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全译本)》(作者约翰娜·斯比丽)是一部 以情动人的文学名著,在这部书里,始终贯穿着一个 浓缩于海蒂身上的“爱”的主题,作者通过优美的笔 触,把一个无比可爱,充满爱心的海蒂栩栩如生地展 现在读者眼前,使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爱的天使、爱 的化身。《海蒂(全译本)》一书的魅力,正在于它充 分地展示了人性中善良美好的一面,在尔虞我诈、相 互倾轧、人性扭曲的现实生活中,能唤醒人们心中的 爱与爱心,重新思考何为幸福,何为生命的意义。因 为人类的天性以善为本,爱与被爱是我们每个人一生 中必有的行为和感受,是人人心中永不泯灭的渴望, 是生命的根基。
很久以前,有一座古老而迷人的村庄叫梅恩菲尔德。一条羊肠小道从这里蜿蜒而出,穿过茵茵草地,通到群山脚下。山顶陡峭高耸,从那里可以俯瞰到幽深的山谷。沿着崎岖的小路往上走,很快就能闻到青草的芳香。
六月的一个早晨,一个高个子姑娘拉着一个小女孩,走在这条狭窄的山路上。小女孩的脸蛋被炙热的阳光烤得红扑扑的,虽然现在是炎热的六月,但小女孩身上的穿着仿佛是要抵抗寒冷的冬天,也难怪她的脸会这么红了。她顶多五岁,但也不好说,因为她穿得实在太多,很难从外表上看出她的年龄。两三层衣服已经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可*外面还围着一条厚实的红色羊毛披肩,几乎看不出她身体的轮廓,更何况脚上还穿着一双笨重的登山鞋。
她气喘吁吁地往上爬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她俩才来到半山腰的德夫里小村。这个村子是高个子姑娘的家乡,难怪村民们都热情地跟这两位客人打招呼,他们有的坐在窗户边,有的站在门口,有的正迎面走来。不过,姑娘并没有停下来跟村民们说话,而是急匆匆地穿过了人群。当她们来到只盖着几座房子的村尾时,听到有人喊:“迪蒂,等等!如果你还要往山上走的话,我跟你们一路吧!”
这时,姑娘停住了脚步。小女孩马上松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迪蒂问:“海蒂,你累了吗?”
“不累,就是太热了。”小女孩回答道。
“我们快要到山顶了,勇敢点儿,再坚持坚持。要不了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迪蒂鼓励海蒂说。
于是,一个矮胖面善的女人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她叫巴贝尔,和迪蒂老早就认识。这会儿她俩走在前面,兴奋地谈论起德夫里的琐事。海蒂则跟在她们后面喘着粗气往山上爬。
“你要把这小女孩带到哪儿去?她是你死去的姐姐留下的孩子吗?”巴贝尔问。
“嗯,”迪蒂答道,“我要把她带去阿尔姆大叔那里,她得和他待在一起。”
“让这孩子和阿尔姆大叔住在一起!迪蒂,我看你是疯了吧!亏你想得出来!我看那老头儿会马上把你们赶出去的。”
“他不能那么做,这孩子可是他的亲孙女!他必须对她负责。跟你说吧,这回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我可不想为了这孩子白白失去。巴贝尔,你要知道,到现在为止都是我在照顾这孩子。现在该是她爷爷对她尽些义务的时候了。”
“你应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巴贝尔激动地说道,“他能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呀?孩子跟他在一起肯定受不了!你到底要去哪里嘛?”
“去法兰克福,那真是个美妙的地方。”迪蒂说,“去年夏天,我在巴斯遇到一家在那儿游玩的有钱人,我负责打扫他们的房间。当时他们就想雇佣我,要带我去法兰克福,可我走不开,就没同意。今年,他们又来了,还让我跟他们一起去法兰克福,这回我已经决定要去了。换作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幸亏我不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巴贝尔叫道,既同情又惊恐,“没人知道那老头儿在山上是怎么过日子的,他不跟任何人来往,也不去教堂。偶尔下山来,人们也都躲着他。光是看一眼他那浓密的白眉毛和大胡子就够吓人的了。他看上去就像个印第安人,谁也不敢单独和他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迪蒂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毕竟是她的亲爷爷,有义务照顾这个孩子。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是他的责任,跟我没关系。”
“我倒是很想知道,”巴贝尔好奇地问道,“那老头儿是怎么回事儿,像个神仙似的一个人住在山上。他有好多传闻,迪蒂,说真的,你肯定从你姐姐那里听说过什么吧?”
“当然,但我不敢说,要是传到老头儿的耳朵里,我就麻烦了。”
巴贝尔老早就想知道阿尔姆大叔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山上,村民们为什么总是在背后议论他,还有大家为什么都叫他“阿尔姆大叔”,因为他**不可能是这里每个人的叔叔。巴贝尔以前住在山下的普拉蒂格村,不久前才嫁到德夫里,所以不太了解这里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然而迪蒂却不一样,她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直到去年她母亲去世,才从德夫里搬到雷格兹镇的巴斯温泉村。现在,她就在巴斯当地的一家大旅馆里当服务员。今天早上,她和海蒂就是从拉嘉茨那儿赶过来的。路上,她俩遇到了一位好心的朋友,用拉干草的车把她俩送到了梅恩菲尔德。
巴贝尔不想错过这个满足自己好奇心的绝妙机会,于是,她亲密地挽起了迪蒂的胳膊说道:“我猜你肯定知道真相,那些关于他的传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一定很清楚,告诉我吧,那老头儿发生过什么,难道他以前就这样子了吗?”
“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以前是不是这样呢!你看,我今年才二十六岁,而他,至少有七十岁了吧。所以你就别指望我对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一清二楚。不过,要是你能保证不到普拉蒂格去乱说,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也是个明白人,他和我母亲都是多姆莱斯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以前的事儿。”
“说什么呀,你!”巴贝尔有点恼怒地答道,“我们普拉蒂格村人可不爱乱说闲话,我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那好,我就讲讲吧,不过你先等我一下。”迪蒂严肃地说道。她回头看了看,担心孩子跟得太近会听到。可是,孩子不见了!肯定是刚才聊天的时候没发觉那孩子自己走到别处去了。迪蒂站在那儿四下张望,但一点儿人影都看不到。
“我看到她了,”巴贝尔指着远离小路的一个地方叫道,“看那儿!她正跟着小牧羊童和羊群往坡上爬!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晚才赶着羊上山?不过正好,他可以帮忙照看着那孩子,现在你就好好跟我讲讲吧。”
“照看?用不着了。”迪蒂说道,“她可不像一般的五岁小孩儿那么笨,她机灵得很。话说回来,这也是件好事,不然跟着她爷爷该多无聊啊。唉,他现在就只剩下两只山羊和一间茅屋了。”
“难道他以前很有钱?”巴贝尔问。
“他?我想应该是吧。”迪蒂眉飞色舞地回答道,“他曾经在多姆莱斯那儿拥有一座非常大的庄园。他是家中的老大,底下只有一个老实规矩的弟弟。但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酗酒赌博,很快就把家产败了个精光。他父母因此伤心过度,相继去世。他弟弟身无分文,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多姆莱斯,从此音信全无。大叔他自己呢,也走了,只留下一个恶名。好长一段时间,人们都没有他的消息,到后来才听说他去那不勒斯当兵了。往后的十几年里大家就再也没听到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了。”
“突然有一天,大叔回到了多姆莱斯,还带着个年幼的孩子。他想把孩子寄养在亲戚家里,可是所有人都不搭理他。一怒之下,大叔就带着孩子去了德夫里,并发誓再也不踏进多姆莱斯半步。后来,他在德夫里结了婚,妻子好像是格里森人,但婚后不久,妻子就去世了。那个时候,大叔还有些钱,就把他儿子托比亚斯送去木匠那儿学手艺。那个小伙儿诚实厚道,德夫里的村民都很喜欢他。可人们不喜欢老头儿,甚至有传言说他是因为在军队里打架杀了人才不得不离开那不勒斯的。虽然如此,我们也不否认跟他的亲戚关系:我的太婆是他奶奶的妹妹,所以我们叫他‘大叔’。而我父亲几乎跟德夫里的每个人都有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大伙儿也就跟着我们叫他‘大叔’。自从他搬到山上去住以后,人们就改叫他‘阿尔姆大叔’了。”
“那托比亚斯呢?”巴贝尔兴致勃勃地问。
“别急,马上就讲到他了,我总不能一股脑儿把所有事情都讲完吧。”迪蒂说,“托比亚斯在梅尔斯镇学木匠手艺,学成之后,他就回到德夫里跟我姐姐阿得莱德结了婚。他俩早就互相喜欢了,结婚后更是甜蜜幸福。可惜两年后,托比亚斯在帮别人盖新房时,被一根掉下来的梁木当场砸死了。我姐姐看到托比亚斯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时,由于悲伤过度,发起高烧来。她本来就比较虚弱,所以没拖几个星期,就追随托比亚斯走了。他俩的悲惨命运成了远近相邻的话题,村民们都认为这是阿尔姆大叔不信上帝的报应,甚至还有人当着大叔的面这样说过。我们的牧师极力劝他忏悔,想唤醒他的良心,但老头儿的脾气变得更加固执、暴躁,不再理会任何人。大家也都因为害怕而躲着他。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说他一个人搬到阿尔姆山上去住了。从那时起,姐姐留下的孤儿只好由我和我母亲抚养,当时她才一岁。去年母亲也去世了,而我得到巴斯挣钱糊口,没办法我只好把她寄养在邻村的厄苏拉老太太家里。整个冬天我都待在巴斯,我会缝纫、编织,倒也不愁没活儿干。今天开春,我去年服侍过的那家人又从法兰克福来了,还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回去。我们后天就走,对我来说,法兰克福确实是个极好的去处。”
“所以,你就必须把这孩子推给山上的怪老头儿吗?真让我吃惊啊,迪蒂,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巴贝尔不顾情面地责备道。
迪蒂立即反驳说:“那你说怎么办?我对这孩子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了,现在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我总不能带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去法兰克福吧。哎,巴贝尔,你到底要去哪儿?这里离山顶已经不远了。”
“就是这儿了,”巴贝尔回答,“我来是想请牧羊人的老婆今年冬天给我纺些线,现在我得去跟她商量商量了。再见吧,迪蒂,祝你好运。”
迪蒂跟她握手道别后,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巴贝尔则走向离路边不远的一间深褐色茅屋。如果从德夫里向山顶望去,这间小屋正好在半山腰上,一副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躲在一个山坳里。这个避风的山坳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就太不安全了。每当大风从南边席卷而来,茅屋就会剧烈地东摇西晃,门啊,窗户啊,腐朽的木条啊,都嘎吱嘎吱作响,实在是危险!如果这房子是修在裸露的山坡上,肯定早被风吹到山谷里去了。
十一岁的小男孩彼特和他妈妈还有瞎眼的奶奶就住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屋里。
每天清晨,彼特都要到德夫里把羊群赶上山吃草,直到傍晚,他才又带着这群山羊蹦蹦跳跳地下山去。一进德夫里,他就吹起响亮的口哨;一听到哨声,各家各户就出来领回自己的羊。山羊一个个温顺又可爱,所以跑出来认领的大都是些孩子。整整一个夏天,彼特只有这时才能见见伙伴们,此外便只能与羊群一起打发时间了。他每天都得早早出门,又因为傍晚的时候他总想跟伙伴们多玩一会儿,所以回到家就已经很晚了,彼特三两口吞下面包和牛奶之后就倒头睡觉。他爸爸也是个牧羊人,不过几年前在伐木时发生意外去世了。彼特妈妈真名叫布蕾吉特,可人们都习惯喊她“牧羊人的老婆”;而把她的母亲,也就是彼特的瞎眼奶奶喊做“奶奶”。
站了十几分钟后,迪蒂开始四处张望,但没有看到孩子和山羊的影子,她只得往高处爬……此时,两个孩子正在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走着,彼特知道哪里有羊爱吃的东西,所以赶着羊群绕来绕去。但这可累坏了跟在他后面的海蒂,她穿得太多,又热又重的,不停地喘着粗气。她睁大眼睛打量着彼特和山羊:彼特短衣短裤,光着脚,轻巧地蹦来蹦去;山羊呢,腿儿细细的,灵活地在岩石和灌木间穿行。突然,海蒂坐到地上,迅速地脱去了鞋袜,然后她又站起来扯下红披肩,脱去了外套和里面的几层衣服,这些都是迪蒂为了减少行李让她穿上的。不一会儿,她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裙了,露出两条白白的小胳膊。她把脱下的衣服整齐地叠在一起,然后跟在彼特和羊群的后面蹦蹦跳跳,活像一只小羊。刚才彼特没有注意到海蒂的动静,现在他看到一身轻巧的海蒂时,咧嘴笑了。当他回头看到远处的那一大堆衣服时,笑得更开心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海蒂兴奋地跟彼特聊起天来,一个劲地问这问那,比如:“你有多少只羊?”“你要把它们赶到哪里去?”“到那儿以后你要做什么呢?”。彼特只能忙个不停地应答。
*后,他们来到小屋附近,海蒂进入了迪蒂的视野。迪蒂一看见他们就尖叫道:“海蒂,你干什么去了?弄成这副样子!外套和披肩呢?还有我给你新买的鞋子和新织的袜子呢?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没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东西都放哪儿了?”
小女孩平静地指着远处的山坡说:“在那儿。”顺着她的手指,迪蒂只能模糊地望见一堆东西,上面有个小红点儿,那应该是红披肩了。
迪蒂火冒三丈:“你个蠢东西!谁叫你那么做的?干吗把衣服脱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穿那些衣服。”海蒂答道,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这个没长脑子的孩子!”迪蒂继续数落道,“大老远的,谁去帮你把衣服拿过来?这至少要花半小时。彼特,别在那儿傻站着看我,快去把那衣服拿来,越快越好!”
“没时间呀,今天我出门晚了。”彼特慢腾腾地答道,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动不动地听着迪蒂气急败坏地吼叫。
“你瞪着眼傻站在那儿,纯粹是浪费时间!”迪蒂冲他喊道,“你过来,我这儿有好东西给你。你看。”说着,她掏出一枚五分硬币给彼特看,这硬币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而此刻彼特的眼睛就跟硬币一样闪着光亮。彼特一见硬币,立马跳起来,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下奔去。一溜烟儿就已经夹起衣服往回跑了。真是太快了!迪蒂给他硬币的时候忍不住赞赏了几句。彼特接过硬币,赶紧塞到了兜里。得到这样一笔财富,彼特可以高兴一阵儿了。
“反正我们顺路,你就帮我把这衣服拿到阿尔姆大叔那儿吧。”迪蒂说完就开始往上爬,小屋后面的这节山路更加险峻了。彼特倒是很乐意帮这个忙,他便用左胳膊夹着衣服,右手挥舞着牧羊棍,光着一双脚跟在迪蒂后面。海蒂快活地和羊群围在彼特身旁蹦着、跳着。
大约五十分钟以后,他们终于爬到了阿尔姆山的山顶。大叔的屋子就修建在山顶附近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这屋子虽然四面临风,但阳光很充裕,住在里面还可以享受山下的景色。小屋的背面耸立着三棵繁茂的杉树,杉树后面的不远处又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低处草木繁盛、郁郁葱葱,高处则布满灌木和怪石,而陡峭的山顶呢,却是一片光秃秃的景象。
背靠小屋,面向山谷,阿尔姆大叔给自己搭了一根长凳子。此刻,他正叼着烟斗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注视着幽深的山谷。这时,两个孩子、羊群和迪蒂突然闯进了他的视野。海蒂**个爬上山顶,一看见阿尔姆大叔她就径直走过去,伸出小手说道:“爷爷,您好!”
他粗略地握了一下海蒂的手,没好气地问:“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人那双犀利的眼睛打量着海蒂,但海蒂一点儿也不害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海蒂觉得他长得很英武:长胡子,两道又浓又密的灰白眉毛,眉毛还在鼻子上方连了起来。
这时彼特跟着迪蒂也爬了上来,他站在一旁,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您好,大叔!”迪蒂走到他面前说道,“我把托比亚斯和阿得莱德的孩子给您送来了,您肯定没认出来吧,这也难怪,自从她一岁以后,您就再也没见过这孩子了。”
“你带孩子来这儿做什么?”老人很干脆地问,接着他又朝彼特喊道,“去!放你的羊去!时候不早了,把我那两只羊也带上。”
彼特很无奈,只好乖乖地听话走开,因为大叔刚才那个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得来跟您一起生活,”迪蒂说,“这四年来,我已经对她尽了义务,现在该轮到您了。”
“噢,是为这事儿。”他横了迪蒂一眼说,“要是这孩子哭闹着要找你,怎么办?你知道,小孩子总那样的。”
“那就是您的事儿了。”迪蒂反驳道,“我和我妈妈收养她的时候,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呀。那个时候我们很穷,自己都养不起了还得照顾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谁也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要去外地干活儿了,您就是她**的亲人。您要是抚养不了她,就随便打发了吧。不过,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您可得负责。我想您肯定不愿意再给自己的良心增加负担了吧。”
其实迪蒂自己也开始感到良心不安,她浑身燥热,还说了许多没打算说的话。她刚说完,阿尔姆大叔就站起来,怒视着她,迪蒂吓得后退了一两步。他挥了一下手,愤怒地吼道:“滚!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好,那就再见吧。”迪蒂接着说,“还有你,海蒂。”说完,她就奔跑着往山下冲,直到抵达德夫里,才放慢了脚步。
德夫里的村民大都认识迪蒂,也知道海蒂的身世。所以迪蒂一进村子,大家都向她询问那可怜的孩子怎么不见了。迪蒂越来越不耐烦地回答道:“跟阿尔姆大叔在一起!我已经说过了,在她爷爷阿尔姆大叔那里!”
序
**章 上山寻找阿尔姆大叔
第二章 跟爷爷一起生活
第三章 山间牧羊
第四章 下山看望奶奶
第五章 两位客人来访
第六章 法兰克福的新生活
第七章 劳顿米尔夫人糟糕的一天
第八章 风波又起
第九章 塞斯曼先生听到了新鲜事儿
第十章 另一个奶奶
第十一章 海蒂的得与失
第十二章 闹鬼
第十三章 山中夏夜
第十四章 礼拜天的钟声
第十五章 旅行前的准备
第十六章 远方来的客人
第十七章 报答
第十八章 德夫里的冬天
第十九章 冬天还在继续
第二十章 远方朋友的消息
第二十一章 住在山上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十三章 “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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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心中,海蒂和高山始终占据一席之地。”
——胡戈·罗彻尔
海蒂已成为瑞士的代言人,代表了自然、淳朴的幸福生活。
——瑞士读者 洛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