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个段子,进入任何一个单位,门口的保安总会对陌生人提出“灵魂三问”,也就是三个哲学上的终极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开宗明义,首先我要向读者诸君回答三个“灵魂之问”的其中之一——我从哪里来?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安徽铜陵人,1963年3月出生于安徽省铜陵市铜陵县老洲公社光辉大队(现铜陵市义安区老洲乡光辉村)。
滚滚长江,蜿蜒曲折。波澜不惊的浪花,裹挟着亿万泥沙缓缓东流,在万里江面上洒落下难以计数的明珠——江心岛。老洲乡与上游的和悦洲、下游的胥坝乡一样,都是这样一个四面环水的江心岛。
老洲乡又称曹韩洲,位于胥坝乡西南侧江中,东与铜陵市隔江相望,西与无为市、枞阳县隔江相邻。和悦洲形如荷叶,初始得名荷叶洲。老洲乡则状似一片柳叶,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江面。
老洲乡现辖光辉、中心、和平、民主、成德5个行政村,123个村民组,人口1.4万。早在1958年老洲乡就被国务院授予“全国文化之乡”的光荣称号,是安徽省非物质文化遗产“铜陵牛歌”的重要传习地。
20世纪50年代末,有文化有知识,年轻有为、风华正茂、刚刚30岁出头的父亲被划为“右派分子”和“反动党团骨干”,从当时的安徽省铜陵县某机关单位,名为自愿实为强制地下放到铜陵县老洲公社光辉大队(现义安区老洲乡光辉村),跟随他一起下乡落户的有我年近六旬的奶奶,正当青春好年华的母亲和两个年幼的姐姐。母亲说,下放初期,一家五口连一个暂时居住的窝棚都没有,后来经大队和生产队协商,紧邻着某生产队关了好几头牛的牛棚临时搭建了一个草屋暂时栖身。草屋雨天漏水,蚊虫遍地,牛的叫声、牛身上和牛粪混合的气味让一家人夜里无法入睡。这样的“牛棚”生活我没有赶上,但通过母亲的描述和一些影视剧的镜头,我大体能够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一个不堪回首的“悲惨世界”。
20世纪60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结束后,作为父母下放后孕育的第一个、同时也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我在铜陵县老洲公社光辉大队(现义安区老洲乡光辉村)光荣地诞生了。母亲没有告诉我,我出生时,是否出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比如满屋红光、天有异象之类。很多书上都说,出现这类异乎寻常的现象,往往预示着一个天赋异禀、非同寻常的大人物降生了。很遗憾,我没有听母亲说过一丝半点。
实事求是地说,从反右运动到“文革”期间,父母和我的两个姐姐经受了很多打击和磨难。我出生稍迟,长大后已经是“文革”末期,政治和社会环境已与“文革”前期有所不同,遭受的歧视和恶意刁难较少。我的生活环境,和当时村里其他家庭的孩子差别不大,学习和生产活动,与其他小伙伴也没有太明显的区别。
与两个姐姐和那个时代年长一些的很多青年相比,我都算是十分幸运的。从20世纪70年代初到80年代初,我先后在老洲公社光辉学校和铜陵县一中(现铜陵中学)读完了连续十多年的小学和中学。“文革”期间教育系统受到很大冲击,学习的内容很有限,但我毕竟和那些幸运的少年伙伴一起,接受了相对比较完整的中小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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