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制人战争与美国民主》:
公共时事评论员关于先发制人战争的评论
在介绍了学院派人物,以及他们对一场美国式先发制人战争的准则性阻碍作用的评价之后,我们接下来要转向能够将意见传播给更大范围受众的那些人——通过外交政策方面的通俗读物、涉及大胆论及先发制人战争的个人和团体的报刊文章,以及主要报纸和新闻杂志的专栏进行传播。正如学者们著作中所论述的,当先发制人战争成为讨论主题时,我们所发现的是,明确反对将军事力量作为阻止苏联追求核武器的手段,或作为防止与苏联的相对实力在更大规模上受到损失的一种措施。在我们发现的每个事例中,无论是一种直接论据,说明先发制人战争对美国来说从准则角度的确是错误的,还是一种明确的断定,出于准则原因美国公众强烈反对先发制人战争,靠着这种断言,先发制人战争仅被视为一种假设,不需要解释为什么会否定它或需要用证据来为之辩护。有趣的是,通过对1945年到整个50年代印刷媒体上数百篇文章的回顾,其中论及先发制人战争的内容揭示出,先发制人战争从未从支持或正面的角度被提及。讨论所表现出的这种不均衡性反映出公众对待这一战略选项态度的突出现实,这无疑有助于增强冷战初期反先发制人战争准则的作用。
即便是在公开对苏联构成的威胁进行最极端描述的条件下,关于先发制人战争的准则性信念是如何对这一战略选项树立了一种心理上的(尽管也确是实际存在的)壁垒,这方面最吸引人的例子或许就是由哈利特·艾本德(Hallett Abend)所写的一《先发制人战争与美国民主》,艾本德是20世纪30-40年代在外交事务上著述广泛、多产的报纸撰稿人和公众作家。在《半奴役、半自由》-书中,艾本德推出了一个坚定的论点,认为美苏间的战争不可避免,这种意识形态相对立的敌手不可能长期共存,而且时间将有利于敌人。不可能再找到比当时1950年美国所面临的更加令人绝望及生畏的威胁景象。“历史上的任何时期,”艾本德宣称,“都不能与当时联合国和西方世界所面临的、可怕的紧迫感相匹敌,那是因为苏联在1949年9月成功进行了核试验。”艾本德警告道:“指望莫斯科在新条件下会摈弃侵略和扩张主义的目标,只可能是一种自杀式一厢情愿的想法。”相反,“当苏联获得充足的、占据优势的战斗实力时,必然发生的结果就是包含着系列要求的最后通牒,如果我们接受最后通牒,将意味着自由世界终结阶段的开始”。在他眼里,未来的景象会这样发展下去:将来的某一天,“当共产主义领导人决定抓住良机,使用他们的核武库和秘密施放手段,通过突然袭击,彻底地致瘫民主国家”,美国将遭受一场“核珍珠港”。对艾本德来说,苏联无异于二战前的日本和德国,都是慢慢地为他们的帝国增添实力,避免挑起普通战争以赢得时间,直到他们能够在军事上突然狂击爆发,使盟国耗费多年,牺牲百万生命。这两个极具分量的历史相似事件,加上苏联最终将能够派上用场、更具威力的巨大实力,其含意十分明确:“当我们还坐等和平时,苏联无疑每个月都在继续改进其远程空中实力,以及更迅速地完善其制导火箭技术。仅仅坐等就意味着放弃拥有主动权所带来的优势。”
通过这种分析,似乎有理由期望通过对先发制人战争,甚至一场“核突袭”令人振奋的号召,将其作为唯一机敏的战略选项,尽管将该选项用来迎接日益增加的危险,存在着代价高昂的缺点。但在该书的最后数页,艾本德完全排除了先发制人战争。“那样一种卑劣的举动是不可能采用的;自由世界的人民绝不会赞同或支持发动这种背后插一刀式的战争,即便是能够带来一场及早和节省的胜利。”在书的结尾,艾本德宁愿接受他在书中详尽并惹人注目地讨论过的可怕风险,而不是让美国的价值观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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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杰维斯 美国著名国际政治学学者 《系统效应:政治与社会生活中的复杂性》作者
★通过审视20世纪下半叶“先发制人”理论在美国外交政策中的作用,西尔维斯通在国际政治领域的学术贡献正愈见伟大。书中理论新颖,分析全面,对制定外交政策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如果想思考“先发制人战争”这一由来已久的思想及其对美圈外交政策的影响力,这是一本重要的必读书!
——杰克·S·利维 美国政治学与外交政策研究学者,《战争的起因》作者
★这本书很受大众欢迎,语言清晰流畅,分析了“二战”以来美国外交政策中“先发制人战争”含意的兴起和转变。该书对这一重要主题的研究,有助于我们理解目前国家政策争论的核心。我向学习国际关系的人强烈推荐这本书!
——尼娜·唐伦瓦尔德 布朗大学教授/《核禁忌》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