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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冈/中经典精选
0.00     定价 ¥ 39.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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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020145058
  • 作      者:
    [法]让·吉奥诺
  • 译      者:
    罗国林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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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书写人与自然的史诗著作“潘神三部曲”第一部,法国作家纪德、勒·克莱齐奥极力推崇,法国龚古尔文学院院士让·吉奥诺成名作,被誉为“写散文诗的维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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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让·吉奥诺

(1895-1970)

法国作家,出生于普罗旺斯地区的马诺斯克镇,历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火后,成为坚定的和平主义者。

1921年开始文学创作。他的创作在继承了古典文学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和发展,特别是受到卢梭回归自然思想和司汤达再现历史事件手法的影响,因而以独特的魅力吸引了广大读者。早年的作品以“潘神三部曲”为代表,歌颂山川草木,描写朴素的农牧民,具有浪漫的抒情风格。“二战”后,创作进入新的阶段,作品偏重于客观记述,以“轻骑兵”史诗系列为代表。1953年因在文学创作上的斐然成就荣获摩纳哥文学大奖,1954年当选为龚古尔文学院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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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鹿儿山下的白庄,几户人家赖以生存的泉水突然干涸,雅内老爹和小姑娘玛丽暴病卧床,火上浇油的是,郁拉莉与傻子的偷情也被人撞见。白庄不复往日的平静,人与自然仿佛同时染疾,一切似乎始于还愿节上保护受伤的鸽子却遭人戏谑的那个陌生人……
  《山冈/中经典精选》发表于1929年,是作者成名代表作“潘神三部曲”的第一部,曾获布伦塔诺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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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刚刚诞生了一个写散文诗的维吉尔。
  ——纪德

  吉奥诺的全部作品都与自然融为一体,这些作品就是自然……对于吉奥诺来说,一个人,无论他是谁,无论他身处何方,永远都不会与大地的真实相分离……吉奥诺创造了我们的根基,恶的起源,我们的苦难和激情的演进;他在大地自身上发现了它们,在昼夜交替中发现了它们,在季节变换中发现了它们,在草的意愿中,在岩石、云层、昆虫的鸣叫和动物的发情中发现了它们。他的真实既是卢梭的真实又是荣格的真实。
  ——勒·克莱齐奥(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对于吉奥诺而言,文学和现实就如海浪冲刷岸边一样重叠在一起,一个不断刷新另一个,然后,在某些奇妙的时刻,它们变得如玻璃般清晰。
  ——《新共和周刊》

  吉奥诺的成名作《山冈》一九二九年发表后,在法国文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纪德那样地道的知识分子和著名作家也情不自禁地欢呼:“刚刚诞生了一个写散文诗的维吉尔。”《山冈》这本散文诗式的小说被称为一本“神奇”的书。它通过语言和形象表现了许多神秘的东西,在清新的叙述中既有焦虑又有陶醉,二者交融在一起,把读者迷住了。接着,吉奥诺又连续发表了《一个鲍米涅人》和《再生草》两本小说。这三本小说合称《潘神三部曲》。……这套三部曲的旨趣,从它的题目和《序幕》所描写的场面,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人与大自然中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应该和睦相处,才能平静、幸福地生活;草木、土地,甚至石头,都是有血肉、有生命、有灵性的,人如果肆意掠夺、破坏、杀戮它们,必然会遭到惩罚,招致自我毁灭的大灾难。
  ——译者 罗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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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序幕
  这事发生在大暴风雨那年的九月四日。那年,我们这一带的人都遭了殃。
  还记得吧,起初是图西埃尔那边大滑坡,五十多棵冷杉给来了个倒栽葱。被毁的参天大树给山涧冲走,响声震天动地……看到那么好的树木在岩石上撞得粉碎,撞碎的木头像腐肉般被激流卷走,真是可惜。接着是弗隆弗洛瓦大冒地下水。还记得吗?高山上那片草地突然变得软软的,不久草地中间裂开一条大口子,就听见底下黑水翻滚,随后那山上就开始喷水。沉重、冰冷的水在山谷里汹涌澎湃,一片狮吼。
  这两件事发生后,四乡哗然,人人惊恐万状。不少人半夜里爬起来,赤脚走到窗口,站在黑暗里,倾听山像生病的孩子一样呻吟。不过生活还勉强算平静,只是日子难挨,不像往常。黎绍森林边缘浮荡着绿色的雾。那雾挂满山的每个棱角,就像风里夹带着许多海藻。普朗浦一带飘荡着压碎的龙胆草味。一天,看林人的小女儿送来一个美丽的蘑菇,比草帽还大,呈灰白色,带有黑点,看去像一颗死人的头。
  这一切本应引起我们的警觉。实际上我们也有所警觉,可是生活归生活,你难道因此让水断流吗?人们能习惯一切,甚至能习惯恐惧。
  九月四日是我们的还愿节。还愿是一种时髦,正如大家所说的。在我年轻的时候,每到这天,四个乡的人从沃泥埃尔、格朗达日、蒙布兰络绎而来,越过山口,参加节日盛会。我们都在本村过节。从外地赶来的,都是山上的农民、伐木工人和牧羊人。就是平时,牧羊人也常常在夜里跑进我们村来喝酒,把羊群撂在奥什山上的牧场不管。
  我刚才说了,四野非常寂静。我们头顶上有一块湛蓝的天空,呈圆形,平展展、光溜溜的,没有一丝浮云。而在地平线上,有一长条厚厚的、沉重的紫云。它从早到晚待在那里,凝滞不动,毫无变化,压在山脊上。
  “那云是要飘到别的地方去的。”大家议论道。
  “大概会落到特利埃夫村。”
  “大概会使洛姆河泛滥成灾。”
  大家说是这么说,却不时抬头望着头顶上那块圆圆的蓝天。它像一块磨盘扣在我们村子上。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知道那是一种记号,一种预兆:我们被那块圆圆的蓝天打上了记号,那块蓝天就是指的我们村;它那样阳光耀眼就是预示着灾难。管它呢,当时我们还是乐呵呵的。
  “节日还没到,天气就好转了。过节那天准是个大晴天。”
  “也该有个好天,就那么一次嘛。”
  车匠的儿子拿份名单挨家挨户收钱,大家你交一百苏,我交三法郎,为的是把节日搞得气派些,不给我们村丢脸。学校旁边已经搭了一个棚子,里面飘出水果香糖的香味。
  有一两天夜里,人们听见天上阵阵响声。
  “这,万一……莫非……”
  不过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早晨,阳光仍像干草似的黄澄澄,风中带有黄花茅的清香,还有那块使我们大上其当的圆圆的蓝天。土地踩上去挺暖和,像水果一样软软的富有弹性。
  到了九月四日,家家户户推开护窗板,果然好天气。大众咖啡馆在门口栽了一棵五月树——一棵青翠的冷杉。青枝翠叶间,挂着滚球赛赢得的红绸巾、女子赛跑的奖品蓝绸巾和男子赛跑的奖品运动衫。它们在如溪水般活泼、馨香,小山羊般撒欢的风中飘摆。
  中央咖啡馆把台子一直搭到了自由树下。洗衣池里满满冰了一池子瓶装酒。食品杂货店老板向桑索尔的表兄定做了一箱奶油水果小馅饼,站在门口等待送货来,见到路过的人就说:
  “知道吗,今天本店有奶油水果馅饼。”
  听到的人想:
  “不错,这倒是很好的餐后点心。”
  阿波罗妮等待着特利埃夫的几个外甥。安多纳的哥哥要带着一家大小从科里亚德赶来。特拉布克的滚球选手早就报了名,他们都是强手……蒙塔玛来六个,蒙布兰来三个。据说奥什山上的牧羊人也要来,但来多少谁也不知道。
  我们见到的头几张难看的面孔,是科里亚德来的那一家大小。他们闷声不响地把骡子牵进马棚,一边偷偷地相互使眼色。刚到达不久,做父亲的便对安多纳说:
  “今晚你得安排我们住下,我们不想赶夜路回去。”
  然后又说:
  “来点劲儿大的东西给我们喝。”
  问他们带行李没有,他们回答:
  “什么也没带。”
  两个多小时,他们眼睛里一直流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神色。
  特利埃夫来的几位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山口那里下雨。真是奇怪……”
  不过,我们很快就把这些抛到脑后去了。仿佛有一只手一下子把天上的云扫得干干净净。清风徐徐,送来草原的芬芳。阳光洒遍大地,驱散了阴影,沉睡在地面上。只有蒙塔玛那边威胁还没解除,像一堆茄子般、闪闪发光的乌云一直凝聚在那里。
  中央咖啡馆顾客爆满。厨房里的碗碟声、流水声像激流喧嚣。顾客们拼命地灌啤酒和葡萄酒。地板上酒液和啤酒沫子横流,脚一挪动就扑通扑通响。外面,顾客一直坐到了自由树下。玛丽不停地去洗衣池边,抱来一瓶瓶水淋淋的啤酒。冰凉的水打湿了她的乳房,渐渐流到了腹部,使她浑身微微打战。
  她到餐桌边斟酒时,顾客不是捏她的大腿,就是拍她的臀部,有的甚至把手深深地伸进她的裙子里。
  “哎,别这样,好热。”她嚷道。
  有些人已经喝得烂醉,嘴里唱着《可怜的农夫》;有些人慌慌张张离开座位,跑到一个角落去呕吐;有些人无缘无故纵声狂笑,坐在座位上小便,感到两腿内侧尿湿了,又开始狂笑,灌酒。大众咖啡馆的情形也一样,只有紧里的一个角落除外。那里一张小桌旁坐着特利埃夫来的三个人。他们是早上过的山口。刚进入九月份,过山口并不困难,可是他们却说:
  “是呀,真奇怪,这可不正常。谁知道呢……”
  他们不停地抽烟,大杯喝酒,想以此驱散心头的不安。
  快到中午了,要使这些人离开可是件难事。大家正与波利特讨论他在滚球上失败的原因。波利特站在当间,垂头丧气,咬着胡子……
  顾客们还是站起来,离去了。
  街上和两家咖啡馆里,又变得宽敞,有空地方了。当我们吃午饭时,天空中一片寂静,深沉、令人压抑、令人孤独的寂静。在这寂静中,听不到风声,听不到脚步声,听不到草的叹息声,也听不到胡蜂的嗡嗡声。绝对寂静,静得出奇,静得沉滞,而太阳像一个火球炙烤着大地。
  在这寂静中,从森林那边的路上来了一个人。他走到房屋的阴影里,看样子是来乘荫凉的。他走两步,四周打量一眼,贴着墙根又轻轻地走几步,抬头看见我们的杨树,便大胆穿过一大片烈日地段,来到杨树下。他待在那里,一边仰鼻闻着,一边乘风凉。他像一头被猎人追赶的野兽,弓着背,用手摩挲着老杨树的树皮,然后挥手拽低一根树枝,把头伸进绿叶间闻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离开树下,来到大众咖啡馆门口,撩起门帘,慢吞吞地进了咖啡厅。
  这一切我是在自家窗口看见的。我当时正准备午睡。你知道,我对节日的热闹不感兴趣,所以一个人待在家里。
  是安多纳招待的那个人。下面的情况是安多纳讲的:
  那人干瘦干瘦的,看不出多大年龄,没穿外衣,身上所穿衬衫的棉纱是蓝色的,像天空一样蓝,卷着袖子,露出两个胳膊肘,皱巴巴,黑乎乎,像树干上伤痕累累的枝丫,胸部长满像牧羊犬一样的毛。
  他要水喝,别的不要,并说:
  “我付钱。”
  听口气,他的话不能违抗。侍者送上水,他又要盛在小木桶里喝。
  安多纳告诉我:
  “我进到厨房里,不胜惊奇,但只字未对特利埃夫来的那一家子提。他们正在吃饭,我什么也没对他们讲,而是通过门帘上一个被挂破的小窟窿,偷偷地观察那人。他像牲口一样喝完那一小桶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三个松果,在桌子上剥去壳,开始吃里面的松子,用指甲尖抓起扔进嘴里,用牙齿尖嚼得嘎嘣嘎嘣响。从我站的地方看去,他就像一只大松鼠。”
  因为做了五花八门的肉类,午餐延续了好几个钟头。首先端上席的是油钵灌肠,放在盘子里,又白又肥,像条大毛虫。还有炖公鸡和带血的兔肉。宰了好几头山羊。到处是生肉味和烂草味。所喝的酒有好多种,有海边产的,山地产的,还有两年的陈酒。
  “这种酒你觉得怎么样?”
  “棒极啦!”
  从陈年老酒到瓶装白兰地,你只要伸手,就会给你递过来,侍者连蜡烛都不点,赶忙上楼去取。我们这里过节就是这样。大块大块的鸡胸脯肉像雪白的树皮,用餐叉叉起来,塞进嘴里。
  最后,家家户户都闻到各色各样的气味,就是没有什么好气味。
  约莫三点半钟,那人用完了餐,起身付钱。
  安多纳不收水钱,那人说:
  “就算付我坐的这个角落的钱吧。”
  他硬要安多纳收下一枚硬币。但是,当他正要出去时,博尼法斯带着他那帮人到了,堵住了门口,推推搡搡往里挤,一边打招呼:“各位好!”这招呼声和灌香肠味混合在一起。
  这帮人都是伐木工人,所以个个五大三粗的。
  那人试图从他们之间挤出去,但不得不退回到他那个黑暗的角落。那些大汉在咖啡厅当中坐了下来,他就不敢再动了。
  他像一头落进陷阱的野兽,一会儿转头看看这边,一会儿转头望望那边,想找机会脱身,美丽而惊恐的目光中流露出恳求的神色。
  总之,这一切是安多纳讲的。至于随后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不一定很清楚。
  那人缩在黑角落里。侍者又开始斟咖啡。
  大概在这个时候,我午睡起来了。记得我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去阁楼天窗口看天色。那块蓝天缩小了。积聚在蒙塔玛上空的乌云依然凝滞不动,而且非常厚,又有两朵不祥的乌云朝山顶方向移动,想过来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这两朵云今晚就会飘过去的。”我想。
  可是事实上……
  我下午四点钟光景起床后,无所事事,只有去安多纳家,或者说去中央咖啡馆,这是一回事。
  我到达时,那场面已经开始了。
  一走近咖啡馆,我心里便说:
  “里面在吵架。”
  只听见博尼法斯在大吵大嚷。
  我迈进门槛。
  他们都转身冲着咖啡厅里端一个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黑暗中才冒出那个人。他像山泉一样从黝黝黑暗中冒出来。不知是在村庄上空移动的太阳直射下来的光线的效果,还是那人的神力放射出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反正我蓦地看见了那个人。他站在那里,形容忧伤,压在心头的高尚思想,使他的那双眼睛黝黑黝黑的。他肩上停着一只森林的野鸽。给酒灌得丧失理智的博尼法斯所怨恨的,正是这两样东西——他和他肩头的野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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