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由国内学者撰写的第一部罗马元老院兴衰史,是一部让普通读者了解古罗马历史的优秀的通俗读物。
本书是由国内学者撰写的第一部罗马元老院兴衰史,从罗马城缔造者罗慕路斯被元老联手暗杀拉开序幕,以凯撒大帝被元老集体暗杀告终。在错综复杂的内部和外部重大历史背景下,作者集中笔墨于罗马元老院在各种权力博弈中的角色和作用,以极具戏剧性的生动笔触,书写了罗马王政时代和共和时代长达六百多年的罗马历史,是一部让普通读者了解古罗马史的优秀的通俗读物。
自 序
加里·纳什等编著的《美国人民:创建一个国家和一种社会》作为一部美国通史,被美国各大学作为通用教科书。其开卷前言第一句话即引用了西非约鲁巴人的古老的格言:“无论溪流淌多远,永远不忘其起源。”可见一个民族的源流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意义。
其实,一个民族的源流有两种,一种是形式源流,如民族迁徙、民族融合等等;另一种则是意识源流。如将这两种源流进行简单的比较,形式源流只是一种表象,而真正推动一个民族进步与发展的,则是一个民族的意识。从这一点上讲,意识源流才称得上是一个民族的真正源流。因此,若想要了解一个民族,却不从意识上着手探源,而只是一味地从外在形式和外在行为上去理解或解析,并想以此来获得正确的结论,那只能说是缘木求鱼。
美国是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无论其盟友、中立国还是对手,都希望更多地了解美国,尤其是美国人的思维形态,以便于与之对话或与之斡旋。
但现行的研究,更多的是对其行为逻辑作全面的比较、分析与判断。或许,人们有意无意地认为,在西方发达国家中,美国的历史是最短的,美国人缺乏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因此也就谈不上什么古老的意识源流。
可是美国人并不认为自己历史短就表明其缺少历史文化底蕴,相反,他们认为自己既汲取了罗马共和国的精华,也汲取了罗马共和国的经验与教训,他们才是两千五百年前建立那个罗马共和国的真正传人。
此说显然有些夸张,但美国在创立过程中,美国的开国元勋们将罗马共和国作为一个研究考察、模仿学习的重点对象,这是事实。
在美国的开国文献中,与此相关的记载随处可见。
公元1775年4月,北美十三个州相继宣布独立,今后应以什么样的政体建国?是建立一个强大而稳固的联邦政府,还是建立一个权力有限的邦联政府?
在当时,观点对立的双方在报刊上展开争论,其激烈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硝烟弥漫的前方战场。
然而有趣的是,无论是主张邦联的一方还是主张联邦的一方,他们在报刊上论战的笔名,大多不约而同地采用了罗马共和国时代的名人姓氏,或是采用了与那个时代密切相关的名词,诸如布鲁图、辛辛纳图斯、平民等等。而在那些笔名中,对当时以及后世产生极大影响的是普布里乌斯。
普布里乌斯是罗马共和国第一任执政官,但采用这一笔名却不是一人,而是当时最负盛名的三位联邦制推崇者,此三人以汉密尔顿为首,另外两位则是麦迪逊和杰伊,他们自称是联邦党人。
汉密尔顿等人采用普布里乌斯作为他们的笔名,决不是为了增加玄奥色彩,而是对其立场、观点的突出与强化,他们声称:“历史是智慧之母”;“真理来自于经验的启示”;“ 法律的生命在于经验,而不在于逻辑” 。他们希望建立一个以罗马共和国为蓝本、又能超越罗马共和国的新罗马。十三个州独立后组建的新政府应该像普布里乌斯所开创的罗马共和国一样,在很短的时间内即由弱而强,由强而霸。
他们反复比较罗马共和国的得与失,并由此推出他们的治国理念。
他们成功了。
1781年正式生效的《邦联条例》,亦即美利坚合众国成立后的第一部宪法,仅仅运行八年,就被体现联邦党人思想的新宪法所替代。
1789年,华盛顿成为联邦制政府的第一任总统。而以普布里乌斯为笔名的论战文章则被合并成集,并被冠以《联邦党人文集》的书名正式出版。
此后,汉密尔顿和麦迪逊两人均被美国人尊为国父,而杰伊则被华盛顿委任为开国后首任最高法院首席法官。
差不多与此同步,罗马共和国的印迹也完全融入进美利坚合众国之中,其中最为典型的是美国参众两院。如单从名词上推敲,众议院纯粹是借用罗马公民大会的称呼,而参议院则是对罗马元老院的直接套用。罗马元老院的具体文字表达是Senatus,与此相对应的美国参议院的文字表达是Senate(见下图)。
此外美国参议院图标下方有两束交叉的法西斯,这原本是罗马共和国执政官权力的标志,它的原型是用红带捆绑的榆木或桦木棍棒,上面插着斧头。
而美国国会山取名为Capitol Hill,同样源于古罗马政治中心——罗马七丘之一卡皮托林山。
通过对美国早期历史的大致还原,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罗马共和国的历史完全可以作为美国历史的入门导读。而全面理解罗马共和国的行为逻辑,则应是透视美国人思维逻辑的不二法门。
然而,现实中的困难是,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早期罗马共和国史实,不仅是碎片化的,而且还包含着大量虚假信息。对于此类史实,学界更多的是进行考证,辨析史实真伪。
但见仁见智,论战不休。
如就历史研究本身而言,这样的论战固然不可或缺。可这样一来,对于那些不熟悉西方历史文化的中国普通读者而言,对于罗马共和国的理解就难免云里雾里,更遑论通过罗马共和国来理解当今美国人的思维逻辑。
兴趣是一切阅读的基础。
如何让一个非专业读者对罗马共和国历史产生兴趣,产生感悟,并进而有助于对当今美国人思维逻辑的深层次理解?
在上个世纪,苏联人类学家格拉西莫夫写了一本《从颅骨复原面貌的原理》学术专著,该书出版后,世界各国的人类学家,包括警方的法医,均开始根据这一原理对颅骨进行复原,那些原本无法辨认,甚至阴森恐怖的颅骨仿佛一夜之间被注入了生命,我们不仅看到了一个已经消失的当代人,而且还看到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之前的人类原貌。
历史学可否像人类学一样对历史的残存“颅骨”进行复原?
同样是在上个世纪,一些新锐历史学家已开始在这方面试水。
对此,谁也不能保证说这些新锐历史学家对历史的复原是绝对精准的,毕竟对历史的复原比对颅骨的复原要复杂得多。对人类颅骨的复原,至少不存在假象的干扰,一个特定的人只有一个特定的颅骨,不存在真假。
而所谓历史,其实就是一个时代的各类信息存留,但只要是信息,就必然有真假,这如同同样一句话,不同的语调,不同的神态,所表达的意思也可能截然相反,但这样一句话,一旦成为几百年乃至几千年前的存留信息,后人由于缺少现场背景,解读出错也就在所难免,更何况,很多所谓的历史信息存留,本身就是后人为了各种原因而编造的。若以这样的信息作为立论的依据,错得离谱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经过复原的历史,比起原有的那些残存的信息,可读性大幅上升是无疑的,更何况,他们通过逻辑判断,已将那些碎片化的信息粘连到了一起。这起码能让一个非专业人士看到事件的全貌,而不是一个面目可憎、了无生气的“颅骨”。这甚至可以让一个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对一段特定的历史产生特别的兴趣,或许,这也是历史复原的另类收获。
那么,对于罗马共和国的历史,能否像那些新锐历史学家那样,通过逻辑判断,将碎片化的信息粘连到一起,并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合乎逻辑的历史形态呢?在我看来,这同样是可行的,自然,这会存在种种不足,但我以为,如果这能引起非专业读者对这段特定历史的兴趣,甚至进一步的思考,这就足够了。
这正是我写作本书的初衷。
2018年9月10日
试 读
其实,过度贪婪就是对绝对安全的一种追求,也是无良商人成为政客后的典型特征。
现在迦太基这条大鱼已经进入老加图的鱼网,他怎能让它再次逃走。
在元老院,他对迦太基的抨击力度一次比一次大。他声称:“迦太基人已经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一个人准备与我们处处为敌,以至于只要他可以随时开战,即便他尚未采取军事行动,他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
对于这样的指责,或许他感到力度还不够,最后他进一步拉高声调:“动辄破坏协议的人是谁?是迦太基人。以极端残忍的方式作战的人是谁?是迦太基人。蹂躏意大利的人是谁?是迦太基人。乞求原谅的人是谁?还是迦太基人。”
老加图的意思是清晰的,迦太基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对于老加图的想法以及老加图在元老院的激烈言论,迦太基人完全不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像汉尼拔那样,在敌国安插很多眼线,时刻掌握敌国的一举一动,他们只想过太平的日子。
也就在老加图叫嚣着对付迦太基人的同时,迦太基人依然活在自己的梦里,以为只要顺着罗马人的意思去做,一切都会过去的。
如果按照罗马的传统文化,这确实不会存在什么大的问题。可他们没想到的是,罗马确实还是过去的罗马,但罗马天下已是平民党的天下,那些商人资本家出身的平民党人,他们的人生信条正如现代学者对那些无良商人的定位: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可以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可以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他们的最大特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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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了解西方昨日,理解西方今日的快速入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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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记录着一个建立在小山城上的蕞尔小国,
它用*少的时间,把自己打造成了第1个超级大国,地中海成了它的内湖。
它是世界史上第1个共和国。
它是文明的象征,它为现代文明贡献了众多制度:权力无限的议会制度(元老院),保障齐全的公民制度,覆盖全面的法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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