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艳文身师的撩汉十八路 VS 缉毒大队长的贞操保卫战
摸得了腹肌,讲得了荤段,撒娇挑逗媚眼如丝,她攻池掠地,他节节退守,高段位选手的暧昧追逐大戏,女撩男的成功典范,倾情推荐小仙女们共赏。
2.一段死神做媒的限时情缘,一场藏匿地下的俗世烟火
亡命之徒,不许来日,拥抱与保护背道而驰。她从不相信神灵,遇见他之后才开始学习祷告。愿长夜过后,窗前洒满晨光,而你,就躺在我身旁。
3.作者新修升级版,更有知名插画师舒泳之倾心还原小说经典场景,破晓之时,归来之日。
4.盛世之下,负重前行,写给无名英雄的情诗。当你守着安定时,我会守着你。
文身师温茗接待一位怪客。他身份不明、来历不清,定制的文身图样满载凶煞之气——塔纳托斯,死亡之神。
缉毒警秦延卧底任务在即,却被美丽的文身师绊住脚步。万般风情千种笑,撩人手法十八套,他枯冷的世界陷入十级震荡。
嘀嗒嘀嗒,两周十四天,一场死神做媒的限时情缘。未言深爱,离别便至。
异地重逢,拥抱却与保护背道而驰。亡命之徒,不许来日,旧时爱侣,对面不识。
广袤雪域,危险于暗处酝酿,赤血冷枪,她的祈祷是否抵达上苍,予一场天光大亮?
第一章 盛夏与你
七月,盛夏。
柏香市的日头毒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日落,热辣的余温却都揉进了风里。温茗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正要关门,门被一双大手撑住了。
“老板娘,这么早关门啊?”是熟悉的声音。
温茗松了门,往后退几步,见进屋的是崇安酒店的保安李立新。崇安酒店和温茗的文身铺子只隔一条街,两人经常遇上,久而久之就熟了。
“小李,我说过很多遍了,喊我名字就可以了。或者叫我老板,别带‘娘’。”
李立新挠了挠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实:“好好好,我记得了,老板娘。”
温茗动了动眉角:“找我什么事?”她伸手摸到柜台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
“哦,给你介绍生意呢。”李立新侧了侧身。
温茗这才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个男人。
吊顶的风扇“嘎吱嘎吱”地响,窗户紧闭着,里里外外都是热气,但那个男人的神情有点冷。
“延哥想搞个文身。”
温茗轻轻呼出一口细长的烟圈,她的目光隔着朦胧的烟雾,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为什么要文身?”
不是要什么样的文身,而是为什么要文身。男人默默看着她,不知是在思索答案,还是拒绝回答。
气氛有点尴尬。
李立新干笑两声,跳出来打圆场:“哎呀老板娘,真没见过你这样做生意的,总招客人不高兴。你想啊,顾客去商场里买个东西,结果商场老板非要人家解释清楚买回去做什么,否则不给卖,这合理吗?”
温茗不为所动:“我这里不是商场。你知道,我的规矩不是一天两天刚定下的。我从不随便给人文身,尤其是连自己为什么要文都不知道的人。”
“老板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延哥行个方便。”
“看在你的面子上?”温茗笑了,桃花眼一弯,眼底的光芒像午夜星河。
李立新被她笑得有些底气不足,他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延哥,要不你和老板娘说说,你为啥要文身?”
温茗把烟夹在指间,再次看向那个男人。男人穿着T恤,胳膊裸在空气中,线条健硕分明。同是站着,比起刻意昂首的李立新,他的站姿有种浑然天成的硬挺。他的五官很好看,只是好看得没温情,因为眼神太过锐利。
“算了。”他对温茗简单地一点头,看向李立新,“走吧。”
李立新朝温茗猛眨眼睛,温茗没留人。等眼前两人都转身出去,她掐灭手里的烟,站起来,关了门。
天有点暗,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渗透进云层,慢慢消失。风拂过来,还是热的。秦延拿着两瓶汽水从小卖部出来,扔了一瓶给李立新。
“哎哟,谢谢延哥。”
汽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很冰,李立新接到之后,立马换了个手。秦延已经拧开瓶盖,仰起脖子往嘴里灌,他喉头翻动几下,瓶里的水少了大半。
“怎么是个女人?”
“啊?你说谁?”
“那老板。”他没带“娘”。
“对,就是个女人。”李立新用手抹了下瓶身上的那层水雾,“之前忘了和你说……你不会是介意吧?”
“换一家。”他很干脆。
“没得换,这片儿只有她一家文身店。”
秦延蹙了一下眉。
李立新很会察言观色,他马上指了指那家已经关起门来的文身店:“老板娘虽然脾气古怪,但人还是很好的。”
秦延没出声。仅一面之缘,评价不了好坏,他只是单纯觉得,文身师是个女人,会很不方便。
李立新还在解释:“每个去她店里文身的顾客,老板娘都会多问一句‘为什么’。其实她也不是真想知道原因,就是给人最后提个醒,敲个警钟。毕竟,文身是一辈子的事,而很多人只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有原因。就像我,当初想搞个文身玩玩,就是被老板娘拦下来的。要是没有老板娘‘为难’我的那一下,我现在哪能在崇安找到保安的工作,是吧?”
秦延走到街口树下,顺手掏出烟盒,见李立新跟过来,往他面前递了递,抖出一根,示意他抽烟。
李立新摇手:“我不抽烟。”
“不抽烟?”秦延扫过他被烟熏黄的指甲。
李立新笑道:“以前抽,最近戒烟呢。我老婆管得可严了,现在工资都得上交,没钱买烟。不抽了,怕烟瘾上来又控制不住。”
秦延没勉强,一抬手,自己抿走了冒头的那支烟。
李立新兜里有打火机,他赶紧摸出来,一手挡风,一手拨动打火机给秦延点火。秦延探过头去,捻着烟蒂,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
他想起刚才文身店的女老板,那一嘴烟圈细细柔柔,被她吹得风情万种。
男人抽烟和女人抽烟,到底还是不一样。
“延哥,你要真想文身,明儿我再带你来一趟。你随便编个理由就好,老板娘也就意思一下,我就不信她还能听出真假来。”
秦延安静地把烟抽完,烟头丢进垃圾桶。他看着文身铺子的方向,动了动脖子。
“我再想想。”
早上六点三十分,温茗醒过来。
卧室窗帘紧掩,一片漆黑。空调半夜就停了,空气闷热,她皮肤上凝着一层薄汗,动一动就难受。静音落地扇摇着头,吹出的风都是懒散的。
温茗进浴室冲了个澡,刚套上长T,电话响了——是戒毒所。
“请问是温侯生的家属温茗吗?”对方是个女人。
温茗拉开窗帘。窗外朝阳初升,但阳光已经有了温度。
“是。”
“上周你提交的探视申请已经批准了,怎么没来啊?”
温茗的目光落在对街的人行道上,那里有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小学生正手牵手过马路。绿灯跳黄灯时,一个穿着黑色T恤衫的男人忽然跑近。他扛着一个小男孩,两三秒之间,快步追上人群,把肩上的小男孩塞进队列。小男孩被颠得七荤八素,等站稳之后,他扶正自己的小黄帽,回身冲男人敬了个礼。男人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但温茗看到,他在笑。
“你好,请问还在听吗?”
“哦,我不想去了。”她淡淡地把话接上。
那头的女人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
“提交了探视申请,也不一定要去吧?”
“对。但如果有时间,还是来一下吧。戒毒是个痛苦又磨人的过程,家属的鼓励与支持非常重要。”
温茗没作声。
电话挂了。她倚在窗台上,出了会儿神,马路上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耳边有声音在回荡。
“你竟然报警?!我是你老子!!”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家属的鼓励与支持非常重要……”
她走到衣柜前,给自己换了身裙子,拿上遮阳伞出门。在水果店挑了些苹果、香蕉和梨。结账时,发现柜台边有新鲜的橘子,她多看了一眼。
老板娘立马拿了一个掂在手里推销:“姑娘,要不要再挑点橘子?我们这个橘子啊,甜得嘞……”
温茗没等老板娘说完,就拣了一大袋。老板娘喜滋滋地替她结账,最后不仅抹了零,还非得送她几颗圣女果。温茗没要,她不喜欢吃番茄,大的小的都一样。
戒毒所位于柏香市的西郊,在一片葱翠绿林的掩映下,比市中心凉爽得多。温茗一下出租就看到了门口高挂的八个大字——“珍爱生命,远离毒品”。她站了会儿,被装着水果的袋子勒红了手臂。
今天是戒毒所开放日,前来探视的家属很多。
温茗坐在大厅里,看着边上的男人伏在妻子肩膀上放声痛哭的样子,心忽然就软了。
“老婆,我知道错了,以后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再碰那玩意儿了!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出去。这段时间,家里上下多亏了你,你辛苦了……”
朴实的妻子抹着眼泪,一句怨言也没有。
温茗搓着手边的塑料袋子,等着温侯生。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他由警察带着,晃悠悠地过来。
温侯生剃了平头,人瘦了,也很憔悴。温茗站起来。他斜了她一眼,又挪开目光,站在原地好久没动。警察推了他一把,他才不情不愿地过来。
两人面对面坐下,谁都没说话。耳边闹哄哄的,哭泣声、低语声萦绕不散。
温茗沉口气,叫了声“爸”。温侯生昂着头,没答应。她也不和他计较,打开面前的塑料袋,将最后挑的那袋橘子推到温侯生面前,说:“橘子,你喜欢的。尝尝吧。”
温侯生睨了一眼,表情也没缓和。
温茗又沉下一口气,拿了一个,把皮剥好,放到他面前:“水果店的老板娘说,很甜的……”
“别和老子假惺惺!”温侯生抄起橘子,猛地往温茗脑门砸下来。
“啪”的一声,温茗感觉额角一凉,橘子汁淌了她一脸。她还没反应,周围的人先吓得跳了起来。
“告诉你,老子不吃你这套!”温侯生站起来,拎了拎自己身上统一的强戒衣服,“老子变成这个鬼样儿,还不是你害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说着,倾身过来掐住温茗的脖子。温茗被他按在椅背上,一瞬间透不过来气,她舔了舔嘴角的橘子汁,酸得发苦。
甜个鬼呀!
警察发现动静,抄起警棍,朝他们这边跑来。
“老子和你没关系,你给我死一边去!”温侯生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动作极快。
温茗磕在水泥地上,仰起头来瞪着他:“要是有得选,你以为我想和你有关系?”
“还敢顶嘴?老子弄死你!”温侯生再次扑过来,粗厚的手指眼看又要卡住温茗的脖子,有个男人忽然冲过来,将温茗挡到身后。他一个利落的擒拿,把温侯生扣在地上。
人群逃窜,温茗只看到那人坚挺的背影,像座山一样护在自己面前。
同一时间,警察也跑到眼前。
“怎么回事?”警察拿警棍戳了戳温侯生的脑袋,温侯生不服气地甩着脖子。
男人把温侯生攥起来,推到警察手边。
“谢谢……”
男人扫了警察一眼:“不用。”
温茗坐在地上,冷眼旁观温侯生狼狈地被警察拎走。她也很狼狈,一头酸涩的橘子汁,滴滴答答地落在裙子上,胸口湿了一片,就像溢奶的新生妈妈。
男人转过脸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温茗认出他,是李立新那天带来的客人,也是今早在马路上扛小孩的男人。
目光相交,有一瞬间,温茗以为他会弯腰扶她,但是他没有。
“出门左拐,有洗手间。”男人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温茗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
大厅里原本的温情被温侯生搅得荡然无存。那些戒毒者和他们的家属都远远看着温茗,神色或复杂或担忧。
几个年轻的警察围过来,大叫着:“都坐好!坐好!”
温茗毫不在意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出门左拐。
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能知错悔改,但还有少部分人,即使撞上南墙,也不肯回头。温侯生就是这少部分人中最无赖的存在。温茗知道,摊上这样的父亲,是她的命。
她进了洗手间。
宽大的镜面映照着她脏兮兮的脸,她扯下发圈,头发都黏住了,垂在耳边,了无生气,像刚干了一架回来。温茗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水温凉凉的,拍在脸上,很舒服。
衣服上的污渍,她没处理。这裙子布料轻薄,若是洗一洗,效果等同湿身。丢脸事小,湿身就难看了。
从洗手间出来,温茗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正从办公楼的方向过来,冷着一张脸,行色匆匆,看到温茗,停了停。温茗预感他有话要说,就在原地等了一下。
果然,他朝她走过来。
“你好,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他说得客气。
“什么事?”
“文身的事。”
“工作的事,去我店里说,我现在没心情。”温茗拨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双眼睛在阳光下发亮,像只慵懒的猫,还莫名的美丽。
秦延目光凛然,不解风情。见人转身要走,他下意识地拦了拦。
“怎么?”温茗盯着他骨骼分明的手,眨眨眼,“不让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延收了手。
“那是什么意思?”
“我明天去店里找你。”
看着他正儿八经的样子,温茗莞尔一笑,存心逗他:“哦,原来是让我等你意思啊。”
秦延不说话,就这么无声地站着,高大的个头压着她,气势上占尽优势。温茗见逗不了他,退了一步,打开伞,走了。太阳光将她胸口的那块水渍晒得发烫,她抬手扇了一下,又凉了。真是奇怪的感觉,和这个男人一样。
秦延回身,看着温茗的背影。
她打着一把烟灰色的伞,闷闷地罩在头顶,跟朵乌云似的。不过,伞下却是好风光。她头发散着,连衣裙是米色的,裙摆高于膝盖,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的小腿,白嫩、洁净,让人想起夏日荷塘里的水莲花。
他原地站了会儿,又折回办公大楼的方向。
温茗一回家就扒了裙子洗澡,好像只有在凉水下过一遍,才能洗去温侯生今天带给她的挫败感。
她不该去看他的,他们温家的人根本不需要温情。
洗完澡,她顺手把裙子也洗了,晾在阳台上。
这日天气很热,又没有什么风,水珠子笔直地往下落,砸在温茗脚边。她躲进屋里,关了门,把风扇开到最大,对准了自己吹。等身上凉下来,她拿出自己的绘本,趴在床沿边练手。
2B铅笔的笔尖钝了,却正好勾勒出那个男人后背的轮廓。温茗望着白纸上的寥寥几笔,脑海里不断回闪的却是他冲出来护住自己的瞬间。
魔怔了吧?
一定是的。
她扯掉白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隔日,温茗开门很早。其实客人预约的是下午,但她记得有人预约了一个模糊的时间。
“我明天去店里找你。”
也不知是谁给他这样施施然决定的权利?不过,她不同他计较。毕竟,他救过她。
一整个早上,秦延都没有出现。下午,预约的客人到了,温茗一忙就把他忘了。直到太阳西落,他才姗姗来迟。
温茗正要关门,听到一声狂躁的轰鸣,见秦延驾着他的重型机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傍晚依旧无风,他穿着深色的T恤和裤子,长腿支在地上,摘了头盔,鬓发上染了一圈汗意。那神态,和他的车一样,性感得像是一头豹。
“你来晚了,我要关门了。”温茗说。
秦延从车上下来,一把按住她的门:“我就问一个问题。”
温茗的力气自然比不过他。她松了手,说:“我饿了,要关门做饭。”
他想了想,说:“我请你吃饭。”
温茗的目光跳了一下。她倚在门框上:“我不随随便便接受男人的邀约。”
秦延揉了下太阳穴,很头疼的样子。温茗看出来,他应该没有与女人周旋的经验。她笑了笑,心是软的,但并不打算就此给他方便。毕竟,这样无趣又有趣的人,她明天还想见到。
“明天再来吧。”说完,门关上了。
温茗关上门,又在门后站了一会儿。门外没什么动静。
她转身上楼,一路扬着嘴角,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手机放在二楼的方桌上,她上去的时候,正在响,是个陌生号码。
温茗以为是要预约的客人,接起来,刚说了句“你好”,对方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她越听脸色越沉,直到最后才接上话:“我立马过来。”
挂了电话,她匆匆拿上钱包,跑出门。正是饭点,路上没什么车,她一边关门,一边张望。
秦延的车还停在门口,但是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温茗越过他的车,跑了几步,就看到他从对街的小卖部里走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支烟,刚把烟盒塞回裤兜,正要点火,一抬头也看到了温茗。
她朝他招了招手。秦延左右看了看,确定她是在朝自己挥手,才走过来。
“你能载我去个地方吗?”温茗问。这个要求突兀又不合理,毕竟她刚刚给他喂了闭门羹,但她现在没办法。
果然,秦延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说:“我的车不随随便便载女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毛病。
温茗是个倔脾气,被拒绝了,也拉不下脸来死缠烂打。她转身想去路口等车,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董凌凌,约她打麻将。
“我今天没空。”温茗一口回绝。
董凌凌不死心,在电话那头嚷:“你又没有男人,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
“我奶奶晕倒了,我得去医院。”
“那个老东西,你还没被她折腾够啊?晕倒就晕倒了呗!这种人,要是换了我,收尸我都不去……”
温茗直接挂了电话。
路口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就被别人拦走了。目之所及,马路上空荡荡的。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正不知该怎么办,秦延绕上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走。”他对着自己的车晃了一下脑袋。
温茗没动,想着他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他也不搭理,一个人悠悠往回走着,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见她还没跟上来,才补了一句:“过时不候。”
温茗一咬牙,小跑着跟上。
头盔只有一个,上车之前,秦延递给了她:“戴上。”
她犹豫道:“你呢?”
秦延没答,直接抬手一扣,扣在她头上。温茗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不难闻,反而带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头盔对她来说有点大,耷拉在一侧,空落落的,怎么都晃。
“自己扣上。”他说。
温茗抓住扣子,滑了好几次,才听到“吧嗒”一声。
秦延长腿一跨,上了车,随着他双腿使出力道,车身正了。
“哪个医院?”他问。
“柏香医院,中心小学后面的那个。”
他点了下头,说:“上来。”
温茗看了看他,脚踩踏板,手扶着车身,坐上去。幸亏,她今天穿了裤子。
重型机车车形前扑,后座稍高,温茗一上来,就把秦延的腰夹紧了。他皱了皱眉,余光瞥见她的腿。那感觉,就像在腰上绑了两斤棉花,又软又白。
温茗坐上去,又稍稍调整了坐姿,两人贴得更加严丝合缝,腿与腿的厮磨间,很快有了热量。
“别乱动。”他提醒她。
温茗“嗯”了声,手很规矩地扶着他的肩膀。他发动车子时,她能感觉到他肩胛骨的颤动,充满力量。她很想知道,他腰上的触感是什么样的,可她不敢肆意去抱。这个男人,绝对会把她甩下车的。
车子动了,车速一点点加快。
风拂上来,一开始还是热的,但很快就凉爽了。风里有栀子花的味道,干净、恬淡,却因为混了他身上的烟草香,变得催情。
温茗悄悄往前,贴上他的后背。触感一如想象的那样,宽厚坚硬,轮廓分明。她的心,一时温柔,一时狂跳。
秦延身体僵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但这不是默许。车速慢了,似乎是留时间等她调整姿势。温茗不傻,连忙松开。
一次就好。刚才抱的那一下,足够了。
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医院。温茗跳下车,把头盔摘下来还给他,道了声谢。他什么都没有说。
医院门口,车声人声,声声嘈杂。温茗逆着人流跑,一路打电话,没再回头看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
奶奶程佩在五楼的病房。电梯拥堵,她直接跑上了楼,凭着刚才护士在电话里说的信息,找到了人。
程佩已经醒了,靠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脸也是冷冰冰的。
“奶奶。”温茗叫了一声。
程佩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着她:“你爸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程佩顿时发怒:“知道也不把他给救出来?那种鬼地方,是人待的吗?”
温茗抿了抿唇,缓缓地说:“我救不了。”
“你不是有个了不起的男人吗?你救不了,让他去啊!”
“我没有男人。”
“骗谁呢?我都听你爸说了,有个开着百来万豪车的男人经常跑到店里去找你。怎么着,不是你相好?”
“不是。”
程佩冷嗤:“我看是没个正经工作,叫人给甩了吧。”
温茗不说话。她刚才跑出一身汗,现在站在空调底下,凉风一过,钻心的冷。
“今天要不是老葛说漏了嘴,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得把你爸救出来。他待在里面,我放心不了。”
“他出来,你就放心了?”
程佩被温茗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了,提高嗓音:“什么意思?你不想救?”
“奶奶,”温茗无力地唤了一声,“他吸毒啊。你知道什么是吸毒吗?”
“吸毒怎么了?压力大了,抽点儿怎么了?”
温茗扶了下额,一瞬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头开始疼了。
“压力大?人活着,谁还没点儿压力?压力一大,就去吸毒?你能不能别……”
——这么不讲理。
后面半截话,温茗收住了。眼前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好歹是个病人,她记得。
“别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怎么了?”程佩咄咄逼人。
“你太宠你儿子了,他就是这样被你宠坏的。”温茗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缴费单,不想继续交谈。
但程佩还在兴头上,她不依不饶地攥住温茗的胳膊,闹起来:“我就他一个儿子,我不宠他宠谁?他是我的命!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救不救!你要是不救的话,我今天……”
“随你。”温茗打断程佩的话,顺势甩开她的手,“是我报警把他送去强制戒毒的。我觉得这才是救他最好的方式,如果你不认同,我也没办法。”
“什么?!”程佩险些晕厥,等反应过来,立马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你说是你报的警?你有病是不是?那是你亲爹!”
温茗没躲,程佩又拔了输液管,跳下床来,抡拳砸她。因为病着,程佩力气不大,温茗受得住,也就由着她了。
“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和你爸说了,要不得要不得。养儿防老,养女儿顶什么用!看看,现在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小白眼狼,这些年,白瞎了喂你的米饭,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给我滚!”
正合温茗的意。她握紧手里的单子,头也不回地拉开了病房的门。
门外,走廊通明。她一抬头,看到秦延倚在墙上。
“你怎么在这儿?”温茗蹙着眉。
秦延侧了侧身,面对着她,手一抬。温茗看到,自己的钱包正握在他手里。
第一章 盛夏与你
第二章 类似爱情
第三章 佳期如梦
第四章 情深缘浅
第五章 红尘道场
第六章 君心我心
第七章 不负相思
第八章 生死茫茫
第九章 繁花落尽
第十章 暖春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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