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通常意味着资料的某种转变。研究者从一些(通常是大量的)质性资料集(data)开始,然后通过分析流程将其处理成清晰的、可理解的、有洞察力的、可信的,甚至是有独创性的分析资料。在这个过程中,研究者也会产生分歧。这是因为一些研究者专注于“办公”流程,即对质性资料进行排序、检索(retrieving)、索引和处理的一套流程,通常研究者会讨论这些过程是如何形成分析思路的(Maykut and Morehouse,2001;Miles et al.,2013;Spencer et al.,2014)。这些过程旨在处理质性研究中访谈记录(Brinkmann and Kvale,2018)、实地笔记(field notes)(Coffey,2018)、收集的文件、视频和音频记录(Rapley,2018)等信息所生成的大量资料。对所有这些数据进行排序和搜索,同时创建始终以该资料为基础的一致且有洞察力的分析——这样资料才能提供良好的支持性证据——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这要求资料经过良好的组织并用结构化的方法进行处理。这就是计算机辅助质性资料分析软件(CAQDAS)如此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这种软件不会帮你思考,但是它对这些“办公室”流程有很大帮助。
其他研究者强调,涉及解释和复述的分析是富有想象力和推测性的(Denzin,1997;Giorgi and Giorgi,2003;Mishler,1986;Riessman,1993)。这里涉及到一系列方法,包括会话和话语分析(discourse analysis)(参见Rapley,2018),某些现象学、传记和叙事(narrative)方法,以及近年来的人群志方法(Coffey,2018)。这些方法强调了这样一个观点,即质性资料是有意义的,需要在分析中加以解释。这不仅是为了揭示人们谈论的主题范围,也是为了识别和分析人们如何构建和塑造自己的交流方式,甚至这些交流方式又如何构建和塑造人们和人们的行动方式。
大多数关于质性资料分析的作者都认识到,这个观点涉及分析的两个方面,即资料的处理和解释(Coffey and Atkinson,1996;Flick,2014,2018b;Mason,2002;Bazeley,2013)。有时它们是同步进行的,但它们通常按顺序使用,从运用“办公”程序开始,然后将资料简化为摘要或展示,最后进行解释性分析并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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