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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鲍米涅人/中经典精选
0.00     定价 ¥ 39.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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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020144976
  • 作      者:
    [法]让·吉奥诺
  • 译      者:
    罗国林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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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书写人与自然的史诗著作“潘神三部曲”第二部,法国作家纪德、勒·克莱齐奥极力推崇,法国龚古尔文学院院士让·吉奥诺成名作,被誉为“写散文诗的维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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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让·吉奥诺

(1895-1970)

法国作家,出生于普罗旺斯地区的马诺斯克镇,历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火后,成为坚定的和平主义者。

1921年开始文学创作。他的创作在继承了古典文学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和发展,特别是受到卢梭回归自然思想和司汤达再现历史事件手法的影响,因而以独特的魅力吸引了广大读者。早年的作品以“潘神三部曲”为代表,歌颂山川草木,描写朴素的农牧民,具有浪漫的抒情风格。“二战”后,创作进入新的阶段,作品偏重于客观记述,以“轻骑兵”史诗系列为代表。1953年因在文学创作上的斐然成就荣获摩纳哥文学大奖,1954年当选为龚古尔文学院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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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小说讲述了一个非常动人的爱情故事,而在故事之外,再次彰显自然对人类心灵的治愈力和对人类品格的塑造力,英俊的鲍米涅小伙子阿尔班爱上了邂逅的美丽姑娘安臼尔,安日尔却被不负责任的路易始乱终弃,生下孩子,继而被父母锁在家中。最终,在热心老人阿梅德的帮助下,阿尔班用自己的爱意和诚心打动了姑娘一家,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个鲍米涅人/中经典精选》发表于1929年,是作者代表作“潘神三部曲”的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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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吉奥诺的全部作品都与自然融为一体,这些作品就是自然……对于吉奥诺来说,一个人,无论他是谁,无论他身处何方,永远都不会与大地的真实相分离……吉奥诺创造了我们的根基,恶的起源,我们的苦难和激情的演进;他在大地自身上发现了它们,在昼夜交替中发现了它们,在季节变换中发现了它们,在草的意愿中,在岩石、云层、昆虫的鸣叫和动物的发情中发现了它们。他的真实既是卢梭的真实又是荣格的真实。

——勒·克莱齐奥(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对于吉奥诺而言,文学和现实就如海浪冲刷岸边一样重叠在一起,一个不断刷新另一个,然后,在某些奇妙的时刻,它们变得如玻璃般清晰。

——《新共和周刊》

吉奥诺的成名作《山冈》一九二九年发表后,在法国文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纪德那样地道的知识分子和著名作家也情不自禁地欢呼:“刚刚诞生了一个写散文诗的维吉尔。”《山冈》这本散文诗式的小说被称为一本“神奇”的书。它通过语言和形象表现了许多神秘的东西,在清新的叙述中既有焦虑又有陶醉,二者交融在一起,把读者迷住了。接着,吉奥诺又连续发表了《一个鲍米涅人》和《再生草》两本小说。这三本小说合称《潘神三部曲》。……这套三部曲的旨趣,从它的题目和《序幕》所描写的场面,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人与大自然中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应该和睦相处,才能平静、幸福地生活;草木、土地,甚至石头,都是有血肉、有生命、有灵性的,人如果肆意掠夺、破坏、杀戮它们,必然会遭到惩罚,招致自我毁灭的大灾难。

——译者 罗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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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觉得就要开始啦。

人喝了酒之后,盯住桌子唉声叹气,那就是要说话了。尤其那些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两个肩膀扛张嘴,孤零零在这世上讨生活的人。总之,我讲的是我们这帮人之中的一个,是麦收季节或麦收前后,在这一带人家打短工的一个人。

这回,我在马里格拉特当雇工打场。这是迪朗斯河边一个广有田产的人家,拥有一望无际的麦田,好几片打猎的森林,还有葡萄园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东西。总之是一家大财主。

我受雇在这里打场,完全是偶然的。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们这些人更漂泊不定。十天前,我在佩路易斯山一个小户农家干活,只有我一个雇工,还比较自由,活儿不多,伙食不赖,而且主妇是一位热心肠女人,总之待遇很不坏。可是为了一点芝麻大的小事,我就撒手不干了,下了山,来到马里格拉特。我来到这里时,主人和雇工们都在场上汗流浃背地忙活儿。

“喂!”我冲着他们叫道,“你们雇人吗?”

“有时候雇。”

“有时候雇,现在雇吗?”

“你来吧。”

于是,我就受雇了。


每个星期天晚上,雇工们休息,大家便来马诺斯克镇皮埃蒙小酒店里喝酒。这家小酒店位于镇外一座山坡上,照镇上人的说法,是在“郊区”。店里总有女人,老板捧着一架手风琴,像拉橡皮糖一样拉着,红葡萄酒二十苏一升,这价格对于我们这些人倒是很相宜。

大家总是挑情投意合的人坐在一块,这是我们的习惯。差不多五六个人一桌,你看准了谁,就凑上去。我们看准的是一位小伙子。他高高的个儿,脸上闪烁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宛如两泓清泉;微笑时,胡子下面露出两排皓齿,粲然似雪。不瞒你说,这小伙子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他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痛苦阴郁的神色,那仿佛是清澈的泉水里一块腐肉在闪光。他叫阿尔班,是山里人。这天晚上,满腹心事地唉声叹气的就是他。

他把空酒杯一推,从胸腔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他的胸部很发达,有我的两个这么大,而那叹息声,宛似山丘间的风声如怨如诉。

“怎么?不舒服吗?”我想帮助他排遣胸中的闷气,便问道。

有时候就得当当接生婆。让年轻人把心头的郁结之气吐出来,这对我们大有好处。我虽然是个老笨伯,但与他们相比,早已是过来人。我心里说:

“来吧,小伙子,痛快点儿!你要是消化不了,就把它吐出来。”

他把心头的郁闷倾吐出来了!

“我在这里憋死了,”他说,“我打算卷起铺盖离开这地方。”

“别作这样的打算,”我劝他说,“如果是有人欺侮了你,或者有人对你说了不合情理的话,绝不要把它与酒一起存在心里。眼下嘛,是难受一些,但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的。千万别放在心上。一个钟头吗?一个钟头。一天吗?一天。总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被忘掉的。”

“不是这么回事,”他说,“不合情理的话,我根本不在乎。压在我心头的,是一桩严肃的、非同小可的事情,它就像一线水,慢慢地渗进了我心里,现在已经积了一大摊,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我就是沐浴着阳光,也不感到愉快。所以,我还是走了好。”

你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就没啥好说的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就会一意孤行干到底的。

这天晚上,老板用糨糊和旧布修理他的手风琴,酒店里很安静。

这是一个美丽的夏夜,婆娑多姿的榆树梢头一片朗月。街上没有行人,微风戏弄着尘埃,宛如一个淘气的孩子。


小伙子说:

“我这是第二次来马里格拉特了。上次是三年前,那是我头一回出来当雇工。我精神焕发地下了山,以后就没有回去过。每年冬季,我在南方的卡瓦雍、阿普特、洛利斯、佩杜义等小城镇揽活儿干。如果不是了解到一件事情,我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事情是这样的:

“那年,和我一起干活的有个马赛人,是个小伙子,瘦得皮包骨头,活像一个干瘪的胡萝卜,手掌心里刺有三个字:‘他妈的’。他就是用这双手翻麦子!

“他名叫路易,成天萎靡不振。翻场时,挑着麦捆的杈子在他手里瑟瑟颤抖。他老是抱怨上帝,似乎这是上帝的过错!实际上,他过去可能从来没干过活儿。现在,我已经有了一点点生活经验,我想,他也许干过什么肮脏勾当,跑出来打短工,只不过是暂时改头换面。这倒也没什么。

“他并不是一个坏伙伴,不过这仅仅是就劳动之余而言。他会唱歌,一边唱,一边像母鸡似的转动着脑袋;他也爱开玩笑。啊!耍起嘴皮子来,谁也赶不上他。

“他令人讨厌的地方,就是那张嘴;还有呢,就是他老是用泉水把鬓发打湿,使它们保持卷曲;而且像一个低贱的女人那样,往脸上抹香脂。

“我们俩常常一块出去。事情就是这样,我并不讨厌他。你知道,我是从山里来的,与他那套稀奇古怪的做法,总是格格不入。这话不容易讲清楚,反正每回与他在一块儿,我都感到不自在,感到恶心,但当他叫我出钱,来皮埃蒙酒店喝一升酒时,我总是乐于同他一起来的。

“我所厌恶的,主要是他在女人面前的举止。我们头一回来这家酒店喝酒时,他就相中了阿娜伊斯,一本正经地让她给自己斟酒。那时,阿娜伊斯才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娘。

“有一回,阿娜伊斯拿着酒来到我们身后。我看见路易弯下腰,笑了几声。他那姿势实在奇怪,只听见他用鼻子使劲地嗅着什么东西。小姑娘待着没有动,和旁边猜拳喝酒的人说话,不时轻轻地扭动一下幼树般的腰肢。我注意到,小姑娘待的时间,比她应该待的时间要长一些。直到她走了,路易才直起腰来。

“成何体统!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不过,这事儿不提也罢……

“我要说的事情大约发生在八月中旬。对,是那个时候。那时,我对路易这家伙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看透了。

“一天晚上,我和他坐在露天座,也就是我们现在坐的这地方。那个夜晚和今晚一样,夜已相当深,清泉般的夜色在树木间静悄悄地流动,笼罩着一切。我呢,思念着家乡。我离开家乡将近三个月了,而我的家乡是那样一个地方……这一点等会儿我还要对你谈到,因为这牵涉到事情的起因,同时只有向你倾吐出来,我心里才舒坦,既然现在我就要踏上归途了。

“多么美丽的夜晚!

“家乡土地上的各种东西,我与它们共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啊,朋友!我在它们之间生活了那么多年,与许多树木交上了朋友,山风长年伴随着我。所以,每当我心里不痛快时,我就思念它们,以求得安慰。

“当时,我就是这样思念着家乡,心里很痛苦。但在对面那棵榆树上,一只夜莺却唱个不停;附近的泉水,在雨蛙的聒噪声中汩汩流淌;一只猫头鹰也在不合时宜地叫着。月亮从山丘后面升了起来。

“正在这时,从山丘上传来一阵辚辚声,是一辆四轮马车,不,更像是一辆大车。那车驶得很快,马儿奔驰着。

“去年,在那座房子里曾开着一家食品杂货店。你看,就是门窗紧闭、黑灯瞎火的那座房子。正如当地人所说的,那还是一家‘模范店’呢。后来,这家店破了产,店主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一命呜呼了,芥末、食盐等商品,都贱价拍卖了。但是去年,这家店每天营业到深夜,铺子里灯火通明,因为当时生意已经不好,只好靠延长营业时间,指望着总有个别顾客,在走遍了已关门的其他店铺之后,会来光顾。

“那辆车子在食品杂货店前停了下来。驭手只把缰绳一勒,车子就嘎的一声停住;驭手又把缰绳一勒,马儿的四蹄就站定了。然后,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那驭手真是个好把式,手腕子有劲,动作准确,但居然是一位姑娘!

“我没有说错,那是一位姑娘,不是一位妇人。因为,乡下妇人,你和我一样了解,个个像泥塑木雕的一般,整个儿被男人和土地消耗得干瘪了,走起路来,活像一尊菩萨。而我所看到的,是一位姑娘。她像一只鸽子,只那么轻盈地两跳,就进了店铺。我看见的是她的侧面,她的嘴和鼻子正好在灯光下,真是光彩照人,美丽无比,到现在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店主亲自把一包包东西送到车上。他大概在想,要是每天晚上有这么一位主顾,他也许不必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饮弹自尽了。

“那姑娘抓起缰绳,吆喝一声:‘嘿,驾!’车子便掉过头,疾驰而去。那声吆喝和姑娘说的其他话,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月光洒在姑娘身上,姑娘从头到脚沐浴在月色里。我现在仿佛还看见她的倩影,看见她那线条柔和的腹部,那被衬衣绷得紧紧的丰满的乳房,那结着两条辫子的秀发。

“我这个人,素来就不相信有什么圣母。当然,老伙计,你也与我一样,不常迈进教堂的门槛。但是,你还记得少年时代所见到的事情吗?我们这些地方的人所塑造的圣母像,那面庞,那眼睛,多么美丽啊!那抱着娃娃的弯曲的手臂,就像编筐用的柳条一样柔软!还有那双肩,那整个模样儿,你还记得吗?

“那姑娘正是这般模样儿!

“圣母!

“现在我向你描述起来,话扯得这样长。当时只不过一眨眼工夫,烈性子骏马和出色的驭手奔驰而去,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但那情景却留在我的脑海里,因为它充满青春的活力。”


上面我向你转述的,是小伙子阿尔班为了消除心头的郁闷对我说的话。等一会儿,我要一步一步把故事讲完。那天晚上,起初我还以为阿尔班像一般人一样,只不过心头有点儿牢骚,擂几下桌子,骂几个东家就完了。说实话,人们心里的事儿并不像家家户户地里的麦子,一眼就能分辨出好坏。

我错看了这小伙子。

因为,听了他的这番话,我又想到他眼睛里闪烁的阴郁神色。实际上,他这些话说明了他是怎样一个人。他这个人看来有那么一般咬劲,而且是很懂得美好情感的。仅仅从他把那姑娘比作圣母这一点,就可以……我这个笨伯,曾经在几乎所有圣水缸里撒过尿,领圣体时的种种印象迅速掠过我的眼前……总之,我这些话的意思你想必体会得到。

我向你承认,我错看了这小伙子。

阿尔班讲完那些话,沉默了一阵。我叫来一升酒,付了钱,斟上两杯,准备继续听他讲述,他却不再吭声。

“但是,”我低声对他说,“我从一开头就注意倾听你讲述,有些事情我还不大明白。你刚才提到你的家乡,说它与你讲述的事情关系很大,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人?”

“鲍米涅人。”他回答说。

“离这里远吗?”

听到这个问题,他又讲了起来,如数家珍,一五一十地一口气讲下去。

“我的家乡,我的家乡,请你别着急,我就来给你谈谈我的家乡。我不能不谈它呀,它不仅和我讲的事情关系很大,而且还渗透在整个事情之中。

“你注意到没有?这件事情就是两个家乡,即我的家乡和另一个人的家乡的相互较量。我的家乡正直而庄重,另一个人的家乡则代表着邪恶和腐朽的灵魂。请你等一等,在谈到我的家乡之前,让我把刚才讲的那事说完。

“我并没有醉,至少没有喝醉酒。要说我对别的事情,对我刚才所讲的这些事情有些心醉神迷,那倒是可能的。但是,我对你倾诉这些,不同于向陌路人倾诉衷肠。我觉得你这个人和我情投意合。我就要走了,需要把心头的往事——这个沉重的包袱卸下来,存放在这里,就好比我们要进入远处高山上一户人家时,先把随身携带的行囊藏在路旁的灌木丛里。我觉得你和我情投意合,因为你说话,不管是难听的还是温和的,句句都说到人的心上。”

小伙子这些话,对我真是过奖了。

他接着说:

“那位姑娘和那辆辘辘驶去的大车,已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我和路易坐在这里。我的心已远远地离开了路易,飞回到龙胆草齐腰深的高山草地。

“你等会儿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到那个姑娘了吗?’路易满嘴溅着唾沫星子问我,‘我正需要这样一位姑娘。’

“我满可以当场揍扁这小子,他体重还不到四十公斤。

“我已经对你说了,他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简直令人恶心。但是,他不知羞耻也好,令人恶心也好,我都满不在乎。与他在一起心里觉得难受,但犯不上计较。

“我没有搭理他,而他却继续大发感慨。他大概也与我一样,看到那姑娘后产生了许多感想。

“‘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他说,‘根本不是我这种人干的。不,我很难干下去。这不叫生活,只有笨蛋、笨蛋的儿子才适应得了。麦子嘛,现在我一看见就觉得恶心。对你来讲,这活儿当然不错。而我呢,是在马赛长大的,游泳才是我的拿手好戏。这种活儿我可从来没干过。

“‘我所需要的,你明白吧,是刚才车上那样一个娘儿们。那样一个姑娘,老兄,就与黄灿灿的金子一样!只要花时间把她训练好,一开张就是利润,而且,在把她培养好之前与她暗中勾搭,也是一件乐事。这些我都还没有计算哩。

“‘开张后的利润啦,商行啦,我都还没考虑进去,那是以后的事。我住在朗什广场附近,知道怎样与这类女人打交道。像刚才这样一个姑娘,你花五十法郎买几件时髦的外衣,几件合体的内衣,给她上下打扮一番,再领到大戏院的过道上溜达一趟,然后,你就放手让她去干吧。不要多久,她保准每天给你赚回百把法郎,全都是现金啊!’”

这些话,阿尔班都是学路易的腔调说的,都是路易的原话。看得出来,这些话都钻进了阿尔班的脑子里,留在他的记忆中。在转述这些话时,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我注意到,他那深沉的目光里,流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说完了,他把两眼闭上,同时叹了口气。接着,他又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口气(我向你发誓,我这个老流浪汉绝不会夸大其词)补充了一句:

“唉!我满可以当场揍扁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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