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昭和时代从1926年延续至1989年,以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为界,又分为战前时期和战后时期。
二战前普通日本人的生活,在我们的想象中,也许尚无现代生活的痕迹。但若细究本书,就会发现事实可能并非如此,那时领月薪的“上班族”已经逐渐成为社会主流。
“月薪百圆”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
普通日本人靠什么才能“出人头地”?
zuigui的嫁妆竟是衣服?
让我们跟随这部昭和时代的导览书,去了解当时日本的种种习惯、家庭形态及战前生活的真实样貌。
样 章:
1物价是现今的两千分之一
所谓的“战前”,让人难以想象理解的最大理由,就是与现在价值比较的尺度不一。从近来出版的有关日本战前的书籍来看,在比较各种物价上,多半以“换做现在价格约是当时的两千倍”带过,当然其中也出现了“五千倍”或“一万倍”的数字。或是提及“大额1圆”“10钱铜板”,常让人弄不清楚约值现在的多少金额。战后的经济高速发展,促使每户家庭的收入大幅提升,不过地价等项目也出现异常攀升的情况,因而导致混乱的局面。
关于战前的货币价值,日本总理府统计局在昭和二十八年制作了战前基准物价指数(昭和九至十一年之平均),以此比较现在,逐渐成为惯例,本书也采用该数据。昭和九至十一年期间,正是昭和一桁前期的通货紧缩结束后,准备投入爆发后的战时经济前夕,也是战前经济最稳定的时期。
根据该指数,战前的东京零售物价指数,在昭和十一年显示为1.04。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受短暂经济复苏影响的大正十一年则是1.5,比昭和九至十一年的平均指数高出五成。不过在昭和初期,也就是通货紧缩的昭和二年下降到1.23,昭和五年的1.01则与昭和九至十一年的平均指数不相上下。最不景气的昭和六年,下降到0.88,但昭和七年到昭和十年逐渐回升,初期的昭和十二年以后更是急速攀升。(矢野恒太《从数字看日本的百年》)
另一方面,2015年(平成二十七)的东京都区部物价指数,整体来说是战前基准的约一千八百倍,其中食物或服装达两千倍左右。考虑到近来物价的平稳,再与昭和初期约十年间的物价相较起来,“约两千倍”的确是个可使用的测量准则。因此,或许专家们有不同的意见,在本书列出的昭和初年之种种价格,皆用两千倍换算为现在的价格。
举例来说,昭和初年的鳗鱼饭约60钱,换算为现在价格为1200日元,天妇罗丼30~40钱则是600~800日元,年糕红豆汤15钱为300日元。看来似乎与现在毫无差异。10钱的冷荞麦面或一杯咖啡,相当于现在的200日元。现在,无座位店铺的冷荞麦面也是200~300日元。至于咖啡价格,约相当于现在快餐店的咖啡。当时的餐厅推出了1圆的定食套餐,换算今日等于花费2000日元吃一顿午餐,的确有些昂贵。不过昭和五年的铁路便当,从35钱降价为30钱,若是今日,就像是受通货紧缩的影响,导致700日元的便当降价为600日元的感觉吧。
一瓶大罐装啤酒约35钱,若换算两千倍则是700日元,不如现在便宜。根据战后活跃于广播节目的作家玉川一郎的说法,昭和初期麒麟啤酒与惠比寿啤酒在银座四丁目各自拥有啤酒餐厅,当时小杯装25钱,大杯装是45钱。上等的1升(现在的18升)清酒是2圆左右,中等的1圆50钱,一般的1圆,由此看来,当时啤酒算是高价饮料。然而,市面上还是有29钱低价的“oraga啤酒”或是“无印啤酒”。所谓的“无印啤酒”,是商人专门收购工厂出货阶段时瓶子或瓶盖有破损的制品,改以无商标低价20钱以下价格销售到平价酒馆等。
昭和四年三得利(Suntory)首推出日本国产威士忌,要价4圆50钱,以现今的价格近乎1万日元,等同于目前的高级威士忌“山崎”。不过,最不景气之际,仍有10钱即能喝到的“10钱摊贩酒吧”的掺水酒等。昭和七年推出的香烟“响”,一盒10钱,相当于现在的200日元。
东京市电车的票价是7钱,约为现在的140日元,比现在的东京都巴士还贵些。昭和二年行驶于浅草至上野,或昭和九年行驶于上野至新桥的地下铁银座线,全线车资是10钱,约合现在的200日元,而现在东京地下铁(营团地下铁)进站即索价170日元。当时新桥至浅草需200日元车资,算是合理吗?另外,明信片是1钱5厘,约30日元。
关于出租车,大正时代末期出现了最早的“圆计”,由于东京市内一律1圆,故有此称呼。昭和五年以后的通货紧缩期,又衍生出仅需50钱的“半圆计”,而且还能讨价还价降至30钱。昭和七年,东京市是尚未将郊区纳入的十五区,范围约是现在的山手线内,从上野搭乘出租车至新桥,或从神田至四谷皆是1圆,与现在相同,皆是2000日元。若论及杀价后的30钱车资,则与现在的起步车资730日元不相上下。不过,当时依据距离或搭乘人数,仍有议价的空间,像是下大雪或遭遇二二六事件又名“帝都不祥事件”,“皇道派”的日本陆军企图叛乱,效法“明治维新”,欲引发“昭和维新”,结果失败。但此举促成日本的法西斯主义发展,迫使日本走向第二次世界大战。——译者注等异常局势时,司机仗着路况混乱,甚至会索价1圆以上。昭和七年以后,随着经济复苏,恢复到市内最低50钱、最高1圆的车资,几乎搭不到仅需30钱车资的出租车了。
第一章 关于金钱——基准是“月薪百圆”
1 物价是现今的两千分之一/ 3
2 “上班族”的诞生/ 10
3 “月薪百圆”的生活/ 18
4 究竟月薪多少才是“富裕”?/ 36
5 大落差社会——月薪百圆仍是遥远的梦/ 44
第二章 二战前日本的“衣、食、住”
1 和服与洋装/ 55
2 “食”的实际情况——稻米的战争/ 62
3 “居住”的苦战恶斗/ 68
4 借贷——战前的上班族金融/ 82
第三章 就职前
1 学历的断层/ 89
2 过热的“升学考试”/ 94
3 就业难与知识阶层的没落/ 101
4 政治冷感的荒唐大学生/ 109
第四章 薪水与升迁的“大落差”
1 初任职薪资、升迁与出人头地/ 119
2 消解学历差距的明治维新/ 130
3 大正泡沫经济世代与昭和一桁世代/ 137
4 外资公司的薪资/ 148
第五章 白领阶层以外的都市生活
1 自主创业的资本/ 153
2 犹如贫穷上班族的军人/ 157
3 女性的生活/ 169
4 人妻们的奢侈浪费/ 180
第六章暗默支持战争
结语/ 205
附表/ 207
参考书目/ 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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