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他国视角的《聂耳传》日本学者"寻找聂耳"二十年之作
剖解聂耳死因谜团披露1935年7月17日鹄沼海域的水文、气候等原始资料资料论证有力
揭秘"北漂青年"聂耳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还原真实、年轻、生动、充满朝气的聂耳
详述《义勇军进行曲》迈向国歌之路仿佛再现了作曲者聂耳的跌宕人生
这是一部来自他国视角的《聂耳传》。为了写作此书,日本聂耳研究专家冈崎雄儿整整花了二十年。作者自小成长在聂耳故世的日本湘南鹄沼海岸,又常年从事中日贸易和文化交流,不仅再现了中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作曲者聂耳的真实人生,更对中日关系的发展有着中肯解读。
《不愿做奴隶的人--聂耳传》的研究非常扎实。除了广泛掌握中、日文的文献资料、影音节目等,冈崎雄儿还探访聂耳曾经生活过的昆明、玉溪、上海、北京等地,与中国国内的聂耳故居、研究机构建立联系,与聂家后人、亲友及中国聂耳研究专家有过深入交流沟通。为了探讨聂耳死因,他还找出了1935年7月17日聂耳出事当日的水文、气候等原始资料,寻访相关当事人,这些都是以往中文资料中所未见的。
《不愿做奴隶的人--聂耳传》主要围绕聂耳的成长历程、聂耳之死、《义勇军进行曲》迈向国歌之路三个方向展开,生动地介绍了聂耳短暂的一生及其不平凡的成就;特别是对聂耳死因的讨论,论据扎实,论证合理,令人信服。在关于聂耳的诸多研究中,这是一部角度新颖、恰逢其时的作品。读者在读完本书后,不仅会对聂耳有新的认识,更可对中华民族的独立解放、对中日关系的复杂难解有更加深入的思考。
7月17日鹄沼海岸海浪大吗?
让我们来调查一下聂耳失踪的当天7月17日的天气及大海的状况。
根据横滨气象台记录,当天下午两点的气温为29.1度,东南风,风速每秒3.3米。这种风速属于风力二级(轻风),在陆上的话树木枝叶会不断摇摆,海水的话"出现小波浪,浪头平缓"。从常识来判断,鹄沼海岸比有气象台的横滨更接近大海,所以风会更强一些。假设海岸风速超过每秒3.4米以上的话,就相当于三级风力,"小浪波峰顶部破裂,白沫透明如玻璃,出现白色波浪"。
再次整理关于当天海浪的两种证词:
1.事件当天没有在现场的滨田实弘在聂耳失踪后,综合姐姐秀子和李相南的话表示--海浪挺大的。
2.当时9岁的松崎厚在事件50年后表示--海浪不大。
鹄沼海岸的海水如果真的如横滨气象台所记录的那样是"轻风"或"软风"的话,那么无论是"海浪挺大的"还是"海浪不大"的体会本来就因人而异,再加上第二手消息及时间的流逝,描述存在差异也是不奇怪的。
但是,海浪的力量在不同地点会有很大不同,以横滨观测值去推测鹄沼海岸的波浪状态只能是一种参考,有很多情况是无法推测的,那里海岸线虽然长且浅,找到聂耳遗体的引地川河口附近却是河流与海水离岸流汇合之处,水流相当复杂,导致现在已经禁止游泳了。
藤泽当地大多数人都认为"当天那个时候浪打得很高",藤泽市长叶山峻长年致力于聂耳相关事迹的传播及保存,他表示:"那天浪挺大的,他到海岸游泳,竟成了不归之客。"或者说"被大浪卷走了"。长年担任藤泽市议会议员的关根久男曾经做过三期聂耳纪念碑保存会的会长,他说:"……他被突如其来的巨浪打中,毫无踪影。翌日18日清晨5点半左右,海水浴场监察员森井龟之助来到海边,发现了被海浪推送至海滩上的聂耳氏。"
关于海浪的情况,关根的描述是所有人中最为强烈的。他的文章与之前介绍的资料有两点重要的差异。首先他认为聂耳被发现的时刻是"18日清晨5点半",这与序章里提到《东京日日新闻》所说的"午后一时左右"完全不同;其次,他认为发现遗体的是"海水浴场监察员森井龟之助",这一点其他材料都没有提到。关根久男于发表这篇文章的翌年2003年去世了,因此没法与他本人进行确认。1924年出生的关根在事件当时为11岁,应该已经有一定判断能力了吧。他之所以明确地提出森井龟之助的姓名,很可能是他认识森井,而且直接从森井那里获得消息。
藤泽市相关人士间所流传的"溺死于大浪"的说法很可能来源于这位熟知海水状况并发现遗体的森井本人。对于海浪高度的判断,相比横滨气象台的观测值,作为鹄沼海岸监察员的森井的说法更有说服力。如果在清晨5点半发现遗体,那么经过医生检查及各种手续,警察在午后一时左右发布消息也是有可能的。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森井龟之助于1979年12月去世,享年73岁,但他的夫人阿信年过90依然健在。阿信现在就住在鹄沼海岸附近,她儿子经营一家中华料理店,她就住在店面的二层。我了解到阿信与关根久男是堂兄妹,难怪关根知道详情。
2012年秋天,我拜访了阿信老太太。当我问起龟之助发现聂耳遗体之事时,她答道:"我丈夫并没有救助到聂耳,仅仅是发现了遗体而已,所以他生前不愿意提起这次事故。"森井家族从祖先到龟之助的父亲政五郎这一辈,是延续了400年的渔民行业中的老大,龟之助本人从事渔业,同时负责海水浴场的工作。聂耳失踪后,他受警察委托出船入海,撒网打捞却毫无结果。他不甘心,惦记着一定要寻个水落石出。翌日清晨,他很早就出门到海岸上继续搜索,终于在海底发现了聂耳的遗体。关于遗体的状况,阿信说从来没有听丈夫提到过"满脸是血"这样的说法。中华料理店墙壁上贴着大幅的聂耳墓和聂耳站立的照片。阿信的儿子叫作好昭,因为父亲与聂耳奇妙的缘分,他对聂耳之事也有所关注,2006年好昭加入当地湘南日中友好协会组织的中国访问团,飞到了昆明,为聂耳扫墓。
序
前言
序章1935年7月17日神奈川县鹄沼海岸
第一章云南--"革命音乐家"的成长岁月
第一节聂耳的诞生
第二节热爱音乐,思想觉醒
第三节省立师范学校时代
第四节苦难的军队生活
第五节离开故乡
第二章动荡的上海--钻研音乐与初恋的结局
第一节在香烟批发店工作
第二节加入联华歌舞学校
第三节初恋的结局--上海与昆明的长途恋爱
第四节兵灾战祸中的上海岁月
第五节漂泊的音乐家
第三章奋斗于电影界
第一节左翼电影界的岁月
第二节在唱片公司工作
第三节积极作曲
第四节倾注心血于《义勇军进行曲》
第四章逃亡日本与客死他乡
第一节东京的生活
第二节湘南度假
第三节关于"谋杀说"
第五章迈向国歌之路
第一节如火如荼的抗日救亡歌咏运动
第二节《义勇军进行曲》成为代国歌
第三节经历"文化大革命"的风暴
第四节成为正式国歌
终章《义勇军进行曲》的作曲者与日本
附录
聂耳作品一览(以年代为顺序)
聂耳相关年谱
参考文献及资料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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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1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与东京都日中友好协会在藤泽市共同举办聂耳逝世80周年纪念活动。聂耳研究家冈崎雄儿教授在纪念活动的演讲会上作了题为"以歌曲鼓舞革命的人--聂耳与日本"的讲座,详细介绍了聂耳及其生活的时代和聂耳与日本的关系。冈崎强调,了解聂耳的一生,实际上也是在重新思考日本的近现代史,日本只有重新认识那段历史,才能真正回到与周边邻国友好相处的原点。
--中国驻日本大使馆网站
雪莱昔溺死于南州,聂耳今溺死于东岛,
同一是民众的天才,让我辈在天涯同吊!
大众都爱你的新生,大众正赖你去唤醒,
问海神你如何不淑!为我辈夺去了斯人!
--郭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