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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无库存
尘埃里盛开一朵明亮的花
0.00     定价 ¥ 49.80
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15106731
  • 作      者:
    张海霞
  • 出 版 社 :
    西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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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海霞,河南省淅川县香花镇人,2011年因南水北调移民至邓州市陶营乡。个人作品详见《中国旅游报》《北京旅游报》《八小时以外》《散文选刊》《躬耕》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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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是一本散文集,全书分“岁月美好”、“乡愁”、“光阴变迁”、“亲情”和“曲折人生”五辑,无论是写陌生人、朋友,还是写父母或者故乡,作者将情感汇聚笔端,为读者呈现出了一篇篇优美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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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乡愁》

…… ……

丹江的水,一浪接着一浪,枕着浪花,我们一个一个地长大。穷日子在大家的努力中改变着模样,上街赶集的泥土路刚刚换成村村通水泥路的时候,却传来了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开工的消息。我们又要搬迁了,光荣地成为新时代的移民,大红花挂在胸口,殊荣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村庄外,祖坟旁,水井边,到处都是即将迁移的村民,香烟缭绕,鞭炮声声,拉开了丹江库区移民的迁徙之旅。伫立于村口,夏花绿叶在风中荡漾,轻快的节奏,像极了一首旋律,这天籁我找不到合适的答案比拟。金黄的麦穗在五月的热浪下,一股一股地翻腾,涌起麦浪滚滚的场面,轰隆隆的收割机把麦子颗粒归仓。苞谷、芝麻所有秋季的种子随着大卡车奔向远方,在另外一片土地上生根发芽。步履蹒跚的故乡人,以一种坚定的心态,配合国家的南水北调工程,我知道他们没有古人的“回望乡关烟渺处,一丝淡月细如裁”的忧伤、优雅意境,但我相信,故乡会在心中亘古永恒!

风,轻轻的;雨,细细的。我的眼睛开始迷离,嗅觉却越来越灵敏,泥土的芳香和着小麦的清香一起涌入鼻尖。故乡有块地,名字叫十八亩地,不晓得为啥起个这样的名字。平平整整的土地,被村人种上庄稼。松软的土地,似乎就是软绵绵的海面,小时候,整天和小伙伴在地里挖野菜、割草,一块又一块的土地被我们数来数去,哪块地里的野菜多,哪块地里的草多,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割草,镰刀常割破手指,血马上就流了出来。一圈伙伴围在一起,赶紧在地上抓把干土,在手心里揉啊揉,土被揉得像白面一样细。伙伴们很仔细地把土敷在割伤的地方,口中还念念有词:“坷垃面儿,你是药,窟眼(伤口)好了还你药。”

是的,窟眼好了,坷垃面儿又散落在故乡的土地上,连同童年的伙伴,那庄重的态度、虔诚的样子,至今想起,幸福仍溢满心怀。说起来很神奇,土坷垃面儿竟然有止血的功效。敷上坷垃面儿的手指马上就不出血了,几天之后,甚至连疤痕都没有。坷垃面儿陪着我们一起度过了童年、少年、青年,在我们日渐成熟的时候,故乡的土地却要淹没到水底了。

故乡的风,故乡的云,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一切都是一本厚厚的书,我们翻着读着,现代化的挖掘机开进来了,村庄碎了。村子里有外乡人来来往往,他们用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他们用最先进的方式,保留着我们故乡的原貌,留下珍贵的资料,为后代子孙留下寻根的依据。

据父辈说,我们的祖辈就居住在十八亩地的前方水底下。那里遗留着完好的古城墙、古城门等古迹文化。古代太远,远得我无法细究,楚文化已经装帧成古老的线装残卷,我掂量着,却不忍翻阅,怕触动岁月的印痕。几千年的故事像滔滔丹江河水,一路北去,一路讲述。

要离开故乡了,全村整体迁移,两天时间,一千多人全部迁走。天上下着细雨,地上推土机、挖掘机在村里移动着推房子。泥巴格外深,走一步路带两脚泥。乡亲们抹掉脸上的雨和泪,冒着雨装家具。才收到家的粮食被淋湿了,面粉顺着雨水流。为了节省国家拨下的移民搬迁车辆运输费,村人都不愿意用国家分派的大卡车。各家各户把拖拉机开出来,拖拉机装得像小山一般高,看着随时都有翻车的可能。然而,我们还是勇敢地上路了。拖拉机冒着黑烟,在省道行驶。浩浩荡荡的拖拉机搬迁队伍,像丹江宽阔河面上的一叶叶轻舟。这样的场景像放电影一样,时时想起,时时心伤。

如今,南水北调中线工程马上就结束了,通水在即,国人的目光齐聚在淅川渠首,一拨一拨的游客来观光,万众瞩目的渠首,一瞬间名声在外,五十年的努力终于梦想成真。我望着故乡的方向,脸上带着笑,心里流着泪,如果我的故乡有灵智,我想她一定和我一样,怀着激动的心情祝贺这历史性的一刻。当丹江的水流到北京,我的故乡将永载史册!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迎春花,花迎春》

看到它的时候,它正努力盛开着,在凌乱的萋萋荒草之中像繁星一般明亮。细细密密的花儿,你争我抢吐着蕊。似乎是厌倦了冬日的冰清,欲求尽快把春天唤来。就是这样的,它们在山涧唤春呢!空荡荡的山涧,它无所顾忌地肆意挥洒着美丽,把埋藏许久的寂寞弹去,轰轰烈烈地装扮着空旷。

一朵朵黄色的花瓣,挤在嫩绿的叶缝之中。通透的黄,热闹的黄,娇艳的黄,入眼全是黄。一条条的藤,一串串的花,无极限地折叠着黄,好像是要把冬天的末尾黄透彻,春天就欢欢喜喜地来了。

一瓣、二瓣、三瓣、四瓣、五瓣、六瓣,不多不少,刚好凑一个吉祥的数字。六瓣花,抱成团,劈开露珠,撬醒沉睡的大地,呼啦啦地接受着春的气息。线状的阳光,散铺在大地上,毛毛茸茸的日子,唤醒了山谷,唤醒了树木,也唤醒了青草。一切和光有联系的物体都张开了眼睛,万物便有了生机。

读清代诗人叶申芗的《迎春乐·迎春》:“春光九十花如海。冠群芳,梅为帅。斯花品列番风外,偏迎得,春来赛。未有花时春易买,笑还占、中央色在。谁与赐嘉名,争说道、金腰带。”多好,他把迎春花誉名“金腰带”。且不说其他几种花了,就这“金腰带”的美名,也足以自傲了。

那天,我在料峭的春寒之日,看它傲霜而开。黄的花,黄的蕊,黄的骨朵,六瓣花迎风冒雨传递着春的讯息。那精神,那气节,那品质,那风骨,莫名地,便是满满的感动,有撞击心怀的喜悦,也有眼眶湿润的冲动。它们冷静地开,把一束乡愁开到了满山遍野。故乡的父老也和迎春花一样,早早地张开了眼睛,以清醒的状态开始忙碌,土地上就多了扛着锄头的人,他们在一块又一块小麦地里,弯腰把锄头夯进土地里。被土地磨得锋利的锄头,只需要一下,就把土给疏松了。麦苗发了疯地长,日子就有了盼头。

天,瓦蓝。云,雪白。碧空如同被清洗一遍,透着洁净的美。

留了一个季节的春地,穿梭着各种机器,柴油机“突突突”的声音像音乐划破虚空,穿越在云霄之中。种子开始播进土地,身穿麻衣的花生,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朴素,它被乡亲们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与土地亲密接触。

要开始育青苗了,红薯苗、辣椒苗、棉花苗、烟苗……

在迎春花开得热闹的时候,乡亲们打池子、筛细土、浇水、撒种子、盖上薄膜,如同伺候婴儿般,轻轻地呵护着这些过日子的必需品。

整个春天,育苗是头等大事儿。沸腾的村子,与山涧、乡野的迎春花一样,热热闹闹的。

在这样的季节里,母亲总是早早起床,围上那条方格子围裙,开始清晨的第一道忙碌。她从水缸里舀几大瓢水,倒进铁锅里,再洗几个红薯剁成块,丢了进去。灶火里,红彤彤的火苗开始吐着芯子,发出一道一道的亮,她的脸上带着笑,和迎春花儿一样温暖……

几个孩子围着锅灶一天天长大,渐渐地,他们像花一样怒放。后来,日子抹去了一道道成长的痕迹,在迎春花盛开的时节,孩子们绑上了会飞的翅膀,离开了故乡。

寂静的午夜,母亲亲热地念叨着一个又一个孩子的乳名。她独守着空空的巢穴,等待着归巢的燕子……

迎春花,花迎春,她也开着花,在清冷的时节里,她用一朵不屈的金黄,寄托着对孩子的思念之情。多年以后,她沉醉了,迎春花笑了……

“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迎春花在早春时节里,用细碎的金黄装扮着自然。它在乡间山野,风姿绰约地款款而舞着。它不畏严寒、迎来春天后,又悄悄地退出了舞台,把一整个春天留给百花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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