园小孩儿了。

为首的红毛收回脚,指着余虓烈跟身后的小弟说:“看我是不是准星又高了,说踢罐就踢罐,绝不踢这书呆子的脸。”

他们又是一阵哄笑,随后慢慢逼近余虓烈,见他低头站着不动弹,像是被吓怕了的样子,红毛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骗道:“别怕,小弟弟,今天开学领到多少零花钱呀?借点钱给哥哥买文具好不好?”

对着眼前一米八比自己还高的男孩,红毛就像是诱哄幼儿园的小孩一样,而这“小孩”却听话地主动卸下肩上书包,一脸认真地翻找着什么。

红毛们见他在乖乖掏钱,松懈地手插兜倚靠在墙边,可看他掏了两分钟,结果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老年机,另一手摘掉眼镜,捋起厚重遮眼的额发,对着昏暗的屏幕……照起了镜子。

余虓烈天生皮肤白,轻轻一碰就容易留印子,刚练泰拳时,常常带着一身青紫的伤痕,头一晚回家在楼道里碰见邻居,对方以为是什么亡命徒入室抢劫,直接报警了。

此刻他右眼下方已经肿起一块,微微泛青,一看就是被揍了。他想起那天自己正艰难上着药,却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拿枪托按着趴跪在地上的黑历史,觉得不能就这样回家。

开学头一天就在外斗殴,不得把他家老爷子气晕过去了,那装了这一天的乖学生也是白费力气。

“我怎么回家?”

余虓烈把手机丢回包里,揉乱了前额自然卷,食指卷曲抹过颧骨下方,这才正眼看向了他们,语气轻松地问了一句。

“啥?”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以致于红毛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本能地追问了一句,又破口大骂道:“哥哥不接受微信支付,别把你那破玩具手机拿出来。”

余虓烈怕弄脏书包,四处看了看,挑了块干净的草地,这才将包随意一扔,新领的课本撒落一地,他晃了晃头,松松筋骨后挺直了腰背,气势也像陡然拔高了好几米,低头看着红毛重复道:“我说。”

他手指点了点右脸,继续说道:“这儿,挂彩了,回家吓到你太爷爷咋办,你赶去尽孝啊?”

大概没想到这弱鸡大变身,红毛先是愣了愣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巨大便宜,气急败坏地一齐冲了上去,也不管到底惹上什么人了。

就在红毛冲上来的时候,巷子外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在余虓烈侧身轻松躲过一拳时,车铃声又在他的身后戛然而止。

一声“咔哒”后,有个小小矮矮的身影从外边冲了进来,自行加入了战场。

她几个高抬腿往红毛肩膀上劈下,又抓住人胳膊屈膝往腹部一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来的又是什么人,来的人又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巷子里便倒下一片“红毛”,或趴或跪。

而余虓烈立在中间,看着终于停下来的人,瞪大了眼睛……

目测只有150cm的女孩喘着气站定了,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小旗袍,抻了抻裙子,仔细抚平了褶皱,又将花苞头散落的发丝随意别在了耳后,这才冷冷地扫了躺在地上呻吟的红毛们一眼,转身出了巷子。

又是听见“咔哒”一声,余虓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了出去,而女孩已经扶着单车走出几步,没等余虓烈喊,她突然回头,看着此刻已经肿了半边脸又变回弱鸡的余虓烈,说道:“下次,结伴回家。”

穿着小旗袍梳着花苞头的娇小女孩扶着单车走进巷子里,青石板路硌着她的小车,车铃便晃悠着响个不停,来不及褪的阳光斜斜打在墙上,她扶着车像走进画里,又像是本来就在画中的女孩。

……根本让人想不出她方才穿着旗袍高抬腿劈人的样子。

余虓烈还站在远处看着,整个人都傻愣愣的,他第一次装弱鸡书生,第一次被小混混拦在暗巷打劫,第一次被“英雄救美”,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孩……

他看着那块褪去阳光的墙,轻轻地又激情高昂地吐出几个字来。

“酷毙了!”

“连断句都这么酷!”

余虓烈被打了,心情很不好。

可后来被“英雄救美”了,他就光惦记着那女孩了。

等他推开自家院子门时,葡萄架子上已经亮起了灯,月亮也跑到架子上去了。

“爷爷!”

他跑到屋里一看,余宝庆果然坐在椅子上等他,见他回来,“哼”了一声之后给他揭开了盖着饭菜的篮子。

“爷您怎么没去广场跳舞?隔壁李奶奶该等急咯!”

他洗干净手甩着水从厨房跑出来,端着碗饭咧着嘴揶揄他爷爷。

余宝庆抿了口小酒,给他夹了几筷子肉,可惜道:“可不是么,见我不去,转头和老陈头手拉手去了,你这么晚回来真耽误事!”

余虓烈笑得更欢,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一手捂着脸嘶嘶叫唤了好几句,却也挡不住笑容。

他一进门,余宝庆就注意到孙子那一大块伤了,此时瞟了几眼,便问道:“怎么?放学路上被人揍了?”

“嗯,被抢劫了。”余虓烈点点头,嘴里嚼着肉,淡定自若道,随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坐正了,一手整理了下校服,讨好又谄媚地补上一句:“我可没打架啊,爷您看我这单薄的身板,打得赢谁啊?我是来乖乖读书的。”

余虓烈就怕被送回市里去,现在遇到了那个女孩,就更不想回去了。

老爷子听着他“一心求学”的心还挺强烈的,打量几眼他的装束,了然地点了点头,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也是,这样打扮去上学,你不被抢谁被抢。

“怎么地?那乖孙要爷爷去你们学校找老师反映不?”余宝庆看着他似笑非笑。

余虓烈连忙摆手,本来在他爷爷面前,想装个只会读书的好学生,不能不写作业、不能逃课、不能打架……不能早恋,可是小霸王的一颗心蠢蠢欲动,嘴巴一碰就想跟爷爷讲讲现在的心情。

余虓烈舔舔嘴唇,伸手把额发撸了上去,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和那个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昏黄的灯光就在他的眼里。

他挪着椅子凑近余宝庆,轻轻说道:“我被一个小女孩救了。”

“她又小又乖,又酷又可爱。”

余虓烈拿筷子捅捅他爷的手臂,挑着眉贱兮兮地说了一句:“我这老家,还挺藏龙卧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哈?”


隔天,余虓烈出门前看见扔在院子角落里的单车,想起昨天那个女孩临走时说的话,眼前一亮。

他扶起来拍了拍底座,呛了一口灰,回头问一旁打太极的余宝庆:“爷,这车还能用不?”

这车不清楚什么时候买的,杆子都掉漆生锈了,余宝庆一个月前从花架上摔下来伤腿之后,这辆老式车就正式退休了。

余宝庆撩开眼皮扫他一眼,点点头:“别说,我这老古董和你还挺配的。”

这是在说他的打扮土。

余虓烈像是听不出来一样,嘿嘿一笑,自豪道:“那就好。”

那就说明他的伪装很成功。

他把车扶出来,仔细用湿抹布擦洗了,骑上车和余宝庆打声招呼,摇着响亮的车铃冲进巷子里。

他长手长脚的,宽大校服里鼓着风,长卷刘海被风微微吹向两边,戴着的眼镜也是从他爷爷箱子里翻出来,老土却也衬得乖巧。

余宝庆在他转身后睁开了眼,看着他单手把着车头,踩着脚踏板站了起来,要去摘邻居院墙上垂下来的花,笑着摇了摇头。

余虓烈骑着车到了校门口,果然又引起了围观,他那辆二八太古董了,和他的人一样又呆板又土。

他扶着车像是不在意他人目光一样,进了学生自行车车棚后,左右环顾一圈,果然看见停在角落里的那辆粉色单车。

可是车主人已经离开了,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掏出车锁把两辆车车头锁在了一起……

第一天正式上学,余虓烈打起精神,认真地扮演着认真听课——在课堂上盯着黑板乱想事情,间歇在笔记本上乱涂几笔,皱着眉的样子就像在钻研老师抛出的每个问题。

一到休息时间,除了接水上厕所,他就低头坐在座位上扮演书呆子,实则掏出老年机在桌兜里玩贪吃蛇。

终于到了放学,班主任马志远赶在大家离开前,夹着他的语文书到班上,叮嘱了一句明天班会让同学们都自我介绍并且选各个班委,就又晃荡着离开了。

班主任一走,余虓烈就背上书包急切地从后门冲了出去,准备去车棚守株待兔,可前脚刚跨出去,转身他就打翻了值日生端来的脸盆。

一大盆水浇了过来,盆也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被水浇得后退一大步,胸前好大一块校服湿了贴在身上,他低头整理的时候,余光看到了眼前的人。

小小的姑娘脑袋才到他胸前,额发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了,淡黄色旗袍下摆也洇湿了一大块,由下至上地仰视着他,眼睛格外闪亮格外大。

这不就是昨天那个酷妹嘛!

余虓烈兴高采烈,对方却依旧是昨天那副冷酷模样,对视几秒后先转过头错开了视线,余虓烈便看见了她胸前的校牌。

桑朵一中不要求学生统一着装,只是每人进校前必须戴好校牌,她的上面写着“高二七班,许冰葵”。

和他同班。

他找了一天的人,就在他跑去见她的路上,撞着了,而且一中这么大,不是高一偏是高二,不是六班八班偏是七班!

这不就是缘份吗?!以后都不用故意锁她车头了!

许冰葵伸出一根食指摸摸自己的湿发,垂着眼不再看他,一言不发地后退一步,让出位置请他先过,显然不记得他了,也不想和新同学多接触。

而余虓烈却猛地蹲下身捡起小盆,拿起来时才发现已经摔出个大洞,立即低头道歉:“对不起啊同学,我不应该在走廊跑跳的。”

许冰葵接过脸盆,皱了皱眉,决定自己明天带一个新的过来,动了动嘴唇,只说了几个字。

“下次,注意。”是他熟悉的酷妹的酷式断句。

她拿着盆准备回班级,可刚转身要走,便被扯住了衣袖,再回头时对方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可是……”余虓烈整个脑袋都低垂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悲伤,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袖晃了晃,又侧头故意朝她露出带伤的右脸,扁着嘴好不可怜。

“可是女侠,红毛们扬言今天要继续来堵我,我放学得赶紧逃跑,不然被抓到,就不是这点皮外伤的事情了……”

余虓烈故意咬重“红毛们”,见她神色平淡,反应好像稍慢了一拍,索性用另一手捂住脸,突然嚎啕大哭。

“我爸妈都在外地务工,家里只有一个爷爷,但是腿脚不好,我不想被打,我还得回去照顾他,呜呜呜……”

气氛已经超越普通简单的悲伤了。

“别……哭别……”许冰葵这才记起他来,冷酷的神态再不复得见,此时只剩语无伦次还手足无措,关键是手足也动不了,因为袖子被他越拽越紧。

旁边几个班级还有学生没有散去,便有幸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土包子当众碰瓷娇花,疑似付不起摔碎的一个塑料盆钱……

于是,余虓烈顺理成章地留下来等许冰葵一起放学,他拿出课本佯装背书,实际上托着下巴一直盯着她看。

许冰葵正在擦黑板,感受到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回头,正好对上了余虓烈的眼睛,他刚刚戏演太过了真飙出几滴眼泪,此刻眼角还红着。

他便在许冰葵的注视下,微微别过半张脸,嘴角慢慢地、匀速地往下垂,眼睛也眨巴眨巴立马又要哭出来——就像是感动中国里饱经沧桑后想哭又要忍住不哭的大人物。

许冰葵立马回过头,擦黑板的速度也加快了,甚至蹦起来擦。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碰见这么惨的人,真是太惨了!

许冰葵终于忙完了,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走出教学楼,许冰葵终于别扭着往前小跑了一步,躲开了身后亦步亦趋的高大少年。

“我骑车,你先去门口……等。”

余虓烈掏出自己的钥匙晃了晃,又跟了上去:“我也骑车。”

许冰葵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往车棚走,她太不习惯与旁人走这么近,不管是哪个含义上的“近”,这样都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陷。

而且对方还这么高,像是单手就能把她拎起来。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子,耳后发丝散乱开,余虓烈便看到她粉红的耳根,在阳光照射下还能看见一层细细的绒毛。

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捏着书包带乖巧地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他一眼,又假装淡定自若地与他保持距离,可实际上眼底写满紧张。

余虓烈跟在她后面走了这么一段路,才知道这人也在假装,她才不是什么酷妹,明明就是朵小花。

到了车棚,许冰葵去扶车,自行解了锁,却发现车动弹不得,她绕到车头,才看见一把大锁将她的车和一辆陌生的老式自行车锁在了一起。

她环顾一圈,没看到别人,正着急着,余虓烈默默地蹲下来,掏出钥匙淡定地解锁。

“咔哒”一声,锁解开了,而余虓烈则仰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解释道:“对不起啊,我爷爷锁买大了,又短,锁不住旁边的栏杆。”

所以把别人的车一起锁了,贼也偷不走?

许冰葵有点恼,几次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始终一言不发,扶过车就走。

余虓烈赶忙跟上去,在保安室门口追上她,下垂的眼角显得格外无辜,终于说了实话。

“对不起,其实我知道这辆车是你的,我是故意的。”

“我不想被打,所以想等你一起回家,但是没想到会在走廊碰见你。”

他还是那句话,又快哭了:“我不想被打……”

许冰葵也快哭了,不知是不是余虓烈的弱鸡气息太浓郁了,原本在屋里看电视的保安大叔突然朝这边扫了几眼,随后脚步匆忙地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们干嘛呢?在校内就开始打情骂俏了?”保安大叔手里拿着记名本,是要准备上交给教导处的。

“叫什么名字,几年几班的?”

许冰葵的脸因为大叔前一句话通红不已,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因为后一句话小脸煞白。

“不是不……”她连忙摆手,试图解释,却喉头梗了几次。

“不是啥?”大叔拿着笔点点本子,催促她赶紧交代姓名,又一边小声嘀咕:“小小年纪就开始母老虎了,人看着乖巧得不得了,倒是要动手打男朋友了?”

许冰葵听见了,小脸蛋又开始青一阵紫一阵,余虓烈见反应不对,上前把她拦在身后,刚想解释,身后便传来好长一声哽咽。

“我,我不是母……老虎……”许冰葵抹着小脸,眼泪不止,说话断断续续,但是有条有紊地反驳:“没有打……打人,我们是……同学关系!就算……到了教导主任……那,我们也是同……同学关系!”

她这一哭,把在场的两个爷们都给吓唬住了,余虓烈看一眼大叔,眼神里写着:“你完了,你把小朋友吓哭了”。

而大叔看着余虓烈,手足无措,眼里透着惊慌和催促:“还不快哄哄小朋友?!”

“对对对,我们就是同学关系,刚认识两天,我是没完成作业怕被我爷爷打,想借她作业抄来着,许同学不答应,我才苦苦哀求的!”

余虓烈连忙把许冰葵牵到校门口,一边找了借口搪塞保安,他也想说英雄救美那件事啊,可英雄现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谁信啊?

大叔接收到余虓烈的眼神,用尽了毕生所学附和他,成语还全都用错了,只想把赶紧把他们送走:“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位小同学真是,大义凛然,义薄云天,是个好榜样啊!赶紧回家吧,家里人该等急了。”

余虓烈又跑回去,一手掌着一辆车扶出来,掏出纸巾递给许冰葵,她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余虓烈挠挠头,为这出乌龙真诚地满怀愧疚:“对不起啊,是我害你被误会了。”

许冰葵接过自己的车,低着头脑袋晃了晃,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却打了一个长长的哭嗝。

余虓烈:“太对不起了!”

他这一天光和人说对不起了,行为恶劣到令人发指。

可许冰葵脑袋又摇了摇,哭过后带了点小鼻音,跟他说:“没关……系。”

她吸口鼻子,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眼里盛满了水光,这次是她捏住了余虓烈的衣角,急切地、慌乱地、结巴着说道:“但是……”

“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

余虓烈被她可爱得击晕了头脑,丝毫没有一点犹豫地重重答应:“嗯!”

嗯?什么秘密?!

余虓烈看过太多闲书了,他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一句话,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

而他现在坐姿端正,神情专注地看着满黑板的板书,心里却在想:我要如何帮小朋友隐藏这个秘密,随后巧妙地提出每天和她回家的要求呢?

他的视线渐渐下移至第一排正中的后脑勺上,那颗梳着花苞头的脑袋像是有所感应,突然压低身子回头看向他,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余虓烈扬起笑容,而许冰葵却是抿唇立即转了回去。

余虓烈眼神敛了敛,有点沮丧:你看,这还不够,还得再巧妙点。

一筹不展的他也不知道下一节班会课,马志远同志便送来了那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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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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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像是新生的小花,朝着太阳开的

第二章 钢铁是这样练成的

第三章 答案的最后三个字

第四章 “你怎么就撞他怀里去了?”“他扒拉我。”

第五章 自己立的人设,当然要自己破了才刺激

第六章 她小小的,我想把她装进口袋里,她又乖到,我想把所有美丽都双手奉上

第七章 凭此符,可随时兑换一个冷酷校草,有效期:一亿年

第八章 穿最粉的裙子,下最狠的手

第九章 小葵花才是自己的英雄

第十章 我忘却了你,但是爱永不消逝

第十一章 “亏我这么喜欢你!”“是,葵葵这么喜欢我。”

番外一 秀妻狂魔余虓烈

番外二 我的猫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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