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根据“一战”历史改编的纪实小说,创作风格平静直率,通过战争中小人物的内心世界揭示那段残酷荒谬的历史,让读者体味、思索真实的“一战”;
2.作者路德维希·雷恩是职业作家,曾是军人、人类学教授,本书是他的代表作,自1928年首版,已被译成近40种语言,全球销量逾50万册,简体中文版在1958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首次引进;
3.“一战”是人类历史上一次空前的浩劫,虽已过去100年,但世界上仍不乏战火纷飞。重读“一战”文学,是对历史的回顾,更是对现实的反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4.装帧精美,内文采用质感十足的轻型纸,封面为横川和纸,粗粝之中见细腻。
这是一部纪实小说,一部关于“一战”的反战经典,在“一战”结束10年后才得以出版,已被译成近40种语言,全球销量逾50万册。
作品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主人公路德维希·雷恩——一名五等兵,跟随大部队进军比利时和法国的经历。在此期间,他亲眼目睹了一个个年轻人在身边倒下。但他一开始并没有对战争产生质疑,因为他与当时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都热爱自己的国家,渴望赢得战争。对雷恩来说,他的连队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没有时间为倒下的战友难过。
作者用朴素、冷静的语言描写了雷恩受伤后的恐惧、晋升后的骄傲、被授予二等兵铁十字勋章后的喜悦和阵地战时的无聊。之后,雷恩被提拔为中士,并再次受伤,在野战医院获得了一等兵铁十字勋章,但他内心深处开始抵触战争。1918年10月,雷恩回到前线,他发现所有人都对战争憎恨不已。不久后,一战结束了。
1917 年到1918 年的阵地战
这段时间我随心所欲,但很快就不能这样了。
我在读《痴儿西木传》。
我和布兰特每天早晨都会带着睡毯去南边长满细草和小云杉树的斜坡上。我们在那里脱掉衣服。我裹着毯子躺在阳光里。这样我就会出汗,汗水顺着鼻尖滴下来。然后我再穿上一半衣服,躺到阴凉处。过一会儿,我就能精神焕发。
其余的时间,我们躺在草莓丛中。草莓多得很,根本不用站起来,随手就能摘到。
在我们连要撤回后方的前一天,我们去给拉姆、哈滕施泰因和冯克采了一些草莓。
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完全恢复了健康。我甚至渴望做点儿什么工作。我跟医生说了这个想法,他摇摇头说:“您再等等!”
但我不相信自己还有病。
布兰特跟随连队再次去了前线。维克尔特、约尔和其他几个人因为突发高烧回到后方。其他连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突发性的四十度高烧。
随后,我们团从前线撤离,经过一段长途行军后驻扎在后方一些没有被战火破坏的村庄。这里的居民在傍晚时弹起吉他唱起歌。这次行军让我疲惫不堪。布兰特、约尔和其他几个人在行军的最后一段路程已经筋疲力尽,只好坐上了运送机关枪的车。
我在后方重新恢复了连里的职务。
我们正在草地上练兵,一个营里的传令兵跑了过来。
“副军士长雷恩被调到了突击营。今天下午三点在营队办公室集合准备出发。”
“你在突击营里会比待在壕沟里好。”拉姆说。
我没明白。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突击营。我在营队办公室前遇见一个少尉、几个军士和二等兵。
“三连副军士长雷恩报到!”
那个少尉鞠了一个躬说:“我叫林德纳。”
我板着脸,但脸上的肌肉还是微微松动了一些。他的脸微红,说:“我昨天才被任命为少尉。”
“我应该确认一下人是否到齐了吗,少尉先生?”我不好意思地问。林德纳可能还不到二十岁。
我们走进一座绿色的山谷。
“到底什么是突击营,少尉先生?”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会作为侦察队队长和突击队队长接受训练。”
我想,我们究竟会接受怎样的训练呢?
我们的教官是一个拥有一等铁十字勋章的年轻军官,说话带着柏林口音。不训练的时候,他矫揉造作狂妄自大,但是训练中他会把这些丢到一边,像孩子一样纯真而热忱。
太阳炙烤着大地。我们得扛机关枪,扔手榴弹,在壕沟里前进以及悄无声息地匍匐前进。刚开始时,我累得要命。每种训练都让我汗流浃背,而且有几次,我感到头昏眼花,但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后来就轻松了许多。训练从早到晚,只有两三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我没时间多想什么,感觉很好。
林德纳总是和我待在一起,甚至训练以外的时间也是。
“我还不习惯当军官。”他对我说,“我的家人对此感到很骄傲,因为我家没人当过军官。但我这不算什么,要是在和平的时候,我永远也当不上军官。”
我重回连队时已是秋天,没人再询问我的病情了。生病的记忆对我自己而言已经非常陌生,我感觉非常健康,事实情况也的确如此。
我去找拉姆报到。他在连队办公室里,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我。
“少尉拉姆调至一营指挥部担任勤务官。中尉勒斯伯格将接任连长。”
“这个新连长是什么人?”
“他是从师部调来的。上级有命令,高级军官要时常来前线指挥。”
“这就是要把你调走的理由?”
“你冷静点儿。即使不是这样,我也会被调去当勤务官的。”
第二天早晨,拉姆召集整个连集合。
“我已被调到营指挥部,今天就要离开大家。你们一定会理解我的难处。我相信我给继任者留下了一个优秀的连队,这一点会让我离开的时候心里轻松一点儿。再见,大家!”
我们解散。
“我们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连长了。”沃尔夫说,他的伤已经痊愈。
冯克坐到一个角落,嚼着烟头,兀自嘟囔着一些感慨好人的话。
傍晚时,有传言说新连长已经来了。
“他看起来怎么样?”
“他戴了一个单片眼镜,拿着一根马鞭。”
“一副后方的做派。”
我感觉到,整个连队都不欢迎他,这其实没有具体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是拉姆。
一天早上,我们列队准备去值勤时,新连长来了。军士长命令我们立正,然后向他报告。
“自今天起,我将接管三连。你们的优秀,我已有所耳闻。我希望我的连队会成为全团最好的一个连队。我们总说上帝会保佑我们的皇帝和国家,上帝一定会保佑他们,上帝也会保佑你们!稍息!军士长,您过来一下,给我介绍一下连队里的军士。”
“这是副军士长雷恩!”
“您戴着皮制护膝和绑腿。团里允许这样的打扮吗,军士长?”
“他两天前才从突击营回来。”
“很好。我们要组织一个突击排。另外,你们的队形站得乱七八糟,年龄不分,高低不齐。难道没人想改善一下这种状况吗?”
“没有,中尉先生。我们过去的连长总是让互相认识的人站在一起。”
“这样不行。这样简直没有军队的样子。我们要立即重新编排。雷恩,您跟着我,告诉我哪些人可以胜任突击排的任务。”
我指了指沃尔夫。
“好。”
我指了指冯克。
“那个吗?连里怎么会有年龄这么大的人?我希望您下次好好洗洗,穿件像样一点儿的军上衣。”
我们编了一个新排,军士豪夫和二等兵桑格尔担任突击小分队的队长,第三小分队还缺一个队长。
“您叫什么名字?”勒斯伯格问一个我还不认识的侍从,他大概十八岁,有一双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睛。
“我叫黑内尔,中尉先生!”年轻人大声回答。
我从侧面望着勒斯伯格。
他脸色苍白,身材有些臃肿,嘴唇很柔软。我不喜欢他的嘴唇。
勒斯伯格把连里的人按照身高重新编排,这加剧了大家对他的反感。春季战役时在一起如今却被分开的那群人尤其讨厌他。他们当然是特别有主见的人。只有极其善良的冯克支持勒斯伯格,尽管勒斯伯格毫不掩饰地鄙视他而且经常指责他的着装和言行。
连队重编后的第二天,我们住进战壕。这天晚上,我们没看到勒斯伯格。第二天早上,他才过来视察情况。
我带他参观我们排的壕区,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正在打扫战壕。
“我注意到您的手下都很邋遢。我们必须注意整洁。这个人看起来真脏!”
“除非我们有了更好的掩蔽洞,否则几乎做不到。掩蔽洞的洞口对大部分人来说都太窄了,大家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全身都会弄得很脏。”
“我不相信做不到!”他严厉地说,“严格要求,这就能做到!”
一个人坐在旁边掩蔽洞的洞口,赤裸着上身,正在逮虱子。他羞涩地站起来,但无法站直,因为洞口太低了。
“站好!”勒斯伯格严词训斥他。
那个人走了出来,这样一来,壕沟就被堵住了。
“这个人在干什么?”勒斯伯格问我。
“现在是大家早饭后的休息时间,中尉先生。”
“休息多长时间?”
“没有固定要求,因为现在也是大家睡觉的时间。”
“为什么现在睡觉?”
“因为他们昨天晚上去搬东西了。搬运铁轨,还给伊丽莎白高地后面的迫击炮搬运了中型炮弹。”
“搬运了多长时间?”
“从半夜到天明。”
“他们肯定偷懒了!”
“那些炮弹非常重,而且搬运时必须格外小心。”
我感觉他试图改善某些现状,但他对这里了解得太少了。
“军士桑格尔在壕沟值勤!”大高个儿桑格尔向勒斯伯格报告。
“您今天洗脸了吗?”勒斯伯格问。桑格尔的脸看起来非常脏。
“没有,中尉先生,我们壕沟里没有水。”
“这不是理由!只要想,总会找到水的。我亲爱的雷恩,这不行啊!我们可不是土匪,我们是神圣陛下的连队!”这种漂亮的说辞似乎令他很得意。
……
推荐序
关于战争的两本书
一、奔赴战场
准备出发
火车之旅
徒步行军
外出侦察
默兹河之战
进军法国
勒蒙
吕尼
阿米康特
休整日
马恩河战役
撤退
圣玛丽-拉本诺瓦
二、阵地战
谢利前方的阵地战
索姆河战役
负伤
1917年埃纳河战役
1917年到1918年的阵地战
1918年的三月攻势
三、全面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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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诞生于战争的书终将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讲述者秉持了纪实的风格,路德维希·雷恩将这种强有力的方法处理得巧妙至极。
——《新苏黎世报》
在一战爆发100年之后,路德维希·雷恩的畅销书终于再次出版:简单、平淡、直率,这本书的真实性不言而喻;关于战争,比起所有的谴责和辩护,这本书袒露得更多。
——《文学世界》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和雷恩的《战争》没有本质区别;两者都植根于观察和经历,都是历时数年对记忆的重塑。它们是庄严的“判决”,这场判决剥掉战争身上的荣耀,在众人面前将其降级。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卡尔·冯·奥西茨基
我们接连读到这两本书:路德维希·雷恩的《战争》和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这两本书从参战士兵的视角描写了战争,故事集中在一个连的生活空间之内。不曾亲临战场的人,谁有资格去评价这两部作品的价值呢?一个人若想带着观点和批评去接近两本书客观平实的描述,那肯定有失公允。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首任总统 特奥多尔·豪斯
《战争》是德语文学的一部分,也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它的话题是具有普世意义的:战争不是什么辉煌、豪迈、伟大的东西,对参与战争的人来讲,它是卑微、沉闷和荒谬的。
——知名译者陆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