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传说/长江文明之旅丛书·文学艺术篇》:
仙话,一是指自古便有的修仙传说,二是指神仙传说。这里指的是第二层含义。在区分神话与传说的过程中,最麻烦的是仙话。从严格的分类意义上来看,它应归人传说。但从内容及风格来看,它又与神话极其接近,似可纳入广义的神话范畴。从神话传说的发展过程来看,不妨把仙话视为神话的延续。(一)神话的延续我们说仙话是神话的延续,其原因有三:
1.时间的连续性
仙话产生于人为宗教(如道教)产生之前后。道教恰好就孕育、诞生在长江流域。但在道教诞生之前,就有了修仙的传说——赤松子便是一个例证,赤帝的女儿追随赤松子修仙则是一个旁证。
而中下游地区的济公传说,其时间就更为晚近了。据民间传说,他出生于北宋年间。那么,关于济公的传说就决不会早于北宋时期。
2.内容的相似性
仙话与神话极具相似性。它所表现的是现实生活中神仙的超凡能力,而不是开辟鸿蒙者的超自然能力。在表现超能力方面,神话与仙话是一致的。
长江下游关于鬼谷子出生的传说可算一例:鬼谷子的母亲王小姐尚待字闺中,因为好奇,吞食了一树枝上的谷子,怀孕生下了鬼谷子——与感生神话同出一辙。他生而能语,七八岁就能掐会算。
3.风格的模仿性
长江流域有着巫风长盛不衰的社会环境,使得长江流域的仙话传说更具原始巫风色彩和浪漫主义氛围。长江流域的文化传统使得长江流域神话的风格在仙话故事里得到了延续。
鬼谷子不是医生,却擅长于“医术”:他的母亲王小姐三次被杀,他三次把她拼拢,让她活了过来。第二次,母亲的心被凶手带走了,他给她换上了一颗狗心;第三次,凶手把狗心带走了,他又给母亲换上了一颗桃子当作心——所以,后来就有了花心的女人。他还给县太爷换腿——把衙役的腿换给县太爷,把狗腿换给衙役,给狗换上一条泥巴腿。这是典型的巫仙做派,上古时期,巫、医是一家。(二)民间传说的神话化
上古传说故事始终摆脱不了从神话中分离出来的嫌疑,后世的传说义多少存在着神活化的倾向。
1.仙话的神化
仙话传说,说的是神仙的故事,它必然有“神”的特异之处,这就导致了仙话的神化倾向 这是有意为之,不像神话那样是潜意识为之,其目的是为了抬高本教(佛、道)在人们心口中的地位,增添崇奉对象的神秘感。民间关于济公的传说就是如此。
2.虚幻与失忆
神话的产生,主要缘于对英雄业绩细节的遗忘和虔诚的补缀,及其在反复进行的过程中的无意识的虚幻化;而仙活则是以虚幻作底色,在巫文化意识作用下进行对神话模仿式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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