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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跋山涉水寻中医
0.00     定价 ¥ 39.80
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13251976
  • 作      者:
    杨守真
  • 出 版 社 :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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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岐黄道深,杏林路远,寻明师,跋山涉水无怨言。
  中医师承自古就是中医学习的重要方式,一代代大医由此诞生。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建立了中医学院,培养了很多中医药人才,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某些方面,古老的拜师学艺方式仍然具有不可取代的价值。本书作者杨守真先生,自幼喜好中医,但因为生理原因无法报考医学院,只能选择拜师学艺的学医方式,机缘巧合之下,幸得诸位明师指点,医道大进;回顾游学之路,艰苦备尝,深感学习中医之难,故而将自身游学经历详细写下,望与同道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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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守真,传统中医师。生于走方医家,自小随祖父赤脚行医,游历乡野沟壑,遍尝本草诸味,耳濡目染,醉心于芝兰之薰,悠悠兮无厌于终日。18岁开始正式学习传统医学教材《医宗金鉴》,学必正脉,于理只宗岐黄仲景;思必通达,求验泛览宋至明清。青灯辉映下,黄卷古籍百数十种。23岁参加国家传统医学确有专长出师考核通过后,芒鞋竹杖,寄情山水,踏迹之处广交各地民间高人,切磋琢磨,凡有一技之长者无不尊为我师,视彼犹贤,自视犹不肖,故人皆愿告知而不厌,诲之而不倦,兼包并蓄,善汇诸家之所长于一身。临床诊治以八纲为宗,融汇六经与营卫辨证之精华,善用经方为重、杂糅时方以权。对传统针灸与董氏奇穴均有研究,且擅长灵活运用多种外治疗法。治病务求为病家谋福,廉洁实用为本,始终践行在将中医返璞民间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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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作者杨博文先生,字守真,幼承祖训,矢志中医,因造化弄人,未能进入中医药大学深造,但在大学期间,利用闲暇时光,广拜明医,游学四方;寒来暑往,千里负笈,对岐黄奥旨终有所悟,于杏林路艰深有所感;故而于肄业之时,弃金融而从中医,自创“守真堂”,秉历代先贤传道授业、济世度人之宏愿,汇聚同道精英,造福乡梓,弘扬医道。
  书中详细记述了杨博文先生学习中医的曲折经历,对其逐渐领悟中医精妙之处的过程记述尤为完备。中医入门极难,多少有志者空耗岁月而难有所得,皆因不明道路之故。前车之辙,后车之鉴,书中对杏林学路上的关隘一一指出,言不虚发,皆为作者亲身经历、潜心所悟,对广大中医爱好者和初学中医的学子具有极大借鉴价值。
  本书文辞典雅,意蕴深远,品茗细读,只觉传统文化之美,溢于字里行间,令人心旷神怡,悦而忘忧。精品难得,隐于书海,期有缘者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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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二节  化险为夷救义子
  贵州山区的医疗条件是极差的,很多小病由于缺医少药,很快就拖成重症。如果是小孩,则极容易夭折,我的大姑妈就是十几岁的时候身上长恶疮无药医治而去世。因此自爷爷业医以来,格外重视儿科跟妇科。
  经过一番跋涉,还未进寨便见寨民远远相迎,邀请我们到家里歇脚吃饭。许多与我父亲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都管爷爷叫干爹,干爹来了,全家人高兴激动得不得了,搬椅子,上茶叶,洗腊肉,刷灶台……这些中国家庭待客招呼的基本礼仪,在农村却显得格外亲切。时为小孩的我,极易察觉病家言语表情中包含的欣喜,用心交流的语言倍加动听——这份礼遇在其他地方不曾遇到。
  爷爷的干儿子们大多自小体弱多病,伤风感冒乃家常便饭,疮疡痘症慢惊夜啼不一而足,屡遭险境又被爷爷从鬼门关里拉出来,做爹妈的生怕以后再有个闪失,于是就求爷爷把他们收作义子,以期今后能有神医相助,令其健康成长。爷爷也从不拒绝,将干儿子视若己出。逢年过节来家里拜望爷爷的“孩子们”,甚至够摆满四张八仙桌。
  我跟着爷爷走方时,这些早年收的干儿子已是身强力壮的中青年,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一边喊着干爹,一边拉扯着手边的孩子,教着喊爷爷,然后等爷爷喝过茶水,歇停会儿又迫不及待诉说最近孩子的情况。
  “干爹呀,俺这娃儿最近老是晚上惊叫,害怕,还出很多汗,白天也吃不了多少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嘞……您给瞅瞅!”
  爷爷放过手边的茶杯,连连说道:“好,好,过来我看看。”于是把小孩抱到身前,先把手掌翻开,轻轻抚过小孩的食指指腹,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小孩子家要讲卫生,让妈妈来把手擦擦干净就会好啦!”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摸摸小孩的头,捏捏耳朵,一个劲儿地夸小孩子耳后的智慧骨大,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
  等孩子他娘端来热水擦手的时候,爷爷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一根三棱针,捏住小孩的耳尖,以极短的时间刺了一下,只见两滴鲜血迅速地冒出来,孩子还没察觉,爷爷接着说“嗯,手擦好了耳朵也洗洗,擦得干干净净的今晚准能睡个好觉。”当爹的在一旁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我们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小孩子脏腑娇嫩,所藏之神魂意志魄都极易受到惊吓,如果白天跟小伙伴玩的时候,不慎吓了一跳,夜晚就会神惊不归,如果开方的话可以用平肝潜阳、镇惊安神的思路去治疗,但爷爷却选择了极其简便的放血疗法。肾与三焦别通而开窍于耳,在这里放血可以泄三焦内心肝两经有余之邪火,同时有助于心肾相交,神潜而夜自安。
  至于看食指,则是为了判断小儿受邪深浅,倘若食指指腹处有青筋出现,红代表风热,紫代表风寒。自第一指节掌端往指端延伸,依次叫作风关、气关、命关,延伸越长,表示邪由表入里越深,由此可知病情轻重,方能及时选择合适的治疗方案。
  有的小孩经常夜里盗汗,虽然胃口不差,却日渐消瘦,做爹妈的很着急。恰逢春夏之交,爷爷就指着漫山遍野的苦蒿说:“早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的时候,割一些来用开水漂过,然后同糯米一起蒸煮,让孩子吃几天这苦蒿饭,就好了。”
  这样的办法还真灵验,打那以后,那家人每年都会给我们家送几十斤糯米过来,连连称谢道自家的孩子从此再没盗汗,身子也越来越肥健。
  说起这里面的原理还真是寓意深刻——
  因为,小孩子喜欢打闹嬉戏,出了一身汗之后正乐在兴头上,自己是不会知道回家换衣服的,于是汗湿沾衣,郁闭气机,体内的余热没有办法完全透出,到了夜晚,人睡则阳入而交于阴,但此时的体内已经残存了不少湿热,这就会导致两阳交蒸,胁迫体内津液外出而成汗。中医讲汗血同源,这样的小孩经常夜里盗汗,实际上损伤的是津液与人体的精华,自然也就变得消瘦。只要游荡于三焦油膜中的邪热不除,不管吃再多的营养品也长不胖。
  实际上爷爷让病家去采割清晨露珠束裹的苦蒿,正是要借助夜晚子丑寅三时,天寒气降收敛之功,凝聚苦蒿的清凉之性,有助于去清小孩子体内三焦上下的湿热邪火,配合糯米一起吃,则是因为小孩已经久汗伤阴,倘两者结合,一方面用苦寒的野蒿来燥湿泻火;一方面用甘黏的糯米来滋阴养营,是以火去而汗自收,精足而体自壮。
  有一位病家,坐落在山之阴面,屋后的山泉顺势流淌而下,长年不断,于是屋主在前院开凿出一方池塘,养些鱼与荷花,池塘周围种上十几株桃与柳。春天路过,花草辉映,既可近享莺雀齐鸣,又可远眺良田肥水,俨然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可是一进门院就有一股寒潭阴冷之气袭来,爷爷就让我把衣服扣好,叮嘱不可随意乱跑。紧接着房主人迎面走来,急切地说道:“大夫您可来了,这娃最近老是叫肚子疼,特别是早晨起来和晌午过后,我们做大人的刚开始还以为是孩子顽皮闹着玩,可时间长了就感觉不对劲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爷爷也不着急,在庭院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径直穿过厅堂朝房屋内室走去,原来这家人的房屋是依傍着山壁而搭建,后屋是卧室,房檐直接搭搁在岩壁上,春夏之际,础润而雨,好一股潮湿阴冷之气一推开门便扑鼻而来。
  退出内室之后,爷爷又抱过小孩,撩起衣服看了看肚子,只见大腹部有好几条青筋隐现,延伸至肚脐。看罢爷爷说道:“你们家的布局得换一换,后屋太潮了,得把灶房迁过来,内室必须搬到左边的厢房,只有朝南才能吸收更多的光照。”
  屋主两口子相互看了看,感到不可思议,“大夫,俺娃这病,跟堪舆也有关系?”
  爷爷只顾吸着嘴里的烟,也不抬头,说道:“那不然?难道你们两口子没有觉得膝盖踝骨关节疼痛?”
  “啊?这您也知道!”男的一惊。
  “是的,是的,他这毛病也有好多年了,俺两口子一直以为是地里的活干太重,磨坏了关节,没太在意,原来这都跟俺家的坐向有关呀。”
  “嗯……”爷爷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夫妻俩,又把头转向屋外,目光扫过一片果林的时候,停留在几棵柚子树上,“去摘两个柚子,在炭火上烤热,白天用来给娃在肚子上滚几次就好了,晚上用花椒煮水给娃泡泡脚,做几次就好了。”
  说完,爷爷又补充道:“但坐向一定要改!”
  “是是是”,夫妻俩连忙点头,“那大夫,到时候搬灶房的时候还得请您来打理一下啊!”
  农村非常重视灶神,所谓“打理”,指的是迁动厨房的时候,需要爷爷来帮忙祭祀一下。爷爷既学过祖师爷的道法,自然责无旁贷,一边收拾着药箱领着我准备往外走,一边点头答应道:“可以的,准备两只鸡和一些糯米。”
  其实小孩子腹痛是常有的事,原因却各不相同,爷爷之所以能用如此简单的两三招就为小病人去疾愈痛,关键还在于辨证精当。
  因为,中医认为肝经循行会经过腹股沟、少腹等部位,而大腹部又是脾经所主,肝之气血不疏势必会牵制于脾,所以肝经受寒之后就会引起腹部冷痛。这用现代医学术语来说,就是肝受寒以后导致肠系膜静脉的血回流受阻,腹肌失养,因而拘挛疼痛。我们一进那家人的住所就感到阴寒之气袭人,所以爷爷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人久受寒侵,再加上小儿的腹部有许多青筋隐现也是重要的证据。
  爷爷让病家用热柚子壳滚肚皮和花椒泡脚,都是就地取材,能让病家马上实施的治疗方法,并不是什么秘方,然而“道也者,须臾不可离也”,这些方法不正暗合着中医的理法吗?
  也不是所有的儿科病在爷爷这里都能几下子就治好的,有一次我们就遇到一个极其濒危的小孩。
  那年我8岁,在异常燥热的一个盛夏天,我们走了一上午的山路,来到一所极其偏僻的住户,周围的田地荒废着,杂草丛生,很久无人修剪,房屋看起来也破败不堪,离最近的村邻也有几百米远。在农村,往往是这种衰落无势的家庭,会有意无意地被排挤到一个村落的边缘。
  我们走进这家门,就闻到一股腐肉的腥臭味,厅堂地上铺着的凉席中,蜷缩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孩子瘦骨嶙峋,身上没有一点肉,看见我们走进来,却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他的大腿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疮口,边上不停地盘旋着许多苍蝇,疮口明显是化脓之后又流干了脓液,可以看见糜烂的筋膜下,白色的股骨头。
  也许是悲伤过度,那家人见我们走来,完全忘记了倒水招呼,仍旧坐在门槛边,含着眼泪语气沉重地问爷爷:“大夫,您看这孩子还有救吗,如果您说不行,我们晚上就包好找个地儿把他给埋了吧。”
  话音还没落地,爷爷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怎么没救!”
  说罢并不理会当爹妈的,赶紧解开药箱,取出大黄和黄连,并在庭院里找来一块较为锋利的石头,一边舂捣手里的药,一边吩咐我去周围找一种叫紫花地丁的小草回来。
  紫花地丁这味药我当时就认识,是在乡间小路上爷爷教我的,因为爷爷说这味药很像耕田的犁头,它能像犁一样深入皮肤的表面,将那些疮脓挖出来,所以能够消毒排脓,这种取象比类的识药方法让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这味药。
  等我摘回紫花地丁后,爷爷把三种药搅拌在一起,捣碎调匀敷在了那个男孩的腿上,又把男孩抱起,放到内屋的床上,当爹妈的也跟着走了进来,从旁拿出笔和纸,爷爷写下“黄芪六钱,当归一钱,煎好猪油调服”。转过头说道:“他骨骼很粗壮,命大,我收他做干儿子好了,不会有事的。”
  孩子的爹妈仍旧是站在旁边愣着,似乎没有听见爷爷讲了什么,可我分明看见,那个男孩在爷爷把他从地上抱到床上的时候,流下了泪水,当听到爷爷说他命大,不会有事,就像自己的命运被重判,转过头来一直望着爷爷,眼睛里充满了生的希望和感激!
  临走时,爷爷把药箱里所有的大黄和黄连都给了那家人,并吩咐,当归、黄芪很便宜,一定要去买,如果大黄、黄连没有了,可以自己到山里摘蒲公英、栀子花和金银花来替换。可是那对夫妇仍旧将信将疑,连谢谢也没说,更没有挽留我们吃了饭再走。因为那个年代钱币也很稀缺,爷爷治病很少收钱,能在病家换口饭吃,倒是惯例,但那天我们却没有能在这人家吃着饭,饿着肚子走了很长的路才回到家。
  三个月以后,他们全家人带着很多土豆之类的农产品来到我家,那个男孩虽消瘦,但精神已经很好,这次来是为正式拜望干爹。在我的印象里,他是爷爷唯一主动收的干儿子。
  他叫杨斌,比我大不了一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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