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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苏文学经典译著·猎人日记
0.00     定价 ¥ 78.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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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108065131
  • 作      者:
    [俄罗斯]屠格涅夫
  • 出 版 社 :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 出版日期:
    2019-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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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屠格涅夫(1818—1883)

十九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屠格涅夫是头一个现实主义精神充分、现实主义手法纯熟的俄国小说家。他的出现,标志着俄国现实主义文学进入了成熟阶段。其代表性作品有:长篇小说《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中篇小说《阿霞》《初恋》等。

 

耿济之(1898—1947)

著名文学家、翻译家。原名耿匡,字孟邕,上海人。1917年就读于北京俄文专修馆。1919年参与创办《新社会》旬刊和《人道》月刊,宣传俄国革命和社会主义。俄专毕业后曾在中国驻苏联赤塔、伊尔库茨克、列宁格勒等地领事馆任职。抗日战争期间隐居上海,专事俄苏文学译介。一生译有《猎人日记》《父与子》《白痴》等二十余部俄苏文学作品,对译介俄苏文学做出了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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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猎人日记》是由屠格涅夫的二十四篇短篇小说集成的。其作品的源泉取自俄国乡村的风景和人物,以猎人的行猎为线索,生动描述了俄国变幻的大自然景象、农奴制下农民和田主的生活。在他的作品中,残忍的田主时与不幸的、受苦的农人,两相对照。但反抗农奴制的色彩在书中并未明显表露,农奴制系一种背景,彰显着俄罗斯人的性格特点。一幅俄罗斯乡村的图画,内有辽阔的、神秘的自然风景,喧哗的森林,还有保持一种特有的智慧的神秘的人物,有些是精明强干、善于经营的,有些是乐天知命、耽于幻想的。这一切,交织成一幅不可分离的锦绣,形成《猎人日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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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这套丛书选择了1919年至1949年介绍到中国的近五十种著名的俄苏文学作品。1919年是中国历史和文化上的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它对于中国俄苏文学译介同样如此,俄苏文学译介自此进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影响中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既是对“五四”百年的一种独特纪念,也是对中国俄苏文学译介的一个佳的世纪回眸。

——学者 陈建华

 

翻译活动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一开始,一直贯穿到左翼文学运动的始终。……人们从中了解世界文学的历史及其发展,汲取先进思想文化的养料,学习创作的方法,以此推动创作,深化理论,建设中国自己的鲜活的文学。甚至可以说,没有翻译,就没有中国现代文学,也就不会有其辉煌的历史。

这套书汇聚了俄苏文学的名家、脍炙人口的名作、名震遐迩的名译,既有文学欣赏价值,也有历史文献价值。

——学者 王锡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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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里郭甫
  有一天,读者诸君已经认识的叶玛拉意对我说道:“我们到里郭甫地方去吧。我们爽爽快快到那里打鸭去。”
  虽然野鸭在真正的猎人看来并不特别稀奇,但是因为时值十月初旬,并无别种野味可猎,山鹬尚未飞到,在田野里跑着,猎取鹧鸪,又为我所厌,所以只得听从我那猎人的怂恿,动身到里郭甫去。
  里郭甫是一个极大的荒村,村里盖着一座古代石制的、单圆屋脊的寺院,在洛沙达小河上还有两所磨坊。这条小河,在离开里郭甫五里路的地方,便变成了宽绰的池湖,岸边或中央生出许多浓密的芦草,沃勒洛夫司克人称它作“马意”草。这个池湖里,在芦草内弯曲和僻静的地方,生养着无数不同种类的鸭子,有鸣鸭、半鸣鸭、针尾鸭、勺鸭、锯嘴鸭等类。三三两两,一群一群在水面上飞来飞去,泅来泅去,枪声一响,陡然起来一阵黑云,不由得使猎人一只手握住帽子,拉着长腔说道:“呼!呼!”我当时同叶玛拉意在湖岸旁边走着。但是第一,鸭子是极谨慎的鸟类,不肯在岸旁泅着;第二,即使一只衰弱并且无经验的勺鸭,受了我们的枪,丧失了自己的生命,不过想在连接的马意草里取得这只鸭子,我们那些猎狗总是“束手无策”的:因为它们虽然有极尊贵的克己心,但是绝不能够泅水,也不能够跳到湖底里去,只能白白地把那宝贵的鼻子触在尖锐的芦草边上。
  后来叶玛拉意说道:“不对,这个事情有点儿不妥当,应该取一只船去。我们回到里郭甫去吧。”
  我们就回去了。还没有走上几步,从浓厚的灌木树林里迎面跑出一只极凶恶的猎犬来,跟着就显出一个适中身材的人,穿着蓝色的小褂,黄色的坎肩和灰色的裤子,裤子又束得太长,几乎插在有孔的皮鞋里面。头上系一条红手巾,肩上负着一支单干的枪。当我们的几只狗带着那种普通的、适合他们的种类的中国式的礼貌,同那个新朋友互相嗅闻的时候,那时候那个新朋友露出胆怯的样子,翘着尾巴,垂着耳朵,全身在那里急转,膝盖并不屈下,牙齿还紧咬着。那个不相识的人走到我们面前,极恭敬地鞠下躬去。他有二十五岁模样,浸满了酸汽水的棕色的长发结成了一根不动的辫发,栗色的小眼很欣喜地闪动着,全脸部仿佛因为齿痛扎着一块黑毛巾,正极甜蜜地含着笑容。
  他用那种又温柔又得人信爱的声音开始说道:“让我自己来介绍。我是此地的猎人佛拉地米,听见你们来到这里,又知道你们打算到我们的池湖岸上去,所以决定——如果你不反对——前来为你效劳。”
  猎人佛拉地米的说话,正仿佛最初充当小生的角色的乡下年轻优伶一般的口吻。我当时答应了他的请求,后来还没有走到里郭甫,已经完全知道他的历史了。他是一个免除奴隶身份的仆人。他在天真烂漫的幼年时代练习过音乐,其后即当侍仆,认得字,读过几本小书,现在他的生活正仿佛俄国许多人的生活一般,既没有一个现钱,又没有通常的职业,只靠着天上的甘露去养活罢了。他的言辞吐属,异常美妙,并且还自以自己的仪貌十分大方;也许是个好色之徒,不过大概总可以成功,因为俄国的女郎极爱听美妙的言辞。他使我理会出,他有时到邻家田主那里去,还到过城里去作客,赌“波莱费朗司”牌,同京城里的人相与。他的微笑的姿势,十分巧妙,而且随时不同,最合式的是当他注意着别人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温和并且极节制的微笑,在他的嘴唇上游戏着。他可以听你的话,可以完全赞成你的意思,但是总不会丧失那特别尊严的感情,仿佛愿意使你知道,他有时候也能表示自己的意见。叶玛拉意没有多大学问,心也不细,和他不客气起来,佛拉地米只是笑着对他说:“您真是……”
  我问他道:“你为什么束着手巾?牙痛吗?”
  他说道:“不,这是不谨慎的恶结果呀。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好人,可是并不是猎人。有一天他对我说:‘亲爱的朋友,领我打猎去。我极喜欢知道这种游戏是怎样的。’我觉得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朋友,便给他一管枪,带他去打猎了。我们就照常打起猎来,后来我们打算休息一下。我坐在树下,他却在那里弄起枪来,还朝我瞄准着。我请他停止,但是因为他太没有经验,竟不听从。枪声响处,我丧失了下颌和右手的第二指。”
  我们到了里郭甫。佛拉地米和叶玛拉意两人都决定没有船行猎是不可能的。
  佛拉地米说道:“苏朝克那里有一只平底船。不过我不知道他把它藏在哪里,不妨寻找他去。”
  我问道:“寻找谁呀?”
  “这里住着一个人,绰号叫作苏朝克。”
  于是佛拉地米就同叶玛拉意到苏朝克那里去。我对他们说在寺院那里等着他们。当时我四围看了看坟地上的坟墓,看见一个黑色的四角的尸骨瓶,瓶上一面写着法文“igtThéophileHenri,VicomtedeBlangy”;一面写着“石下葬着法国人伯爵勃浪冉的身体,生一七三七年,死一七九九年,享寿六十二岁”。再有一面写着“祝他骸骨的安宁”的字样。末后一面写道:
  “石下安睡着法国的侨民:
  既出名贵的种族,又负伟大的天才。
  离开了家庭,
  辞别了故乡,
  达到俄土的岸上,
  领受好客的幪,
  教育儿童,慰藉父母。
  最高的主宰使他安息在这里了。”
  叶玛拉意、佛拉地米和带着奇怪的绰号苏朝克的人一来,使我的思想给打断了。赤足、破衣、卷发的苏朝克显出那退职臣仆的模样,年纪约莫六十岁。
  我问道:“你有没有船?”
  他使出又哑又破的声音,回答道:“船是有的,不过坏得很。”
  “怎么啦?”
  “解胶了,船板还都颠落了。”
  叶玛拉意接下去说道:“真是糟糕!可以放一点儿麻屑在上面。”
  苏朝克道:“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你是谁呢?”
  “贵族家的渔人。”
  “你既是渔人,怎样你的船竟这样不加修理呢?”
  “我们那条河上没有鱼呢。”
  我那猎人带着一种慎重的态度说道:“鱼儿不喜欢湖锈呢。”
  我对叶玛拉意说道:“嗯,快去把麻屑取来,修理我们的船。快些!”
  叶玛拉意去了。
  我便对佛拉地米说道:“也许我们要翻到湖底里去的。”
  他答道:“听天由命吧。无论如何,我们应该设想,这个池湖并不深呀。”
  “是,它并不深。”苏朝克这样说着,说得很奇怪,仿佛说梦呓的话一般,“湖底里都是烂泥和草,并且全湖都长着草,在里面还有深坑呢。”
  佛拉地米说道:“但是如果草长得太强,那么橹也要没法去摇了。”
  “在平底船上谁能够摇橹呢?应该推它。我可以同你们一块儿去,我有一根小篙,也可以用铲子。”
  佛拉地米说道:“用铲子不大方便,有的地方是达不到底的。”
  “这个倒实在是不方便。”
  我坐在坟地上等待叶玛拉意。佛拉地米为恭敬我的缘故,走开几步,走到旁边,也坐下去了。苏朝克却依旧站在那里,低着脑袋,依着老习惯把两只手放在背后。
  我开始说道:“请你说,你许久在这里做渔人吗?”
  他抖索了一下,答道:“做了七年啦。”
  “以前你做什么事?”
  “以前当车夫呢。”
  “谁把你从车夫降到渔人呢?”
  “那个新主妇。”
  “哪一个主妇?”
  “就是买我们的那个主妇,阿莱娜·提莫费夫娜,身体极肥,年纪也不大轻。”
  “为什么她想叫你充当渔人呢?”
  “谁知道她呢。她从自己的泰姆夫别墅到我们这里来,吩咐召集全体奴仆,自己出来见我们。我们起初拉她的手,她并没有怎样,也没有生气。以后她就依次问起我们来:做什么事情,担任什么职务?慢慢地轮到我身上来了,她就问:‘你做什么事?’我说:‘我是车夫。’‘车夫吗?嗯,你怎么是车夫?看一看你自己,你怎么是车夫?你做车夫不是样子,你可以做我的打鱼的人。把胡须剃去了吧。每逢我来的时候,你把鱼献上来给我们吃,听见了没有?’从此以后,我就加入渔人队里去了。她又说:‘你把我的池湖好生收拾一下。’但是叫我怎么去收拾呢?”
  “以前你是谁的人呢?”
  “是塞尔格·塞尔格奇·彼赫帖立夫的人。他是从遗产里得来的。不过他管领我们并不长久,一共只有六年。我就在他那里充当车夫……不过不在城里——那里他另外有别的人,我却是在乡下。”
  “那么你从小就当车夫吗?”
  “怎么从小就当车夫呢!我在塞尔格·塞尔格奇那里充当车夫,以前却充当厨子——不是城里的厨子,也是在乡下。”
  “你在谁手里当厨子呢?”
  “在以前的主人阿荒娜西·涅费台奇家里,塞尔格·塞尔格奇的叔父。他买了里郭甫,阿荒娜西·涅费台奇买了,塞尔格·塞尔格奇却因为承继得了这个遗产。”
  “向谁买的呢?”
  “达姬·瓦西利夫娜那里买来的。”
  “达姬·瓦西利夫娜是谁?”
  “就是前年死的,在鲍霍夫地方死的。不对,在卡拉柴夫地方死的,还是一位小姐,没有出嫁呢。你难道不认识吗?我们是从她的父亲瓦西里·谢蒙内奇那里遗下来传给她的,她管领我们好久,有二十年呢。”
  “怎么,你是她的厨子吗?”
  “起初实在是厨子,后来却当了咖啡师啦。”
  “当了什么?”
  “当了咖啡师。”
  “这是一种什么职务?”
  “连我也不知道呀。我被派在餐室里服务,改名为阿东,不许叫库慈玛。这是女主人这样吩咐做的。”
  “你的真名是库慈玛吗?”
  “库慈玛。”
  “你老是充当咖啡师吗?”
  “不,不能老做这件事情,也当优伶呢。”
  “真的吗?”
  “实在是真的,还在戏院里唱过的。我们的女主人曾建筑了一所戏院。”
  “你扮演什么角色呢?”
  “你问什么?”
  “你在戏院里做些什么事?”
  “难道你不知道吗?人家把我叫来,替我装扮好了,我就装扮着走起来,有时还站着或坐着,听他们怎样吩咐。他们说‘你要这样说’,我就这样说起来。有一次我还扮过一个瞎子呢。在每一只眼眶人家都给我放了一粒小豌豆。真是这样的!”
  “以后做什么事呢?”
  “以后却又当厨子。”
  “为什么又把你降为厨子呢?”
  “因为我的哥哥跑掉了。”
  “你在你第一个女主人的父亲那里做什么事呢?”
  “做各种职务,起初在哥萨克军营里,以后做花园内的园丁,又做‘猎犬奴’猎犬奴即看守猎犬之人。。”
  “猎犬奴吗?你同那些猎狗一块儿跑吗?”
  “是同猎狗一块儿跑的,并且几乎死去。有一次同马一块儿坠下来,马竟受了伤。我们那个老主人脾气极严,下令把我笞打,并且吩咐把我送到莫斯科皮靴匠那里去学习。”
  “学习什么?你难道是小孩子时候已经充当猎犬奴吗?”
  “不对,那时候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二十多岁还有什么学习呢?”
  “既是主人吩咐,那么我们就要照着办去。后来不久他就死了,我就重新回到乡下去了。”
  “什么时候你学成厨子的手艺呢?”
  苏朝克抬起自己又瘦又黄的脸来,笑了一笑。
  “难道这个还要学吗?凡是村妇都会煮饭的!”
  我说道:“嗯,库慈玛,我看你的阅历是很多的。既然你们这里并没有鱼,你为什么现在要做渔人呢?”
  “我并不怨命。幸亏得人家叫我作渔人。还有别个像我一样的老人,名叫安得烈·蒲潘里的,女主人叫他到纸工厂里去当汲水的人。她说吃白食,不做工,是罪过的。可是蒲潘里还希望着恩惠,他有个表侄在主人办公室内做办事员,答应在女主人面前替他求情,后来真的求准了。我还亲眼看见蒲潘里向他侄儿屈膝叩头呢。”
  “你有没有家眷?你娶过亲没有?”
  “不,先生,没有娶过。达姬·瓦西利夫娜吩咐随便什么人都不许结亲。她说:‘连我还是老姑娘呢。要结婚做什么用?尽闹调皮劲儿!’”
  “你现在用什么养活自己?得着工钱吗?”
  “什么是工钱?发出粮食,那已经是天保佑了,已经极满意了。上帝,给我们的女主人延长些年龄吧!”
  叶玛拉意回来了。他很威严地说道:“船修理好了。取篙去——你!”
  苏朝克便跑去取篙去了。在我同那个可怜的老人谈话的时候,猎人佛拉地米不住地看着他,露出轻贱的微笑。
  等到苏朝克一走,他就开口说道:“那是傻子,完全没有学问的人,不过是一个乡下人罢了,不能够称他作侍仆……总在那里说假话。你自己判断一下,他哪里能够做什么优伶呢?你算白白地费去精神,同他谈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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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译者序 / 1
引言 / 1

一  霍尔与卡里涅奇 / 1
二  叶玛拉意与磨坊主妇 / 12
三  红水 / 22
四  县医 / 31
五  我邻拉其洛甫 / 39
六  国家农人渥夫谢尼阔夫 / 47
七  里郭甫 / 66
八  白静草原 / 78
九  美剑村的喀西央 / 99
十  村吏 / 118
十一  皮留克 / 131
十二  经理处 / 140
十三  两田主 / 159
十四  莱北强 / 167
十五  达姬娜与其侄 / 180
十六  死 / 192
十七  歌者 / 205
十八  卡拉泰也夫 / 223
十九  会晤 / 239
二十  齐格洛夫县的汉姆烈 / 249
二十一  柴尔道布哈诺夫和涅道蒲司金 / 272
二十二  柴尔道布哈诺夫的末途 / 290
二十三  活骸 / 325
二十四  击声 / 338
二十五  树林与旷野(跋语) / 352
附录  《猎人日记》研究 /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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