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卖点
1.导演读文学、看电影的心得,艺术爱好者的掌中小书。《晶报》总编辑胡洪侠、巴塞尔艺术展策展人李振华、艺术批评家寒碧联合推荐!
2.作者兼具“作家”与“导演”双重身份,为《晶报·深港书评》2018年度十大好书得主,实验长片《满洲里来的人》被国际电影杂志《银幕》称为“中国电影新声”。
3.除了电影之外,作者还旁涉对文学、摄影等领域的思考,可见作者见识广博,文字信手拈来,阅读门槛较低,适合大众阅读。
4.开本小巧,设计精致,护封典雅清新,里封又极富电影质感,适合在睡前、在旅途中、在某个闲暇的日子随手翻开。
编辑推荐
1.《电影漫游症札记》的姊妹篇,是作者关于文学与电影、摄影、书法的感受。
《深港书评》十大好书得主、“中国电影新声”之作导演、《字花》杂志“电影书写”专栏撰稿人……作者身兼导演、影评人和写作者身份,如何给读者讲述他的私人记忆和感悟?旅行、记忆、孤独,又与怎样的人生处境相关?书桌前的你,面对塞巴尔德、贝尔纳·弗孔、罗伯特·卡帕等人的文学、电影作品,是否也有着同样的漫游感受?
2.文字明白晓畅,适合大众阅读。
3.设计富有电影质感,与内容相呼应,适合小红书、微博等年轻读者晒书分享。
唐棣,身兼导演、影评人和写作者身份,游走于文学、电影、艺术等众多领域,谈论旅行、记忆、孤独等多个文化主题,均与人生处境密切相关。作者每每将多个同类主题的文学、哲学与影像内容串联交织,使不同的思想和观点跨界对话,彼此振荡,从而引入对相关主题的深度思考。
关于旅行、想象、未来,关于虚构与真是、距离与焦点,关于摄影、书法,……在唐棣的世界,体裁只是外在的,他用心地生活,思考,一次又一次地穿行在关于想象和艺术的场景中。
追寻:身份焦虑
苏珊·桑塔格说:“小说的结局带给我们一种解脱,一种生活无论如何也不愿给予我们的解脱:一切都彻底结束了,但这个结束不是死亡。”这句话正好可以用在作家W.G.塞巴尔德身上。虽然摆在了开篇,但最早我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只是凭直觉抄写下来。后来,我对这份直觉的确认来自英国作家杰夫·戴尔,他在《塞巴尔德、轰炸和托马斯·伯恩哈德》一文的开头写到塞巴尔德的书,说“它们总是有一种死后的感觉”。
2001年12月中旬,东英吉利,大雪纷扬,一条乡下公路上,一辆疾驰的车在急转弯处失去控制,与一辆卡车迎面相撞,塞巴尔德因此丧生……两个月前,准确地说是2001年10月15日,塞巴尔德还在美国著名文化中心与桑塔格并肩而立,大谈自己的作品:《晕眩》《移民》《土星之环》《奥斯特利茨》塞巴尔德生活在20世纪后半叶,成长于瑞士、英国、德国之间,属于二战幸存者后代。“二战”也是他在几本书中萦绕不去的主题。战争造成的伤害、针对族人的屠杀、犹太人背井离乡的悲惨场景,直接构成其处女
作《眩晕》的主题“战后父子关系”;《移民》里的“移民”也不是我们平常理解的概念,而是“移动的人民”的意思。可以说,塞巴尔德大部分作品的用意都在于描写人经历重大历史事件后精神上的转变。作为犹太裔作家,这种情绪与集体屠杀的历史密不可分。死亡气息伴随着他的成长,对“二战”这一历史文化记忆的反思,可以说是一种出于记取的本能,也是一代知识分子共同关注的问题。
“记取”这个词,来自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它更重要的意义在于“认取”。费孝通谈到语言的时间性时写道:“‘记’带有在当前为了将来有用而加以认取的意思,‘忆’是为了当前有关而回想到过去经验。事实上,在当前很难预测将来之用,大多是出于当前的需要而追忆过去。”“认取”有一部分非常私人。这体现出塞巴尔德写作的另一面,这一面让读者看到一种带有罪恶感的“局外人”风格。
同为犹太人的知识分子斯坦纳,在谈话录《漫长的星期六》里有一段专门谈到罪恶感、局外人的感觉:“我想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理解这件事。我们没法理解。我们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就是,这里面有偶然性……非常神秘的偶然性。”局外人都活在一种“可耻的幸运”之中。身份焦虑问题,和我们这些现代读者又有什么关系?
首先,我确信这种关系出现了从文化层面到现实生活的变体,比如我在一部美国的青春电影《微型家具》里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刚大学毕业、找了一份餐馆服务生工作的女孩,和朋友聊到餐馆里很帅的一个男厨师。朋友告诉她,有一次自己看到他坐在一堆洋葱上面看《奥斯特利茨》。那一刻,我有些诧异。因为没想到,塞巴尔德文学的焦虑,和一个美国年轻人步入社会的焦虑如此相近——当然,我也知道它们不同。我是想说,身份转换给这个女孩带来迷惘,这个情节非常真实,也让这部电影变得好看。从一个大学生到一个社会人,电影里的女孩很明显找不到自信和节奏,这反映在两个女孩之间的对话上,真实的迷惘特别牵动人心。
身份问题从《眩晕》延续下来,贯穿了《奥斯特利茨》(写一名犹太男孩探寻自我身世,揭露一段悲恸的个人史、家族史和整个欧洲的黑暗岁月)全文。这已经不能算一个新问题。西方作家从来不想弄懂别人,一生都在为“我是谁”创作的人不在少数。例如,小说家莫迪亚诺的《暗店街》里,私人侦探于特的工作就是帮失忆的居伊寻找身份。到了塞巴尔德的笔下,追寻就是字面意思,他的书都是写旅行,或者寻亲的故事。
《奥斯特利茨》也不是一部很有名的小说——书名隐喻了一个典型的犹太人名和一场著名战役,还与尽人皆知的“奥斯维辛”发音有些相似……塞巴尔德的书里有太多对身份追问以及犹太文化的思考,对读者并不友好。我对那段历史没什么感觉,所以最初拿到这本书时,读了几页就放下了。
我看纪录片《奥斯特利茨》时注意到一个直观场景,可以说它是一个“纪念馆”式的呈现,因为历史的干扰过多,导演选择以一种近似“偷懒”的视角,不展示监狱里的任何场景,而是用1小时33分25秒的镜头,扫视年轻参观者——我不想称其为“游客”——的状态。导演的意图明确,就是在提醒我们:历史过去了,现在的人才是重点。一个地方因为“某种历史”的痕迹获得被观察的可能,电影里参观的年轻人,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启示很多。
人们认知里的那部分历史,可能只是一段公众历史(也可以称为大写历史,更多朝向过去,后代的历史研究者倾向于诉说它日渐消磨的历史价值。它像一段古老的记忆,被纪念、翻阅,用来警示当下)。纪录片里的参观者,无论为何种理由而来,是否都意味着一种“正视”?在监狱铁门上有一行字:“劳动创造自由。”这个镜头在纪录片的开端和结尾都出现了(开始是从监狱里向外,结尾是从外向内),与之一同出现的是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年轻人。自由,这个词语格外醒目。这种对比似乎也唤醒了在一个不自由的“历史想象”之中的“自由想象”(这个想象是当下的一个幻觉,其含义似乎还有待深刻挖掘)。
我和国内的出版人提过一个看法:“塞巴尔德的意义,在于他对新一代作者文体上的提醒。像1980年代先锋作家一代的回忆里,出现最多的一部作品是《百年孤独》,出现最多的一句话是:原来小说还可以这么写?”到塞巴尔德的《移民》出版时,这种特征已经非常鲜明。可以说,塞巴尔德写作就没有虚构与非虚构的界限,所以阅读也不会被体裁的枷锁和对大历史的排斥之心所束缚。
后来,我拿上“这把钥匙”重读《奥斯特利茨》——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半期,有时候是为了去做研究,有时候也是出于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缘由,我从英国出发,多次前往比利时……
——《奥斯特利茨》
目 录
4 引言
1 卷一
3 想象:旅行启示
35 过去:事实角度
48 承诺:词语之声
64 复现:回归想象
70 追寻:身份焦虑
82 形式:隐逸之谜
95 密度:记忆未来
107 卷二
109 虚构:真实故事——贝尔纳·弗孔的图像世界
120 距离:焦点问题——罗伯特·卡帕的战地摄影
128 传奇:思想之眼——亨利·卡蒂埃 – 布列松的摄影与逃离
137 时间:艺术过程——罗兰·巴特论艺术
147 新事物:神秘摄影——慈禧与中国近代摄影技术
160 长镜头:视觉实况——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24 帧》拉片笔记
178 结语
183 附录 书写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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