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嘉祥降生
踏着青石板,穿过沉淀昔日繁华的昆明老街,到达相对僻静的雨道街72号,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民居。房屋坐东朝西,上下两层,土木结构,是三坊一照壁布局。若从高空俯视,建筑形似一颗方正的印章,故称“一颗印”。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聂鸿仪携妻儿从玉溪来到昆明,租用此房开了一间药铺,取“妙手成春”之意,将药店命名为“成春堂”。十年后,聂耳就诞生在成春堂药铺的二楼。
聂鸿仪出生在中医世家,在玉溪时已经是有名的中医,在昆明经营成春堂期间,因医术高明,找他寻药问诊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方便病人拿药,聂鸿仪便把铺面用药柜隔开,一间看病一间取药。聂鸿仪手写的医书手札中有这么一则记载:“聂翼廷儒医内外方脉,本医铺原住端仕街中,今移房甬道街东二廊中间双合铺面,每日清晨自八点钟起看到下午两点钟止,三点钟出街,迟则不候。”从这则记载来看,成春堂的营业时间为每天早上八点到下午两点,三点医生出街在外。成春堂经营的药品很丰富,包括各种丸、散、膏、丹。聂鸿仪不仅记录了药品名称,还把各种药品的功效也进行了详细记录。聂鸿仪旧学基础很好,加之熟读经典,造诣深厚,炮炙了不少特效药。每月初一和十五,成春堂还免费奉送“疳积散”“戒烟丸”等药,深受老百姓欢迎。
1912年2月15日,正好是农历腊月二十八,昆明城四处洋溢着新春佳节即将来临的喜庆气氛。有钱的人们在忙着置办年货、会亲友,准备着迎接推翻帝制后的第一个春节,而聂鸿仪一家却还在为债务发愁。他四处奔走,勉强还了部分债。即将临产的妻子彭寂宽还在忙着药房的工作和家务。直到晚上九点,她感到有些不适,方才离开药柜回到二楼的起居室。在邻居大娘的帮助下,一个健康的男婴顺利降生了。孩子天庭饱满、声音洪亮,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春节添丁对于聂家来说真可谓双喜盈门。
新生命的到来为全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但一想到原本拮据的七口之家又添了一张嘴巴,聂鸿仪夫妇在欣喜之余不免多了几分愁绪。聂鸿仪抱起襁褓中的婴孩,仔细端详着孩子炯炯有神的眼睛,喃喃自语道:“你偏偏在这个乱哄哄的世道降生到我们这个贫苦人家来,没有好的给你吃,没有好的给你穿,将来日子怎么过下去还不晓得。”妻子马上打断了丈夫的话,让丈夫不要说丧气话,无论怎么辛苦都要努力把孩子抚养长大。她让丈夫快快给孩子取一个名字。聂鸿仪沉默片刻说,给孩子取乳名“嘉祥”吧。他说“嘉祥”是吉祥的意思,但愿孩子能顺顺利利地活下去,长命百岁、万事大吉。从此,聂耳的乳名就叫作嘉祥,学名守信,字子义。后来,他到上海后才有了“聂耳”之名。
聂耳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家人的疼爱中苗壮地成长着。
2、北门街“浣玉”故居
在玉溪市红塔区北门街3号,有座一楼一底土木结构的瓦房,临街面楼下原为半截砖墙,外有护板,上半部分为活动木板窗开为铺面,风格朴素典雅,是一座十分典型的玉溪民间建筑,这里就是聂耳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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