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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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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拉萨河女神(马原藏区小说精品系列)
0.00     定价 ¥ 49.00
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33957285
  • 作      者:
    马原
  • 出 版 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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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先锋派”小说领军人物·马原·创作dianfeng期的灵感高光

作为中国当代“先锋派”小说的先驱,著名作家马原享有“中国当代先锋文学‘五虎将’之‘西毒’”的美誉,与“东邪”余华、“南帝”苏童、“北丐”洪峰、“中神通”格非齐名。马原在一系列西藏主题中短篇作品中淋漓展现了蓬勃的灵感和惊人的技巧,其代表作《冈底斯的诱惑》《拉萨河女神》《虚构》《西海的无帆船》等一经发表便震惊文坛,并迅速引发了广泛讨论。这些奇崛瑰丽的故事被称为“对固有小说的颠覆”,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中不可绕开的经典。本书即精选其中极具代表性的八篇作品,引领大家一睹这位喜欢天马行空、总是“耸人听闻”的作家如何掀起一场叙事革命。

 

不一样的西藏——包罗万象的秘境与触手可及的远方

在安居西藏的岁月中,马原勾勒出这些有关西藏的思绪。马原笔下的西藏不是某种给人刻板印象的“圣洁神域”或“淳朴乡野”,而是一片极具包容性的广阔天地:在山林中,猎人与农民延续着古老的生活习惯;在城市里,年轻人吃着黄油蛋糕跳着迪斯科,尽享现代生活的乐趣。喜马拉雅山巅的冰雪覆盖着孤寂的灵魂,拉萨河水托起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八角街向熙来攘往的人群敞开双臂,玛曲村静静抚慰着与世无争的麻风病人。掀起神秘面纱,西藏有着平实亲切的面容——它可以是每个人的家。

 

生活化的梦境——用日常线索编织的叙述圈套

在这八篇小说中,马原用自己拿手的“叙述圈套”打破了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当日常生活被错乱的时间线和不停变换的视角解构,所有平平无奇的场景都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而当故事中的“我”突然穿透第四堵墙与你对话,熟悉的姓名在看似相互独立的故事间不断闪现,亲切可感的角色们便通通蒙上了一层神奇光晕。文学批评家吴亮曾说,马原的小说酷似生活本身,激起人的好奇,却很少给好奇以满足——重要的是在文字迷宫中探索的过程,它本身包含着无尽趣味。

 

永不过时的思想火花,常看常新的先锋文学

跟随这些小说,我们将走上万象更新的土地,追随作家赤子般的双眼,体味人们的真诚与活力。阅读中国“先锋派”小说辉煌时期的经典作品,跃动的文字间,我们能看见自由的光、对生活的爱,那是破除禁锢后思维的无限可能。今天,这些文字依然令人惊奇,故事中的隐喻依然启发着你我——那些意味无穷的瞬间始终让我们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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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原

中国当代著名作家,曾任同济大学中文系教授。1953年出生于辽宁锦州,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后赴西藏担任记者、编辑。现定居云南。

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冈底斯的诱惑》《拉萨河女神》《虚构》《西海的无帆船》《喜马拉雅古歌》《拉萨生活的三种时间》《涂满古怪图案的墙壁》等,长篇小说《上下都很平坦》《牛鬼蛇神》《姑娘寨》等。

作为“先锋派”小说的领军人物,马原以著名的“叙述圈套”开创了中国小说界“以形式为内容”的先河。他极具革命性的叙事方式对中国当代小说的创新和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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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拉萨河女神》收入著名作家马原在西藏生活时创作的中短篇小说《虚构》《拉萨河女神》《喜马拉雅古歌》《拉萨生活的三种时间》等八篇。这些小说中的雪域高原环抱着寻常与不寻常的一切:麻风病人在桃花源中安闲生活,老猎人在沉默的山林间倾吐心声,闹市中的乞者随身携带奇闻秘宝,陷于日常琐事的年轻人不知不觉走入宿命……作家在拉萨河边行走,在不同故事间徘徊,巧妙地埋下隐喻,投射着对人性不断探索的敏锐目光。

 


故事梗概:

《虚构》:“我”为了写小说,前往住满麻风病人的西藏玛曲村寻找素材。在村里,“我”寄住在一位会说汉语的藏女家,每日与她聊天或外出游逛。一位每天爬山的“哑巴”老人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试图发掘他身世的奥秘,却因他神秘阴郁的气质和不合常理的举动而深受惊吓。在与村民一同打篮球、转经的过程中,“我”与一位球技绝jia的造佛匠人产生了友谊。“我”探索着村民们的生活点滴,最终离开了村子。

《拉萨河女神》:一群文艺工作者在盛夏时分前往拉萨河野营。大家各尽所能,在拉萨河边扎营、一起对付臭气熏天的猪尸、准备食物野餐、游泳洗衣、讲有关毛人的故事,并在其间与藏民们愉快互动。嬉戏中,伙伴们用沙塑起一尊写意派女性塑像,并将之命名为“拉萨河女神”。

《喜马拉雅古歌》:“我”和藏族向导诺布前往喜马拉雅山北麓狩猎,并来到了林达村一位珞巴族老人的家中。行程中,诺布对“我”讲述了有关儿时的自己、父亲与一位珞巴族猎人的往事:他们如何处理仇恨与救赎,自己的想法又是如何改变。

《涂满古怪图案的墙壁》:姚亮去世了,留下了一部名为《佛陀法乘外经》的神秘手稿,手稿中不仅含有姚亮生前的一些秘闻,还奇妙地记载了姚亮将死的事实和死后其周围发生的事。姚亮的妻子和朋友陆高为他料理后事,其间陆高通过一位曾与姚亮交好的女性了解到更多关于姚亮的细节。困扰不已的陆高决心放下手稿开始创作传奇小说,却在一天撰稿时做了许多奇怪的梦。

《拉萨生活的三种时间》:“我”接新婚妻子来拉萨一同生活,她因住处天花板里的响动而受惊不已,“我”的朋友午黄木恰也因同样情况惊惶不止。“我”陪着妻子探查房屋四周,和午黄木、另一位朋友子文走一起探究天花板上的奥秘,甚至拜访老喇嘛寻求指点,事情却始终无解。一天,朋友找“我”打猎时,天花板上又传出响声……

《游神》:“我”的朋友流浪汉契米自诩为贵族后裔,并向“我”展示了据悉为其先祖出售祖宅而换得的27枚乾隆六十一年藏币。“我”与契米聊天时认识了“祖宅”的现任主人——刚从印度归来的商人家的小姐,通过她了解到那些藏币的珍贵之处,也听到了“祖宅”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我”的朋友、精通藏币收藏的大牛认识契米后与其约定购买乾隆六十一年藏币的钢模,契米费尽心思找到钢模的一半,事情却突生变故。

《中间地带》:雅鲁藏布江边的三户人家因为引水时间问题起了小冲突,藏族居民次巴珠的小儿子明久被认为调了计时钟,因而被父亲责打,并在此后一直闷闷不乐,只有体贴的未婚妻白玛关心、安慰着他。为了解决干旱问题,三户人家决定炸石装水泵、建造蓄水池。开山炸石的工程非常危险,白玛一直提心吊胆地祈祷着……

《死亡的诗意》:在拉萨一所保密工厂担任技工的李克是一位外表帅气的花花公子。在偶然的机会下,他与在宾馆工作的美丽女孩林杏花相识,两人很快如胶似漆。林杏花住进了李克院子里原作为厨房的小木屋,两人一起将小木屋改造成甜蜜的“爱情小屋”,却就此渐渐走向无可挽回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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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就马原已经写出的那些东西而言,他已经创造了汉语文学的伟大奇迹。”——诗人、作家 韩东

“马原是一位小说革命家。他对固有小说的颠覆是全面的。”——《收获》杂志主编、作家 程永新

“假如文学界也有评选‘十佳’之类的事,我想我会毫不犹豫投马原一票。”——《收获》杂志主编、作家 程永新

“马原和我所处的时代是不一样的,其实他大规模发表小说和我们大规模发表小说也就相隔一年,但这一年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等于他耗费了十年时间给我们开了这个门。这个门一开,我们一群人是蜂拥而入,写什么就发什么。马原对于我们来说是‘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作家 余华

“马原是属于那种真正博览群书、而个人风格又十分突出的作家。”——作家 格非

“故事为角色而设,角色又为故事所召唤,这是一种双向共生的虚拟,它们和马原小说中的马原及他的朋友们,一起组成了一个被马原津津乐道地娓娓叙述的经验世界,在小小的印刷物领地里领取了身份证,便在那里安居了。”——文学批评家 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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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虚构

你看我有多大年龄。说你第一眼时的直观判断。不要怜悯我。不要说那些想使我高兴一点的话。不不。我说了别这样。

这里有镜子。有水。我每天都能看到我。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否显得衰老。我不知道别人到我这个年龄时的样子。你告诉我实话。你应该知道这没有关系的。我早就从你们的世界里退出来了。那个世界是你们的。

有三十年了。也许四十年。我没去计算时间。时间没法计算。昨天跟今天一个样。今天跟明天一个样。你记不住重复了许多次的早上或晚上。山绿了又黄。我是记不住了。

我是个哑巴。这里的人都当我是哑巴。我到这里就再没说过话。我怕我早把汉话忘了。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敢肯定我还记着。有些事会了就忘不了。游泳就是这样。我七岁那年学会游泳。那好像是一百年以前的事了。不是地道汉族。我爸亲是个做生意的印度人。

我不说话。后来也没人跟我说话了。就不要问这个了。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我没有名字一样活着。他们都不叫我。没有人知道我叫什么。他们当我是个聋子。

你真有眼力。这里没有人看出我读过书。我爸亲有钱。是我自己不想再读下去了。

你要吃东西吗。你有再好不过了。我至少几十年没吃过点心了。好吃。我们再不回去就错过吃午饭了。那好。我们就往沟沟里走。

我一直不想这些事。这些事现在想起来好像跟我没有关系了。也许不是关于我的。其实我的别人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肯定不信我有一支枪。二十响盒子。我们一会就会看到了。有七发。这么多时间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打响。没一点锈。我放的地方雨淋不到。没人知道。没有人往山上爬。我爬山他们都当我是傻瓜。从这儿往上去。

从到这的第一天我就爬山。这条路就是我踩出来的。这种地方没人来。你累了就歇歇。上面的路还远。我尽可能走得远一点。我不放心那支枪。走吧。一会儿累了再歇。

我们边说边往山上爬。他看上去很衰老,可是脚步比我要健。我不期待发生奇迹,我同样不反对有奇迹发生。我们走走歇歇,最后还是到了他要到的地方。他让我等一下。

他像变戏法一样,突然从一个可怜的老人变成荷枪实弹的强盗。他动作迅捷模样凶狠,我从声音和外形可以断定他手里的是真枪。他用枪口对着我的脸,我想起他说的弹夹里还有七发子弹。我的腿突然哆嗦起来。

这时他说:“把背包里吃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快点! 听见了没有?! ”

我完全吓傻了。我那时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我只是盯住黑森森的枪口。我记得它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像个山洞,我完全可以直着腰走进去。我能做的大概谁都能做,我伸手到背包里,把先触摸到的一筒罐头拿出来扔到地上。接着扔出来的有另外两筒罐头、一包巧克力和剩下的干点心。

我还在犹豫是否把照相机也拿出来的时候,他又突然笑了。“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过了几十年,我想看看现在的人。什么都跟从前一样,没变,嘻嘻,没变。”

他笑。我把笑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我前面的那个山洞。他的话我听见了,可是我不明白这些话的含义,我的脑袋已经不运转了。

枪口从我眼前慢慢移开垂向地面。我的意识像春天的蛇一样开始苏醒。我开始回味他刚才的话,我回忆起刚刚过去的半天时间。

不行,我的脑袋还是处于半麻木状态。我甚至不明白他下面那些动作的实际意义。

他把枪重新端在手上,我注意到他拿枪的是左手。他用右手拨开保险,然后他把左臂伸向空中。枪口朝天,他要干什么呢?

我盯住他扣在枪扳机上的左手食指,我看到它开始用力。枪响了。

空气剧烈震动起来,近山远山充满回音。我觉得整个世界在看我们。山下的玛曲村这时正沐浴在中午阳光下,它显得很小,小得不真实了,像沙盘上的模型。村里看不到人,但我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俩。

“可惜只有六发了。真不错,几十年了。”

这两句话我马上就听懂了。我知道刚才的梦境已经过去,可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个细节在我那部杰作里面的位置。

他在不知不觉中消隐在山石中了。他再出现的时候,手里的枪已经不见了。他好像已经忘了我,不再理睬我,从我身边轻盈地跳着下山了。跳动的身影在山石中时隐时现,就像个放羊的男孩子。他个子高大,这时显得瘦小。

我一个人蹲下身,捡起刚扔在地上的食品罐头。我再站起来时他已经完全消失。我这时产生了想找找那支枪的念头。

我有一种预感。我要证实这种预感。我的预感没有错。我找不到它;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或许它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

我下山的时候,我才想到关于所有的麻风病的问题。他是个麻风病人吗?他已经在这个满是麻风病人的地方生活了几十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遇到他,为什么先不进村子。

我没有把握得到医生的许可,我是偷着溜进这块禁地的。我事先已经听说有两个医生负责玛曲村的事。听说是两个年轻的藏族,其中有一个女的;听说那个男的也很漂亮。

病区没有任何形式的围栏,这样它既不能防止病人外出,又不能防止外人进入。我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公路傍江而行,附近百里没有人居住。因此这两幢石砌的小屋就显得格外冷清。西边的一幢是公路道班,玛曲医院占了另一幢。而玛曲村离这里还远,在十几里外的山脚下,和公路隔着大片的漂砾滩。从公路向北望,一眼十几里无遮无拦,小村子看得一清二楚。把玛曲村与外部世界连接起来的是条小路,弯弯曲曲的像条干绦虫。

我搭乘一辆运货卡车,在离道班很远的地方先下了车。我为了不惊动两位医生,就从下车的地方径直向北往玛曲村跋涉。我相信医生绝不会想到我的侵入。

我事先准备了睡袋和一些食品,我拿定主意自己解决食宿问题。我没想好该逗留几天,但我没有当天就离开的打算。

村子北面的山非常高大,因而有一些山沟沟到山下时就变成了泄洪道。泄洪道把大块漂砾滩分割成条条块块。

我决定在靠近村子但又人迹罕到的地方找个能睡觉的地方。我找到了一条又窄又深的泄洪道,我在一个拐弯处埋下背囊和多数食品,只背了挎包和相机进了村子。

下午的阳光晒得人快干枯了。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马牛羊猪鸡这类常见的禽畜,只有一些在阴凉处躺着睡觉的狗。

房子都是石块砌的,典型的农区藏式房,平顶而低矮。房子格局分布与其他村子都没有什么两样。土路,多半都很狭窄,看来不是车马道。我在村子里闲逛,我没见院子里有人,我走遍了村子没见到一个人影。我拿定主意不轻易走进人家的院子和房间。

更有趣的是没有一只狗朝我吠一声,连狗都没兴趣理我。我感到由衷的悲哀。

如果不是我在事前多方了解,我此时肯定要认为这是个被人遗弃的村庄。我知道不是。这里至少住着一百二十几个活人。我还知道这些居民不事耕作或放牧,他们吃的用的都由国家免费供给。

第一个有人的信息是从村里最后一幢二层楼院里传出来的。我这时已经转到村后。这是村里唯一的楼房,上楼的石阶在北面。我听到的是孩子的哭叫声,声音尖利。我毫不犹豫地走上石阶推开门。我没想到我会看到女人们。

三个女人一字排开,靠在墙边昏昏欲睡。我不好意思讲我的窘态,我只能告诉你,她们下身都没有穿衣服,都只是在上身穿着汉人式样的旧布衣,三个人都敞着怀,露出奶子。其中有一个人身上趴着个男孩在吮奶头,看得出这就是刚才哭叫声的来源。

我知道我走错了地方。不过三个女人似乎都没注意到我,只有那个男孩的眼珠往我这边溜来溜去。女人们闭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我像所有敏感的年轻男人一样,特别注意到她们有意把腿叉得很开,像专门晒那个地方。我当然不会盯住她们,我也没有像个冒失鬼似的转身跑开。

准确地说,这不能叫楼,它只不过是两间小小的房上房罢了。住人的小房间建在东厢屋顶上,又在正房屋顶北面垒起一道一人多高的石墙。正房屋顶成了这几个女居民的日常活动场所。住房在东面,西面则堆放着一些用来做烧柴的矮棵植物。看来这里没有居住男人。

我站在门口,进退维谷。我没有看到女人们的脸。凭着一瞥瞬间的印象,我认定有男孩的女人还很年轻。我想我不该走进去。就在我转过身的同时,一个声音传过来了。

“我会说汉话。”

我只能重新转回身去,这时我看到了那个有男孩吃奶的女人的脸。是她在对我说话。

我说:“我也说汉话。”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发抖,那张女人的面孔叫我毛骨悚然。鼻子已经烂没了,整个脸像被严重烧伤后落了疤,皮肤发亮,紧绷绷的。

她表情奇特,两个瞳仁外斜,像在看我又不像在看我。她说:“你是拉萨来的。拉萨来的人说汉话。”

我说:“你到过拉萨吗?”

她说:“拉萨是个大地方……”

我说:“是个大地方。你是什么地方的?”

她说:“我到过昌都。听人说,拉萨比昌都还大,我想拉萨一定很大。”

我说:“你怎么会说汉话呢?”

她说:“我们那里的人都会说汉话。”

我说:“你男人呢?”

她说:“你问的哪一个?男人都在他们自己的房子里。这里都是女人,还有孩子。”

我说:“你来的时间很长了吗?”

她说:“山绿了又绿。”她拍拍男孩的脑壳,“他是到这里生下来的。你进来吧。”

我说:“医生每天都到村里来吗?”

她说:“听说换了两个,我没见过呢。”

我下意识地“噢、噢”了两声,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再该说点什么,就转身往下去了。到了石阶下,我又想起该问一下村里是否还有会说汉话的,我重新想走上石阶。这时我发现刚才的四个人正都扒着门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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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虚构                1

 

拉萨河女神          71

 

喜马拉雅古歌        91

 

涂满古怪图案的墙壁  115

 

拉萨生活的三种时间  139

 

游神                163

 

中间地带            191

 

死亡的诗意          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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