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女权主义小说家凯利·布拉沃格尔
这张书票的票主是德国犹太裔女权主义小说家凯利·布拉沃格尔(Carry Brachvogel,1864—1942)女士。她一生共创作了38部小说,曾在各种报刊担任过主编,还在德国一些女权组织和妇女社团中担当重要领导,为女性争取到更加平等的社会地位,尤其为女性作家在写作酬劳的劳资纠纷中据理力争,起到了里程碑式的作用。1933年,由于布拉沃格尔的犹太出身,她被剥夺了女权组织主席的位置,政府禁止她发表任何言论。布拉沃格尔与同样失去工作的哥哥仅靠退休金维系生活。1942年7月,78岁高龄的布拉沃格尔女士被盖世太保抓进了位于捷克布拉格的泰瑞辛集中营。五个月后,因集中营恶劣的环境,布拉沃格尔的身体日趋衰弱,终于12月7日病逝于集中营中。
1912年,刚被驱逐出德国的拜劳斯为布拉沃格尔制作了这张藏书票。二人应该是拜劳斯在柏林期间认识的。拜劳斯对女性的宠爱、恋爱甚至癖爱与倡导女权运动的布拉沃格尔心生共鸣。画面中的洛可可半裸女子侧于坐台,手中持弓,欲用丘比特之箭射向何处呢?台下头戴假发的男子轻轻弹奏着曼陀林。女权运动的核心是摆脱旧时封建思想的束缚,为妇女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争取到更高的地位。藏书票中的男儿在下弹琴,女子台上射箭,与现实社会中的位置颠倒,反映了拜劳斯对布拉沃格尔的女权运动的高调响应。
圣杯骑士帕西法尔
圣杯骑士帕西法尔出自德国音乐大师瓦格纳的三幕歌剧《帕西法尔》,1882年在德国的拜洛伊特市上演。“圣杯”一词由法语和拉丁语结合后衍变而生,传说这个杯子曾经盛放过耶稣的鲜血。在圣杯城堡蒙沙瓦里有这么一群护卫圣杯的骑士,他们个个都是纯真无邪的童男。一个名叫克林索尔的青年因淫欲过重而没有被圣杯认可加入骑士团,气急败坏的克林索尔堕入魔道开始练邪术,利用手下妖女引诱圣杯骑士们投靠于他。还夺走蒙沙瓦里城堡的王子安佛塔斯的圣矛并将王子刺伤。一时间克林索尔的气焰极其嚣张。这时老骑士古内兹曼遇到了一个略显愚蠢的憨厚小伙子帕西法尔,神谕感知帕西法尔就是圣杯所指定之人。于是古内兹曼派帕西法尔去克林索尔的城堡夺回失去的圣矛。曾经嘲笑耶稣的浪女昆德丽被克林索尔利用,他唆使她引诱城下叫战的帕西法尔。起初,妖女的诱惑帕西法尔还能抵挡一阵,但昆德丽强大的魔法让他有些迷茫,自己的身世掺杂着昆德丽肉体上的色诱险些使他不能自拔。但当他想到自己的任务和受伤的王子时,灵魂突然觉醒,挣脱了昆德丽的怀抱。面对克林索尔刺过来的圣矛,帕西法尔镇定地抓住了长矛,在空中划出一个“十”字,霎时,克林索尔和他的城堡,以及那些妖女都化为乌有。几经周折,帕西法尔在几年后带着圣矛回到了圣杯城堡,他医好了病入膏肓的安佛塔斯,并主持了圣餐仪式。
这张藏书票的画面可以有两种解读:一是帕西法尔在克林索尔的城堡外被昆德丽百般诱惑的情景;另一可能是他得胜而归时再见到昆德丽,帕西法尔的慈悲感化了痛苦一生的昆德丽,她依偎在骑士马下用圣水为他洗脚,并用自己的发丝来擦净。远方的圣杯城堡在等待着骑士回去主持仪式,昆德丽则在仪式的光芒中满足地安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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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艺术网
藏书票的黄金时期出现在19世纪的下半叶。欧洲的文人几乎都自己动手或请人设计属于个人的藏书票,有些书店还能根据顾客的需求制作藏书票。
藏书票近一百年多年成为世界性收藏艺术的一个小分支,从中派生出多个收藏主题,藏家根据这些主题收藏,交换并邀请版画为其制作书票,主题涵盖了神话故事、Bible故事、音乐、名人肖像等等。对子安来说,对于藏书票的兴趣不只在收藏,还在于解读:“每当淘到一张新的票子都会拈来玩于股掌,细细端瞧每处艺术符号,尝试寻找藏书票元素与藏书票所表现的艺术思想之间的联系。”
——《深圳商报》
在收藏的过程中,探寻藏书票背后的掌故和趣事,打开一只只沉寂在书中的“蝴蝶”尘封的记忆,是众多藏书票收藏者共同的爱好。
在子安的现有收藏中,包括文学巨匠狄更斯、艾略特的藏书票;还有美国藏书家爱德华?纽顿、比弗利·楚的藏书票;英国读书协会、作家俱乐部等读书社团的藏书票;有隶属于国家、地区或大学的公共图书馆的藏书票……
更深人静夜赏书,恐怕是生活于都市、被琐事牵绊的爱书人一天中zui期盼的事。如能在打开书本与作者神交前,先透过一枚小小的藏书票,探寻藏书者或艺术家的内心世界,寻找与画面中呈现的场景相关的记忆,兴许能为“赏书”增添几分雅趣。
——《投资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