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没几天活了。” 梅森吐出一块冰碴,哀怜地瞧着这只冻坏了的狗,之后又拿起它的爪子,塞进自己的嘴里,继续咬出深嵌在它爪趾间的冰块。干完这事后,他一边把狗推开,一边说道:“名字动听的狗从来不堪重用。它们跑着跑着就垮掉了,事儿没做完就呜呼哀哉了。可那些名字土气的狗,像卡斯亚,西瓦施,或者哈斯基,你见过它们这样不行吗?没有,老哥,像舒肯吧,它……”
嗖!那条瘦狗一下蹿上来,尖牙差点咬到梅森的喉咙。“想撕我,嗯?”鞭柄猛击在那狗头上,它倒在雪地上,浑身颤抖着,一股黄涎从牙边流出来。
“一点不错,瞧见了?舒肯就有一股蛮劲。我打赌,不出这周卡门就成了它的口中食。”
“我也打个赌吧,”基德一边回答,一边翻烤着火堆前的冻面包,等着它化开, “我赌在到达目的地前我们就会吃掉舒肯。你说呢,露丝?”
那印第安女子往咖啡里放了块冰,目光从基德转到丈夫身上,然后又转到那群狗身上,一言不发。事情很明朗,不用回答。离目的地还有两百英里,一路荒无人烟,只有不足六天的干粮,狗则一无所有。还能有什么别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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