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节选)
汉画像中“羊形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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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画像里的羊形象,扮演着诸多不同的角色,承担着不同的功能。它可以作为饮食、狩猎的对象,祭祀的用品,还可以作为祥瑞的象征,以及墓主人升仙时候的工具等。这不仅反映了汉代某些社会生活的真实场景,描绘了汉代人对生活的热爱,对吉祥、祥瑞的喜爱及向往,且它所展现的现实与浪漫共具的风格美、寓教于画的教化美、与万物相处的和谐美等,使它成为汉代人祈求长生、表达美好愿望的象征。
(一)汉画像中羊形象的图像志
在丰富浩瀚的汉画像世界里,“羊”的图像是比较常见的题材。在笔者搜集到的70余幅汉画像图片里,羊都在其中或为主角,或为配角,占有一席地位。从发现这些羊图像的地域来看,以山东、陕西和山西地区出现的数量为多。从时间上来看,从东汉早期到晚期一直都有出现,可见其流行之盛。
从羊图像所出现的整幅图的内容来看,包括了从表现世俗生活的庖厨、宴饮、狩猎等场面到表现祭祀、升仙、祥瑞的神圣仪式等丰富场景,真正是将《鲁灵光殿赋》中“图画天地,品类群生”之说诠释了个淋漓尽致。
从羊形象的构图上来看,也存在着多种方式。有以羊头为主,其他祥禽异兽为辅来构图的;有立羊的图,也有卧羊的形式;有与鹿相对而立的羊,也有羊背上立鸟的图像;有肩生双翼的翼羊,有出行拉车的羊……真是千姿百态,生动活泼!
从与羊题材有关的画像在墓葬中的位置来看,一般多位于墓室门楣、墓门立柱、墓室壁上,在四川地区亦发现有雕刻在棺侧的。
为什么要用动物作为奉献给神灵和祖先的祭品?这里从张光直先生着《商周神话与美术中所见人与动物关系之演变》及《商周青铜器上的动物纹样》两篇文章中的分析出发,求得一些启示:
在商周之早期,神话中的动物的功能,发挥在人的世界与祖先及神的世界之沟通上……在古代的中国,作为与死去的祖先之沟通的占卜术,是靠动物骨骼的助力而施行的。礼乐铜器在当时显然用于祖先崇拜的仪式,而且与死后去参加祖先的行列的人一起埋葬。因此,这些铜器上之铸刻着作为人的世界与祖先及神的世界之沟通的媒介的神话性的动物花纹,毋宁说是很不难理解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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