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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石鉴赏 看得见的汉朝生活图志
0.00     定价 ¥ 98.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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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03966576
  • 作      者:
    张道一
  • 出 版 社 :
    文化艺术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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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通过本书,你将了解到汉代的人间社会,如人物造型、世俗生活、车马出行、乐舞百戏、历史故事、生产劳动、战争狩猎等;汉代的自然风采,如禽兽虫鱼、花木山石、日月天象等;汉代的神仙世界,如神话传说、祥禽瑞兽、人神之间等。可以说,这本书为你提供了一个看得见的汉朝生活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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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后 记

在将画像石鉴赏的500幅图快要选定的时候,已经紧张地工作了两个年头,深深地感到了它的分量,我自己也有些疲累了。几百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在一起,虽然仅是千千万万画像石的一小部分,如若盖房子,将会垒起很宽敞的一所建筑。在山东嘉祥县的乡下,即距著名武氏祠的不远处,就有一座用画像石垒起来的“汉石桥”。当然,这座桥是以前的不识画像石的人修造的。好在我没有去抬石头,而是动用了拓片,也是厚厚的一摞了。

出乎意料的是,收到2008年第1期的《文物》杂志,见到一块新石头,而且引起了我的兴趣,这就是重庆云阳县出土的“汉巴郡朐忍令广汉景云碑”。主要的不是它的碑文、书法和纹饰,而是别开生面的设计,并由此产生的联想。

“汉巴郡朐忍令广汉景云碑”刻于东汉熹平二年(173),是纪念和帝时的朐忍县令景云叔于,在他死后70年,由同乡后任朐忍县令雍陟立碑。碑首之上没有刻龙虎,而是将其放在碑的两侧;也没有刻日轮和月轮,而是将象征日月的金乌和玉兔刻在两边,在碑首的正中,刻了一个半掩半露的“妇女倚门”。

其实,就画面而言,“妇女倚门”的手法也不鲜见,在四川、山东、江苏的画像石中有不少这样表现,但都是在建筑物的半开门中,将其置于碑首中心的,则是只此一家,恐怕也不易找到重复者。

为什么要把“妇女倚门”刻在碑首呢?就碑而论,很难说明,只能从其他画像中寻找参证。重庆原属四川。1942年,四川芦山沫东乡石羊上村出土了一具石棺,棺首便刻成门的样子。门半开,一女子半露,倚门而望。她可能是个侍女。石棺是她们的安身之处,便把石棺当成了家。石棺埋在土中,好像是地下的一座房子,长夜幽冥,看不到日月之光,吸不到外边的空气,听不到尘世的声音。因此,那女子从半开半掩的门缝中,向外观望,既是耐不住里边的孤寂,也可能是想看看外边的大千世界。这不过是画家的同情,为其中的人着想,并且想得很周到。就像江苏徐州一带的画像石,有的在厚厚的石板上凿一个透雕的窗子,也是同样的目的。

这具石棺的“门”旁刻有铭文。据此知道死者的名字叫王晖,卒于建安十六年,即公元211年。也就是说,王晖石棺晚于景云叔于碑,不足为证,它只是较合理地说明了前者,并非影响于前者。

四川画像中有不少这种“妇女倚门”的景象。如合江石棺画像是一座大庭院,门半开,一侍女显露半身;渠县赵家坪东无名阙画像,虽已模糊,还能看出,似是倚门迎宾;成都曾家包汉墓的农作与养老图中,有一座庑殿式两层楼房,楼下门半开,一女子微露半身。还有两幅比较特别,都与西王母有关,可能是表现死后升仙的愿望。一幅是南溪长顺坡出土的二号石棺画像,画面中间刻元宝形门,半掩半开,一仙女探身张望。门左一间为西王母坐在龙虎墩上,门右一间有扶鸠杖的老妪和其他人,可能都是来向王母求助的。另一幅是荥经出土石棺画像,门在画面中间,一仙女扶门半开。门右为西王母端坐,门左有一对男女拥抱。

在山东的画像石中,倚门相望者多与迎送客人有关。如苍山城前村画像、历城全福庄画像、费县潘家疃画像。其中苍山城前村于1973年出土的画像石,刻于汉桓帝元嘉元年(151),画面为迎接宾客,比景云叔于碑早了22年,但两地相距很远,不知有没有影响的关系。

江苏徐州地区的画像石,画面中也有倚门相望的情景,多是在楼房建筑的门内半掩半开,露出侍者的半个身子,看情形有的似在迎送客人,有的似在把门,如睢宁墓山画像、睢宁双沟画像、贾汪白集画像、铜山耿集画像等。

从这些“妇女倚门”的画像看,虽然不能直接证明“汉巴郡朐忍令广汉景云碑”画像的来历,但可推断所刻“倚门”不是孤立现象,是将赞颂景云叔于的“德政碑”当成了他的归宿。换句话说,看到“妇女倚门”的画面时,应该将碑想象成是他的住处。那女子是从住所的门缝中向外探视的。

事隔1800多年,当我们欣赏这些画像时,不难感到,其中有两种关系:一是世俗的迎来送往,侍女们承担着陪伴的任务,要小心谨慎;二是主人死后进入墓室,在幽暗的环境里不见天日,甚至引为画家的同情,让她们从门缝里向外探视,以纾解苦闷。这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由此可见,画家对生活的观察细致和表现入微,不仅揭示了社会的一个层面,也反映出人情不失。

汉代石工们所创造的艺术业绩是辉煌的。按照现代的专业分工,他们既是采石、打石的工匠,又是修造墓室的建筑师,而更重要的是在石面上刻画的画家。我们使用了“画家”的称谓,其实并不十分确切,因为那时候对于绘画、装饰、图案、工艺是不分的。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艺术的沟通,而是艺术的综合。

通过画像石,经历了4个多世纪的实践,在这种综合性的艺术中,中国的绘画走向了成熟。它孕育于墓葬文化,依托于建筑和石刻。虽然从雕刻的角度看未免过于平面,可是连汉朝人也没有想到,在造纸和拓印术发明之后,使画像的拓片造就了中国特有的“拓印版画”,由此又开拓了纸本绘画的广阔天地。当我们回头来看画像石及其拓片时,那深沉雄大的气势,表现情节的“关系性的律动”,正是绘画成熟的明证。而那些画像石,是一种混元的艺术,“瓜熟蒂落,啐啄同时”,已到了分解的时候。所以说,画像的门不必再半掩半露了。打开那封闭之门吧,让室内透见阳光,从狭窄的墓室中走出来,通向宽阔光明的世界。

有人说我对画像石“情有独钟”,是因为它那磅礴的气质和巧构,以及所表达的情感,触动太深。也有人说我喜欢“破烂石头”,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他和修“汉石桥”的人一样,却不知在那斑驳残破的背后,隐藏着多么丰厚的艺术精华!我视其为民族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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