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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旅行家:带你进入那些为常人疏忽的旅行风景
0.00     定价 ¥ 55.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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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41166600
  • 作      者:
    文泽尔
  • 出 版 社 :
    四川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3-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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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文泽尔是著名推理小说家和翻译家,在国外生活过十多年的他,仿佛能和无论何处的本地人士随时展开对话而且金句频出,又能以他画面感强烈的文风描绘种种令人忍俊不禁的细节。

本书结构不是以一个个景点为主题的游记,而是作者以自身的知识体系和满世界跑的经验出发,分享一些关于旅行的闲话,包括:搭乘北非之星游轮一次性历览地中海北岸名城,由大英图书馆想到图书馆的价值结果自己开了家图书馆,一个旧书虫漫游台北二手书店淘书的收获和感悟,分析酒店的书籍摆设、星级酒店制服背后的品位与精髓,等等。

在轻松的旅游文字里,文泽尔自然而然地给出很多在他兴趣范围内的冷知识,但同时他也会给出他角度独到的观察和思考,真正用自己的理解体会去消化每一次看似平凡的旅行。书末附录32幅作家亲笔绘制的彩色原稿,将“孤独的旅行家”体验到的世界用图像纪实展现在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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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爱尔兰Vision

 

引言

“喂,爱尔兰怎么样?”偶然在开罗遇到的都柏林中年绅士,在某个热得要死又枯燥无聊的约莫午后两点时分,没来由地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不是身临其境,读起来当然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了不起。然而,我可是几乎一辈子都在跟这种敏感又棘手的玄问较量着。仿佛听过恩雅演唱会后,恩雅突然不动声色问你一句“说说,我唱得如何?”或者,被都柏林哪支酒吧摇滚乐队的贝斯手当街拦住,满嘴酒气、莫名其妙地狠狠质问“都柏林的乐队,给个评价吧。”甚至——设想一下,被穿格子裙、戴黑色熊皮帽的爱尔兰风笛队老笛手们团团围住,大声喊问:“怎样,咱们的风笛,可不比苏格兰的好些?”倘使遭遇如上种种情况,却又实在对凯尔特人们引以为傲的各类音乐毫不感冒,该如何诚实作答,才不至于显得像是在往他们满胸满怀的炽热骄傲上猛泼冰水呢?

“爱尔兰,不错,挺好的。无论哪方面都……唔,不错。”我泛泛然地答了这泛泛然的问题,呷了口当地原产、味道腻歪歪的Stella 啤酒,霎时感觉口中泛泛,身心俱疲。

“想到音乐了,对吧,爱尔兰音乐?”绅士抹了一把额前干掉的汗盐,挥手甩在黄如沙漠的酒馆地板上,“嗐,不过,我可真讨厌我们国家那劳什子音乐。也不知算不算是时代肤浅的结果,现在无论哪里的人,只要一提起爱尔兰,便开始大谈恩雅、都柏林乐队和风笛。仿佛去趟爱尔兰,只带耳朵就够了——啧,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转而聊起远比Stella 好喝的Sakara 啤酒,但绅士的这番感慨却实在是深得我心。若说我对U2、西城男孩、奥康娜或者罗琳娜•麦肯尼特素来深恶痛绝,也未免显得太假。实话实说,是“不喜欢也不讨厌”,仅此而已(对世上很多事物,也是这种态度)。然而国内也是一派绅士所说的“时代肤浅”的风气——随便抽一本旅游书或者杂志出来,凡是谈爱尔兰的,或多或少都得“音乐”一番,仿佛不如此便无法体现出这岛国的本质。然而国家本质真可仅凭一两个方面来凸显吗?某方面过于霸道,是否其他低调但美好的方面,反而会被遮蔽住,令外人不觉间得到自以为全面的片面印象呢?

那么,这次干脆以视力奇好无比,但音感却糟糕透顶的音盲视角,去好好审视爱尔兰一番吧。

如此这般,题目似乎就应该定为《爱尔兰视觉》……但这么一来,又容易造成“内容强调设计感”的误解(实际上,跟设计感根本毫不沾边)。是吧,“视觉”到底还是被动了些,所以—— 不妨将“视觉”改为“Vision”算了:糅合思考和想象力,估计更贴近悄无声息的爱尔兰原色。

而我所窥见的“原色”,恰恰是爱尔兰国旗上的橙、白、绿三色。请勿担忧——因为,这种感受上的契合,跟新教天主教,或者和平战争之类的原始定义毫无瓜葛,纯粹属于与情绪宣泄方面的色彩心理学对应。用这三种颜色,足可以为爱尔兰绘一幅细致生动的肖像特写了。

无论如何,既然是爱尔兰,就请容我先呷一小口Guinness黑啤,方便如下娓娓道来。

橙色:狂欢的历史记忆

七年前,坐在飞往都柏林空港的颠簸客机上时,我对爱尔兰共和国几乎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守财宝的彩虹小绿妖Leprechaun是来自那个岛国的传说——但那也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典故了。乔伊斯笔下的都柏林于此时此刻毫无帮助,萧伯纳的话真假难辨,叶芝和贝克特的诗主打现代、华丽和大欧罗巴共性,统统无济于事。至于音乐……这次不谈音乐,于是再无话可说。

爱尔兰航空回爱尔兰的班机,除我这别大洲出生的过路客以外,坐的大约全是本地人。客机才刚刚掠过伯明翰,躁动难耐的心情便从座椅四面八方呼啦啦弥漫了过来。你们懂这种躁动:虽然悄无声息,却仿佛能听到周围每个人的心跳频率都加快了不止一倍。欧式理性与公共场合礼仪,像疯人院里的束身衣一般,禁锢住乘客们的身体、声带和面部表情,让爱尔兰旅人们一眼看去“尚属正常”。但这却绝非事实:包括邻座大叔解开衬衣领口的姿势、金发小女孩儿手指摆动的节奏、空姐推着过道车经过时的步幅……一切细节都指向某种故意不言明的躁动。

陌生人腹诽多疑,却又不便多问。抬手看了眼手表:3 月17 日,星期五——丝毫无助于解惑。等到飞越圣乔治海峡时,邻座竟兀自哼起未听过的小曲来。上午11 点24 分,客机从名为Woodbrook 的高尔夫俱乐部东岸(那地方紧挨风景如画的Bray 镇)进入都柏林大都会区,大略沿着M50 高速一路曲行向北,画一遍都柏林全城的轮廓线,徐徐减速、出轮、着陆。起落架触地时的颠簸感,与满机爱尔兰乘客们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差不多同时响起。机身停稳、出舱口对接完毕后,又是一通震耳欲聋的喝彩。

实在无法理解这帮王尔德同乡们过于炽烈的亢奋心,不过阴雨天的阴郁感倒是一扫而空。

就这样稀里糊涂出了机场,搭出租车去市中心。一路基本通畅,但靠近利菲河北岸时就不行了:黑压压一片人山人海,远方鼎沸人声,像是在举办大型游行。车在Dorset 街时已走不太动,七拐八拐地来到帕内尔广场北的休雷恩市立现代艺术美术馆门口,停了下来。

“抱歉,奥康纳街的Lynams 酒店,实在到不了。”壮得足以开十六轮大卡车的司机,扭头过来腼腆致歉道,“走过去也近:公园旁边叫Rotunda 的医院走到头,左拐,看到公车站后,再右拐,沿路走一段就到了。临街的米色墙旧屋,一楼有家SPAR小超市,紧邻麦当劳,挺好找的。只不过……”

“不过怎么?”

“这种时候,住那地方可不太妙。”

打算再问时,却见沿街抄表的交警悠悠地凑过来。只好赶紧给了15 欧元(含1 欧元小费),下了车。

没什么行李,就几件换洗衣物、小包洗漱用品,统统收在小旅行包内,拎在手里。小雨转阴,不需要伞,按司机的指示一路走过去。尽管路面湿漉漉的,凹处时有积水,人倒是越来越多。开始时,只道是运气不佳,赶上工人大罢工了。发现所遇大部分路人,穿的都是暗色系外衣——绝非偶然。深灰色、深蓝色、黑色:这三种躺在沥青路面上便可充作迷彩的布色,是爱尔兰人外穿衣物中占绝对主流的色调,不分季节——里面鼓鼓囊囊像是塞了好几件毛衣棉裤时,心里还暗自嘲笑都柏林人,认为他们的着装品味跟施瓦本农民一样土气。再往前走,开始见到成群结队穿绿色外衣、戴绿色礼帽,举着啤酒瓶叫个不停的青年和孩子。其中不少男士,还专门戴上齐胸的马克思式假胡子,橙色,脖子系上国旗花纹长围巾,正面看去就跟……彩虹小绿妖Leprechaun 的样子一模一样!

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圣帕特里克节,也不知道爱尔兰人竟会把这么个跟宗教联系极为紧密的日子,定为自己国家的国庆日。心里只想着:“完了,狂欢节可比罢工日麻烦百倍!”

素来如此:在欧洲,罢工游行无论大小,多是在诉求形式。“需要发生的,发生便好”—— 无论公会、治安警察,还是特地前来参加游行的工人和围观者们,所抱持的大抵都是这种毫无惊喜可言的态度。罢工日会提前一周下发通知,开始和结束的时间、朗读宣言的顺序、示威牌上可写不可写的内容……一切早在开始之前便已安排妥当。但狂欢却大不相同,无论在科隆、巴塞罗那、里约热内卢还是里斯本,狂欢的形而上层面,均与酒神时代的浪漫主义情怀保持一致:惊喜、尽兴、无序。通过追溯历史记忆的方式,融入拥有共同源流的集体当中去,暂且释放或忘却个体烦琐无聊生活中积聚起来的压力,让来年有个盼头——节日的意义,照我看来无非如此。相比那些因为文静、孤僻、小众而快要被人遗忘掉的节日们(比如,国际矿石收音机日之类),狂欢节无疑是最能履行节日浪漫情怀的那个。但对于碰巧住在狂欢中心某间小旅馆中的外来客而言——如果急需睡眠的话——声嘶力竭、五光十色、通宵达旦的狂欢,跟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地狱也没什么差别。

万幸,昨夜睡得算是充足。照眼前绿帽子军团们集结欢呼的态势,挤去奥康纳街,一时也不太可能。倒不如安下心来,凑到前面去看看狂欢花车和全情投入的路人们得了。

每到一处,我都期待能够发掘出当地民族性中,不同于周遭所有的那部分特质。狂欢节四处皆有,但都柏林毕竟是都柏林,这儿的狂欢节,在形式之外,多半也应能体现出事关爱尔兰民族性的东西。我是指,将绿衣绿帽、国旗……一切具体的形式抛开之后,还剩下的某些东西。

全世界花车队的运作模式大体相同,令人怀疑是不是存在某条限定了行进速度、亮相礼仪、欢呼声浪、花车密度……等等宏观参数的法规。细节自然是不同的,比如巴西花车队素以华丽、繁复、奇幻拔群著称;科隆车队队长则热衷于提高向围观群众撒糖果时所能抵达的最远距离;巴黎志愿者以无事献殷勤为行事标准,希望能马上开始一两段异国情缘;米兰花车夸张、大胆,时常拿文艺复兴时期的名作名家们开涮,可惜围观的意大利群众,往往只顾自己吃吃喝喝、聊天逗乐,不太拿精心准备的花车当一回事。

话虽如此,但爱尔兰花车队却实在是……极难描述。没错,就是极难描述——或者说是晦涩、抽象,难于理解。设计者们偏爱使用鲜艳大胆的颜色(草绿、天青、鹅黄、大红……彩虹色和撞色系亦是惯常搭配),且倾向于以尽量少的体块堆积来完成主题。比如,若要讽刺欧洲央行在政策上的不得力,西班牙人大概会精心造出一尊西装革履但丑态百出的巨大行长像,并朝它猛掷西红柿;德国人毫无疑问会展示碎掉了的欧元标志;轮到爱尔兰人时,他们会在一个贴满黄色绒毛的巨大圆盘上插一根长长的蓝鼻子,画好眼睛,再给它披上彩虹色的头巾,并在嘴上画一个大叉——其中蕴藏的政治隐喻形同灯谜,且难度高到不立即公布答案恐怕就再也无人知晓的地步。

也不是全盘抽象,这点反而更奇怪些——毫无疑问的统一组织当中,却缺乏一致性。往往在走过十几种无法形容的抽象物之后,突然跑出来个色调阴沉、蒸汽朋克风格明显的精致花车,写实得仿佛从好莱坞科幻片场里直接搬过来似的:直升机、热气球、满是活塞和金属活动构件的旧式火车……如此认真负责了三五个回合后,又开始出现踩高跷、穿旧式凯尔特农民服装的传统文化方阵(说是方阵,人倒都很随便:交头接耳,走得东倒西歪,只不过踩着高跷而已)。接着就是一群群如捷克定格动画(准确点说,如史云梅耶导演的那些短片)中标本怪物一般的民间传说角色登场:无头骑士、喷火龙、玩偶熊、食人树……无论什么,全都一次性蹦出来一大群,装扮与其说是形象,毋宁说是滑稽。道具服装怎么看都令人觉得有些敷衍,套在戏服里的演员们大概也是临时找来的,还不如护栏外的围观群众敬业。比如踩高跷涂粉面扮男巫的几个家伙,走着走着就歪了方向,到路边贩啤酒热饮的街亭休憩去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休憩,游行快结束时还坐在那儿喝掺了酒的爱尔兰咖啡呢,可谓岿然不动)。

接下来的方阵更不像话。所谓“万国方阵”,不过是每人撑开一面外国国旗,敷衍了事;“少女方阵”里尽是些穿着橙、绿、白衣,谈不上性感的啦啦队员们在跳来跳去,除了服装颜色勉强能与国旗(以及国庆)扯上关系外,再看不出任何在更深层次文化上相关的端倪;“袜子方阵”来的正是一大群用五颜六色塑料制成的巨型袜子,随便倒扣在行进者身上了事;“杂技方阵”……除了一位骑在独轮车上玩抛球的小丑,或许算是有些真功夫,其余随行人等,相比路人,无非穿得更绿些,脸上涂几道迷彩,直接拿普普通通的自行车充数了。

“唔,就这样,也能算是主游行队伍吗?”看到这里,我不觉自语道。心里想着,或许在都柏林的某个别处,正有更加正式、华丽,能够完完全全彰显出凯尔特人历史和文化的狂欢游行,正在同步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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