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有的工业题材好小说,荡气回肠的企业发展生死书!
★ 湖北综合文艺*高奖“屈原文艺奖”获奖作品。
★ 全景式展现化工企业白手起家,与共和国共同成长的澎湃历史!
★ 悲欣交集的人生际遇,波澜壮阔的工业图景……站在时代风口,看两代企业家不忘初心、逐浪前行!
★ 刘醒龙、李修文、谢有顺、刘川鄂、晓苏、杨彬重磅推荐!
专家推荐:
《卧槽马》里有一种无所不在的诡秘而野蛮的力量,那是一种不动声色、触动内心的力量,经常狡黠地奔走在历史的小旮旯里,巧妙地勾勒出了企业变化、社会发展与城市化进程的时代镜像,并且散发出理想主义光芒……
——刘醒龙(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双奖得主,湖北省文联主席)
《卧槽马》是一部有温度、有气息、有肌理的时代记忆,它追忆和保管了时代的肉身,也始终充满了对人之为人的肯定,信心和希望一直未曾断绝,因此,这部小说印证了一个好作家的基本责任和美学雄心。
——李修文(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湖北省作协主席)
好的小说,总是书写人在俗世里的溃败和坚持,探查情感世界里的复杂深幽,而它的肉身,往往由那些细碎的场景、纷乱的思绪,以及个体前行中的悲怆记忆所构成。《卧槽马》的叙事就是有肉身的,所以它写的那个时代横断面才精神蓬勃。
——谢有顺(著名评论家、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卧槽马》全景式呈现了一个化工企业的生存图景,生动地刻画出两代化工人的鲜活群像,精心绘制了一幅幅斑斓多彩的企业转型画卷,充满工业气息、饱含人性含量、语言灵动俏丽。是新世纪以来观照时代风云和社会变迁的重要文本,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好小说。
——刘川鄂(著名评论家、湖北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陈刚长期在企业工作,他写出的工业题材小说,其可信性和翔实度,其解构、阐述、反思和批判的能力,更加真实可信。他站在后台,重拾那些散落在历史缝隙间的日常碎屑,所有的细节都将变成一扇窥探时代的窗口……
——晓苏(著名作家、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在个体的、具体的生命与整体的、抽象的历史之间,充满了永恒的对峙,社会的进步就在这每一个历史的对峙的缝隙里生长。”《卧槽马》中这句点睛之笔, 恰到好处的总结出小说主题。这是一部有温度、有筋骨,时下难得的工业题材的现实主义长篇小说。
——杨彬(著名评论家、中南民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卧槽马》 少有的工业题材好小说,荡气回肠的企业发展生死书!
《卧槽马》 化工企业从业者,满怀历史使命感与责任感的回望之作!
《卧槽马》 505厂本作为备战的“三线工厂”营建,却赶上了“军转民”浪潮,转产成为“化肥厂”。退伍军人黄政勇领导工人,靠着热情和韧劲,开创了化肥厂的基业。吴英俊、姜大民、刘梦娜、刘招娣等工厂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也伴随着工厂的发展成长、成熟,收获了家庭。
但是,化肥厂的飞速发展,也滋生了腐败。化肥厂逐渐衰败,黄政勇遗憾隐退。第二代企业家吴英俊、姜大民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遏制了工厂的颓势。工厂日新月益,化肥厂人的下一代也逐渐成才。
在城市化进程中,化肥厂又遇到了新时代的新问题。这次,吴英俊果断改革,化肥厂也开启了发展的新篇章,向着百年企业的梦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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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马》 站在时代风口,看两代企业家不忘初心、逐浪前行!
引 子
想不到卧槽马会是个地名。
觉得这应该是静伏在楚河汉界里的一颗棋子,还是充满了杀机的一步险棋,叫卧槽照将。偏偏就真是个地名,那是摊开了打散了的几个村庄,环着群山零零碎碎地分布在长江边上,像个巨大的撮箕。
上世纪九十年代,卧槽马区还不叫区,叫卧槽马乡。八十年代以前,叫卧槽马公社。六十年代曾短暂叫过红群公社,很快又改成了卧槽马公社。民国时期,叫卧槽马区公所。县志里说,无论明清,还是唐宋,用的都是这个名字。时光疾走,世事变迁,这个名字始终静如止水。
卧槽马,很有历史沧桑感,就像一只蚊虫被历史滴落的松香裹住了,又吸吮了漫长的岁月,渐渐变硬,渐渐有了圆润的色泽。如琥珀。
卧槽马这个地名,原来是有些来头的。
王麻子是卧槽马小学的民办教师。
十个麻子九个怪,花花点子像米筛。都说麻子心里面的鬼点子多,不好惹。王麻子软得像根面条,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就不像个厉害角色。他或许是十个里面没有花点子的那个。解放前逃荒要饭来到了卧槽马,逢年过节给村里人写对联,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快速而潦草。庙里的破皇历是村里唯一的一本书籍。
虽然他只读过几年私塾,但谁也不会怀疑他渊博的学识。后来被推荐到学校教语文,他像怀才不遇的秀才得到了重用,怀着知恩图报的心,书教得相当好。
王麻子串门聊天也像讲课一样有板有眼,尾音还翘上翘下,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但不管喝酒,三杯下肚,话特别多,蹬掉一只鞋,伸出二郞腿,手拽着脚腕子,眉飞色舞得不行,滚圆的麻窝变成了椭圆。他还在老远的地方,就有人嗅到了臭豆豉的味道。他的脚气暴露了他的行踪。马上有人过来起哄,要他讲故事。他会赶紧趿上鞋子,站起来背一段老三篇,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比泰山还重……
王麻子的声音像一团火苗在愉快地抖动。接着他才用一种胜似朗诵的语气大声说,还是给你们讲一讲卧槽马的故事吧。正午时刻的寂静就这样被他打破了。他脸上的麻窝就像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光芒,熠熠生辉,实在是得意。
他用湖北大鼓的腔调唱了起来,话说那三国哎。刚唱一句,上前一步亮相,念白。准确地说是公元222年吧。刘备为关羽报仇雪恨,挥师东征,屯兵夷陵,遭到吴国名将陆逊火烧连营,被吴军铁桶一样围困在了马鞍山。
王麻子呷了一口茶,目光惊恐,似有无数金戈铁马的呼叫浸润其中。嗨,紧要关头,只见赵子龙率兵杀进重围,单骑救出了刘备。他清亮的声音逆着时光,溯流而上,起伏跌宕。听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惊愕,仿佛看见了一个千里走单骑的疾行背影正绝尘而去。
王麻子乘着酒兴又踱开方步,扭动腰肢,亮出来两根指头,像一双短粗的筷子,夹住了人们好奇的目光。手指一挥,比画出马蹄曾经敲响过的地方。再接一句回龙调,兜住叙述的散板。他们来到了山势险峻的滚牛坡,赵子龙翻身下马,扶住刘备徒步攀上将军垴,最后一路仓皇逃到了白帝城。
王麻子停顿了一下,手搭凉棚,像个侦察敌情的轻骑兵,顿了顿,最后一次涮腰,又用嘴巴敲了一阵锣鼓。这才指着脚下说,陆逊在这里卧槽叫将,差点擒获了刘备。赵子龙从这里单骑救主,带着刘备一路逃往白帝城。吴国追兵到了山高林密的这里,马腿突然迈不动了。卧槽马变成了别腿马,岂止是别住了马腿,那是别住了历史。马鞍山从此改叫卧槽马。文书不长,半文半白,他半唱半演,能让人听出个大概。
说完,他摊开两手,手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历史云烟早已随风消散。
全场寂静,仿佛大家从一场阔大的梦中刚刚醒来。
王麻子成了卧槽马人心醉神迷的偶像,三国英雄在他绘声绘影的讲述中呼之欲出,动人心弦。他让人们看到了卧槽马曾经披挂过的历史长袍,也让大家知道了这个村庄的根深深地扎进了历史。
尽管在人类庞大的生存谱系中,卧槽马这一丁点儿历史痕迹,包括这片土地,也不过沧海一粟,就像探在池塘中的半抹花影,被风一吹,噗地一闪,便隐去踪迹。
但如果没有这段惊心动魄的历史,卧槽马也许就如中国乡村版图上其他的自然村落一样,多半以村民的姓氏命名,如田氏家族主宰村庄时,叫田家山村。若干年后,田氏家族衰落,罗氏家族崛起,村庄又会改名罗家坡村。或者以某地盛出的特产命名,如核桃荒村,如漆树坳村。一个村庄,是盛产核桃的山包包。另一个村庄,是长满漆树的山坳坳。
卧槽马有了历史线索的牵引,就像与历史攀上了远亲,自然要高贵一些,而且意外地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历史遗产,那就是一个稳健牢靠得可以安放数千年不变的地名。这个地名和历史交织在一起,具有了抵抗社会变迁的内功。
即使脱下了这件历史的长袍,卧槽马的风景也是相当不错的。群山耸峙绕成一弯峡谷,峡谷又夹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清且浅,叫天池河,潺潺声里一直流到长江。落日掉到小溪里,像个咸鸭蛋黄。天池河两岸土地肥沃,每到秋季傍晚,晚霞蔚然,风吹稻花香两岸,万亩水稻被夕阳映射出沉甸甸的光辉,相似的色调和震撼的场面很有几分“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景象。
人们站在落日的余晖里,巴望着徐徐到来的丰年,心里面堆满了熟透的满足。多年以来,人们总是把宽阔的日子过得像闲云。老人们喜欢蹲在墙根看空中的喜鹊,听着它们叽叽喳喳的鸣叫。他们在喜鹊的欢叫声里等到过回娘家的女儿,还有远方的亲戚,甚至一条走失半年的狗。他们相信喜鹊总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突如其来,就像那次赵子龙和刘备突然造访这里一样。
那年春天,天气似乎格外寒冷。卧槽马大街小巷的屋檐上,挂着长短不一的冰凌,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大家嘴里吐着白气,牙齿咯咯咯地敲打出凛冽而寒冷的声音,哆嗦着感受这场倒春寒。他们等着春雪化雨,相信离喜鹊开口的日子就不远了。
他们没有等来春雨,等来了一场冰粒子。卧槽马像一面战鼓,被冰疙瘩敲得震天响。就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里突然变得慌乱起来。从傍晚开始,狗就汪汪地从村头咬到村尾,又从村尾咬回来,满村子都是吠影吠声。青黄不接的时候,人们老早就上床,横着比竖着扛饿,这是经验。狗叫得再凶,也没有人愿意起来查看。
第二天早晨,人们像往常一样起床,喂猪,放鸡,撵羊,一切显得那么从容而轻盈,然后炊烟升起,饭菜飘香,又围坐在桌上吃饭。忽然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轰鸣,整个村庄像筛糠,这些粗暴的声音与静谧的乡村晨曲很不谐调,是汹涌而至又连绵不断,大家停止了咀嚼,飞奔到门外。他们不知道,这些声音的到来,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从此将持久搅乱甚至彻底改变卧槽马平淡而孤寂的岁月。
惊恐万状的人们纷纷涌向了现场。正是百苗欢腾的季节,绿意盎然,几十辆东方红牌推土机,胸挂大红花,烟筒里喷着丑陋的黑烟,发出石碾子一样冷漠的声音,只几个回合,绿毯样的庄稼苗就被黄泥巴裹成了花卷。推土机像一群在田间爬行的螃蟹,它们的吼叫声盖过了枝头喜鹊的鸣叫。
人们很不满意喜鹊带来的喜讯被推土机的声音淹没了。看热闹的村民们当时就淌出了眼泪,不忍看下去了,就像看着自家的孩子正在被人伤害,碰得眼睛生疼。有人拍拍满是补巴的裤子,扭着屁股离开了草腥四溅的现场。有人搬来了石头,安静地坐在上面看热闹。坐在石头上的人得到了准信。他们像信使一样跑回去告诉村里人,卧槽马是个好地方,那些人要在这里建一个军工厂啦。
他们焦躁不安地在村子里走来走去,又捶着心窝子对每个人讲了一遍。这句话变成了绝望的哀号,在卧槽马的上空久久飘荡。
要说这个事情还是有征兆的。广播里早就在说,备战备荒为人民,全国人民都笼罩在战争的阴云里。但卧槽马的人还沉浸在闲云一样的小日子里,国家的大事不是不关心,是弄不明白,他们都听公社书记的。
书记觉得抓好阶级斗争促进农业生产就行了,是书记没把世界的风云变幻当回事。这就有些不对了。社员们看到几个神秘的绿军装已来过好几次了。扛着标尺爬上滚牛坡,拿着望远镜对将军垴窥视,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活动。这已经不是蛛丝马迹了,是明目张胆的行径。
引 子 1
第一章 投 产 9
第二章 爱 情 32
第三章 厂 庆 58
第四章 衰 败 76
第五章 改 革 97
第六章 重 生 121
第七章 恋 歌 144
第八章 突 围 160
第九章 涅 槃 186
风随着意思吹(后记)
——创作谈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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