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青春逆袭季系列:世界不在乎你的委屈,只在乎你的努力》:
02
依旧是圣诞的当口,我来到了德国。
首都柏林有着各式各样的圣诞集市,我和朋友穿梭其中。我收起发光的手机屏幕,看见彼此相拥的他们。像极了花花世界旁边的一处湖泊,静谧又祥和。他们看着前面飞驰着的游乐设施,想必在耳鬓厮磨着什么,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将这一刻变成了独一无二难以忘怀的风景。
我的眼眶里是幸福,还是孤独,我记不清了。我想,或许在游乐场那个飞驰着的车厢里,装着他们的小宝贝,或者他们对未来的某种期许。
白天的我坐着公交在市区旅游景点间穿梭,去了各式各样的广场。旅途中我喜欢坐在二层巴士靠车尾的位置,然后头侧向一方,看外面清净的风景。
车厢内用德语播报我听不懂的到站信息,我看着窗外行人们穿过马路。柏林这座城市是冷色调的,尤其是冬日的清晨。我不知不觉喜欢上这种清冷,和经久的羽绒服露出来的绒毛一样,轻轻巧巧承住光的重量,然后微不足道地浮现在我往日的回忆里。
我在柏林墙那里的纪念馆待了很久,虽然对于受难者的肖像分辨不清,但我还是很享受踱步的时刻。我没有在那处很著名的涂鸦前合影,而是看着游客们拿起手机留下对这处风景的敬仰。我静静地待在那里,看了许久。依旧是雾气萦绕的一天,身体感知到冰冷。
柏林这座城市,每个角落里都似乎渲染着一些艺术感。身体奔波的同时,视线也在奔跑,于是发现了狭窄墙缝里的雕塑,发现了墙壁里的涂鸦,也发现了我充满欲望的灵魂。
你若问我,我的灵魂里藏着何种欲望。
我想应该是雨过山丘的自由,也是那寒冷相拥的温暖。
离开柏林的清晨,我在酒店对面的面包店喝了咖啡,还吹风机的时候,前台小哥冲我笑了笑,他问我下一站是哪里。
我摇摇头,并不知道。但我想,飞机起飞、列车加速之时,便是下一站的开始。
03
下一站不仅仅是未知的,当然也可能是孤独的。
除了旅行的时候,有时候想想自己只身一人来到遥远的欧洲大陆求学,其实也是在探索人生未知的下一站。
来到都柏林读书快一个月后,才惊觉在国内念大学的时光简直犹如天堂。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即使偶尔走神也没关系,课下的作业时有时无,考试也简单,只要稍微努力,总会过的。
而这里截然不同,一节课长达三个小时,只在中间给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对于像我们这种出国念书不久的同学而言,就意味着你要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要像小兔子一样时刻把耳朵提起来,因为你稍微一走神,可能就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了。
有的时候会羡慕那些外国同学,可以很自信流利地在课堂上跟老师交流,起码同学们在抖某个外国人都听过的笑话包袱的时候,也可以跟着哈哈大笑,而不是一脸茫然和苦涩。
当我意识到就算自己雅思成绩通过,面对学术课堂依然有着难以言说的压力时,会开始怀念过去那些习以为常的生活状态,也会自责当初太过天真,这里的难与苦是自己之前从未预料到的。
生活大多被学业占据,有一次一整天跑了三个小组讨论,全天最后一节课刚结束,也顾不上吃晚饭便跟着组员开始分工讨论,这个小组讨论刚结束,立马又抱着电脑背着书包赶去另一个小组。我们从下午一直讨论到深夜,一帮人拿着笔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写画画,上个方案不合适便全部推翻重新想。期间实在饿得不行了,才下楼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热食那个柜子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烤吐司,面包本身已经失去水分,但除了它便也没了别的选择。
讨论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们还不是整个商学院教学楼走得最晚的小组。小组里的同伴看了看时间,惊讶地跟我说,我们竟然足足讨论了六个小时。
我苦笑,安慰着说“万事开头难”。
大多数时候,十一点才到家的我,已经来不及做饭了,只好去中餐馆打包晚餐,进到店里发现人家刚好只剩最后一盒饭的时候,感到一丝庆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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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制片人Arny 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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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出版人段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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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出版人绿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