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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库存
收获长篇专号2019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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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70211036
  • 作      者:
    《收获》文学杂志社 编
  • 出 版 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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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收获》是中国著名文学杂志,以坚持纯文学立场,摒弃广告手段而为文人和世人瞩目。风格质朴清雅,以刊载中、长、短篇小说为主,同时选登部分话剧、电影文学剧本、报告文学、笔记、特辑采访等,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代表性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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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收获长篇专号2018冬卷》收录了实力作家畀愚新长篇《江河东流》、姚鄂梅长篇新作《衣物语》、林棹青春成长小说《流溪》、薛海翔非虚构《 长河逐日》。

《江河东流》:他生于军阀之家,是父亲忽视的庶子。他在家族的羽翼下生存,与母亲小心翼翼地躲过明枪暗箭,筹谋未来。他憎恶贪婪好色的父亲,却在长大后成为*像父亲的那个儿子。*终,革命与战争改造了时代,也改造了一个年轻的新军阀,他如何脱离特权阶层,在黑暗与腐朽中走向光明,成为一名普通的公民?《江河东流》,让读者走近一个旧军阀后代的一生。

《衣物语》成长。友谊。赎罪。
晏秋是合同制的幼师,而春曦在银行工作,两个精力过剩又一直被父母控制、被禁锢的女孩相遇,趣味相投,成为灰暗小城里绽放的两朵奇葩。发型设计师威廉加入她们,成为好友三人组。春曦还来不及向威廉表露爱慕,威廉已选择了晏秋。春曦离职去异乡,晏秋与威廉组建家庭,陷入一家三口的日常。一天,威廉在游泳时失踪,晏秋被迫从幼儿园辞职,无路可走的她,带着儿子去了春曦所在的城市,没想到春曦却冷漠地拒绝见面。晏秋艰难谋生。但一个自称威廉母亲的老妇人到访,揭开了真相……

《流溪》张枣儿在广东沿海小城出生,在暴力的家庭关系中成长,在分化的校园里变得冷漠,直到社会青年杨白马出现,压抑已久的心骤然释放,于是她一头扎进了信件、言辞和幻想编织出的爱与谎之中。炽热的爱意与情欲像一股狂潮奔涌而来,将一切过去和现实中的痛楚冲刷殆尽,然而当潮水退去,一无所有的少女将如何面对满地狼藉……

《长河逐日》:这是作家薛海翔写给自己的生命前传,也是一个中国红色家庭的显微缩影。
  作者父亲是马来西亚华侨,青少年时期即加入马共,20岁后回到中国参加抗日,戎马半生;母亲则从苏北的乡村少女,成为新四军……半个多世纪后,薛海翔从衡山路上的寓所往街道上“凝望”1949年5月随军进入上海的父亲的身影,开始了遍及海内外的家族寻根之行,在每一个历史节点上停留、长思,他记录了从当下回溯岁月的足迹,打捞出上一代人的家国情怀与跌宕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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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畀愚




从小我就不喜欢念书。我喜欢的是革命。我喜欢挥舞着母亲唱戏的那柄描金宝剑,追逐家里的警卫们,就像赶着一群鸭子,在院子里扑楞楞地乱窜。
有时候,我还会从后院的角门溜出去。那个时候,乌尤城的大街上最热闹的是剪辫子。革命军挥舞着白旗,臂上缠着白色布条,就像出殡那样拥过大街小巷,他们都是我父亲手下的士兵。还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学生,这些人后来也都成了我父亲手下的士兵。
我喜欢看那些被剪掉辫子的男人。他们有的惊慌失措,拔腿就跑;有的追着革命军,死活都想要回他们的辫子,结果被痛打一顿,捂着脑袋蹲在街边痛哭流涕。我还见到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顶着一头刚被剪掉的断发跑上登云楼,一下就从上面的窗户跳下来,当场摔得脑浆四溅,红红白白的,沾满了他后脑勺上的断发。
那一天,我一溜回家里就把腊月的辫子给剪了。
腊月是我母亲房里新添的丫头。奶妈曾笑着对我说,这丫头就是为我将来准备的。她迟早会是我的人。所以看她哭到两眼浮肿,我有点不高兴了,踢了她一脚,说,你还哭,还哭?腊月一扭屁股,跑进了花园的假山洞里。我追着进去,又说,哭什么哭?你迟早是我的人,你的辫子就是我的辫子。
可是,腊月在停了停后,捂着脸哭得更响了。刺耳的声音在假山洞里嗡嗡地回荡。我只好换上一副笑脸,耐着性子哄她。哄到后来索性把自己的辫子也剪了,递到她面前,说,这下总该好了吧,就当是你剪的。
腊月吓得脸色发白。她止住哭声,哆哆嗦嗦地说,琨少爷,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我一下子高兴起来,一手拿着剪刀,一手甩着两条辫子,披头散发地说,那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一眼。她站着没动,眼泪又叭嗒叭嗒地落下来。我狠狠地催促她,快点,我就看一眼。
其实,假山洞里黑咕隆咚的,我什么都没看清楚,但我就是喜欢看她脱掉裤子的两腿中间。那里白白胖胖的,就像夹着一个没有上色的寿桃。
第一次逼着腊月脱裤子是在她刚被买来的那年夏天。我把她拖进暖楼的楼梯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夏裤就滑到了脚板。腊月一下捂住眼睛,我就使劲掰开她的双手,摁着她的脑袋,命令她睁开眼睛。
看到腊月的脸色很快变得通红,我松开双手,一本正经地说,你看完我的了,现在该让我看你的了。
腊月马上又紧闭起眼睛,抓紧自己的裤腰,说,我会告诉四太太的。
我哈哈大笑。我母亲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斥责我。自我记事起,几乎没见过她大声训斥过谁。她最多只会皱起眉头对身边的老妈子说,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我迟早要让老爷赶他们走。
老妈子只是笑笑,低眉顺眼地说,是。
事实上,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母亲是所有的姨太太中说话最不管用的一个,但也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她曾经是徽班庆春社的一名花旦,艺名小玉兰。在我还没出生的那一年,父亲因剿匪与保护教会有功,被明令褒奖并晋升为统带,率一标新军驻扎在乌尤城外。大喜之余,他把庆春社请进府里唱了三天堂会,顺便把戏班里的小生与花旦都睡了个遍。
第四天,堂会散了。父亲一早带着他的卫兵们回了军营。
三个多月后,庆春社的雕花戏船回到乌尤城。班主老钱托父亲的马弁马万全带话进来,说他们家的小玉兰有喜了。
那时,父亲正在刮头。顶着一脑门的皂沫,想了很久,才依稀记起我母亲的模样,咂着嘴巴,说,这不是一箭中的嘛。
马万全收了班主老钱的一张银票。他拢起剃刀,赶紧作揖,说,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父亲却闭上了眼睛。等到马万全刮完脑袋,收拾起家什躬身告退时,才慢悠悠地说,还是先在戏班里安顿着吧……生出来再看嘛。
于是,庆春社的雕花戏船就成了我的诞生之地。这条船终年漂泊,四海为家,却在我满月的当天再次停靠在了乌尤城的码头。老钱借了头毛驴直奔城外的新军驻地,还没见到我父亲,就被一顿乱杖打出了军营。
老钱的脾气一下上来了。当晚一瘸一拐地闯进父亲在城里的府邸,缠着胡管家上玉楼春喝了大半夜的花酒。酒到酣处,他老泪纵横,就像唱戏那样,口口声声说,我只是于心不忍哪,我怎么忍心让标统大人的骨血跟着我们这些下人流落江湖呢?
胡管家什么准话也没留下。临走的时候,把桌上的两张银票随手交给了老鸨,让她先在柜上存着。
老钱惴惴不安地等了三天。第四天,他当着我母亲的面,狠狠地扇了自己半个巴掌,说,我真是让猪油蒙了心窍,我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我母亲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背过身去,从奶妈手里默默地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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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东流

畀愚
4


写作的“有”和“没有”
杨庆祥
157

衣 物 语

姚鄂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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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溪

林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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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逐日(非虚构)
薛海翔
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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