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沙千秋》:
王羲之在浦东也有一段关于鹤的传说故事。据《浦东召稼楼》一书记载,晋咸和七年(332年)三月,王羲之携夫人郗墙由山阴回朱方(今镇江)岳父郗鉴家省亲。途中专程绕道华亭,瞻仰了心仪已久的陆机故宅,拜读了陆机诗赋文章的手稿。夫妇俩对《平复帖》文稿斑驳烂漫的书法艺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陆机后人的陪同下,他们又坐船浏览了华亭侯封地内的鹤窠村、涔湖和鹤坡塘。在那里,他们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壮丽一幕:天上飞的是白鹤,地上舞的是白鹤,树上栖的是白鹤,湖上凫的是白鹤,真是仙鹤的王国。眼望仙鹤,耳听鹤鸣,心随鹤飞。王羲之哲思起伏,浮想联翩,华亭鹤者,华亭侯在封地所养之鹤也……在返程的时候,王羲之夫妇如愿以偿得到了一对极品华亭鹤,而陆氏后人则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墨宝“机云亭”三个大字。几天后,仙鹤同王羲之夫妇一起到了郗鉴家中。仙鹤是郗家最崇敬的,所以华亭鹤一到朱方,受到了最优裕的待遇。郗鉴在自家园林的荷花池畔给仙鹤建造了仙鹤轩,并派人日夜侍候。后其中一只极品华亭鹤随王羲之夫妇俩到了山阴,也受到了同样的礼遇。咸和九年(334年)仲秋之日,郗鉴养的那只鹤不幸死去。王羲之和郗鉴两家以及朱方的爱鹤朋友、道教界人士十分悲痛,按照道教的丧葬礼制下葬亡鹤,用多层黑色黄色的丝帛包裹亡鹤,将亡鹤掩埋在山清水秀的焦山西麓的临江崖下,羲之书写悼文,勒于崖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焦山摩崖石刻《瘗鹤铭》。铭文为:鹤寿不知其纪也,壬辰岁得于华亭,甲午岁化于朱方。天其未遂,吾翔寥廓耶?奚夺余仙鹤之遽也。乃裹以玄黄之巾,藏乎兹山之下,仙家无隐晦之志,我等故立石旌事篆铭不朽词日:相此胎禽,浮丘之真,山阴降迹,华表留声。西竹法理,幸丹岁辰。真唯仿佛,事亦微冥。鸣语化解,仙鹤去莘,左取曹国,右割荆门,后荡洪流,前固重局,余欲无言,尔也何明?宜直示之,惟将进宁,爰集真侣,瘗尔作铭。
《瘗鹤铭》究竟是不是王羲之所书尚存争议。一是打捞上来的残石不全,文字有遗失,不能全面的考证;二是石刻只署“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名号,未写作者实名,有学者认为是陶弘景所书,也有学者认为是顾况、皮日休等所为,但学界主流认为《瘗鹤铭》确为王羲之所书。早在唐代《润州图经》一书就有记载:‘《瘗鹤铭》为王羲之书。”当代学者刘建国、潘美云等通过对《瘗鹤铭唐人金山本》和唐代《润州图经》的分析,同时联系王羲之与镇江的关系、“雷门鼓事”的时代以及东晋书风的特征等方面进行深入地考证。从而得出‘《瘗鹤铭》作者就是王羲之”的结论。王羲之华亭乞鹤的故事笔者在其他文献并未查得,但“壬辰岁得于华亭”是毫无争议的,《瘗鹤铭》纪念的鹤的确来自华亭,确切的说来自浦东。自晋代以来,华亭鹤就备受文人雅士的青睐,无数大家来浦东寻鹤、访鹤、乞鹤。作为信奉道教、仰慕陆机书法的王羲之,借省亲之机来浦东乞鹤也确有可能。总之,不管如何,书圣王羲之与华亭鹤的传说必将为浦东鹤文化添上神秘、绚丽的色彩!
李白与华亭鹤
《行路难》是唐代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三首七言古诗,全诗抒写了李白在政治道路上遭遇了艰难险阻之后的感慨以及对人生前途乐观豪迈的气概,充满了积极浪漫主义的情调。“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是诗中四句,引出的是历史上“东门黄犬”和“华亭鹤唳”这两个著名的表达文人悔于出仕的典故。
公元前208年夏,秦国丞相李斯被判死刑。临刑前,李斯对他儿子说:“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意思是:“我是多么想和从前一样,与你在上蔡老家城东门,牵着黄犬捕捕兔子,可现在怎么还有可能呢!”这就是“东门黄犬”的典故。
而发生在511年后的“华亭鹤唳”与浦东还有一段渊源。公元280年,吴国亡,司马炎建都洛阳,改元太康,史称西晋。吴国牙门将陆机、陆云回到其祖父陆逊封地华亭小昆山居住。二陆在此读书立说,据传著名的《平复帖》《文赋》《辩亡论》《吊魏帝文》就成于此时。现在小昆山还有“二陆读书台”和“二陆草堂”遗迹。
除在家闭门读书著说之外,二陆常牵着爱犬“黄耳”在华亭谷和“陆宝山”一带尽享河川山野之趣,而最令二陆感到自由舒放的是放养白鹤。当时华亭的最东端濒临东海,气候温湿,人烟稀少,且有大面积的沙滩和芦苇地。其地有鹤窠村,位于现在的浦东航头镇,以产华亭鹤闻名。华亭鹤丹顶、绿足、龟趺,被誉为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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