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融年谱》:
和帝永元元年(89)己丑十一岁
袁安作《上书谏伐匈奴》。
《后汉书》卷四十五《袁安传》:“和帝即位,窦太后临朝,后兄车骑将军宪北击匈奴,安与太尉宋由、司空任隗及九卿诣朝堂上书谏,以为匈奴不犯边塞,而无故劳师远涉,损费国用,徼功万里,非社稷之计。书连上辄寝。宋由惧,遂不敢复署议,而诸卿稍自引止。惟安与任隗守正不移,至免冠朝堂固争者十上。太后不听,众皆为之危惧,安正色自若。”《资治通鉴》卷四十七:“永元元年……窦宪将征匈奴,三公、九卿诣朝堂上书谏,以为:‘匈奴不犯边塞,而无故劳师远涉,损费国用,徼功万里,非社稷之计。’书连上,辄寝,宋由惧,遂不敢复署议,而诸卿稍自引止,唯袁安、任隗守正不移,至免冠朝堂固争,前后且十上,众皆为之危惧,安、隗正色自若。”《资治通鉴》卷四十七系于本年,系于鲁恭文之前。
【考论】《后汉纪》卷十二《孝章皇帝纪下》系于章和二年(88)十月,窦宪出征之前,似不确,此从《资治通鉴》。
三月,鲁恭作《上疏谏击匈奴》。
《后汉书》卷二十五《鲁恭传》:“和帝初立,议遣车骑将军窦宪与征西将军耿秉击匈奴,恭上疏谏曰:‘……会新遭大忧,人怀恐惧。陛下躬大圣之德,履至孝之行,尽谅阴三年,听于冢宰。百姓阙然,三时不闻警跸之音,莫不怀恩皇皇,若有求而不得。今乃以盛春之朋,兴发军役,扰动天下,以事戎狄,诚非所以垂恩中国,改元正时,由内及外也。……’书奏‘不从。”
【考论】据《后汉书》卷四《和帝纪》记载,已于上年十月,命窦宪、耿秉出征匈奴之事,故鲁恭言“暴师于外”。章帝崩于上年二月,故本文中多次提到“大忧”。和帝于上年继位,于本年改元,故鲁恭言“改元正时”。可见此文中的“盛春之月”当为本年三月。《后汉纪》卷十二将鲁恭此文系于章和二年十月窦固出征之时,显然误。《资治通鉴》卷四十七将此文系于本年,可信,此从之。
何敞拜侍御史,作《上疏谏为窦笃窦景起邸第》。又作《理郅寿疏》,为郅寿辩护。
《汉书》卷四十三《何敞传》:“以高第拜侍御史。时遂以窦宪为车骑将军,大发军出击匈奴,而诏使者为宪弟笃、景并起邸第,兴造劳役,百姓愁苦。敞上疏日……书奏不省。”《后汉书》卷二十九《郅寿传》:“是时,宪征匈奴,海内供其役费,而宪及其弟笃、景并起第宅,骄奢非法,百姓苦之。寿以府臧空虚,军旅未休,遂因朝会讥刺宪等,厉音正色,辞旨甚切。宪怒,陷寿以买公田诽谤,下吏当诛。侍御史何敞上疏理之日……书奏,寿得减死,论徙合浦。未行,自杀,家属得归乡里。”《资治通鉴》卷四十七:“永元元年……又诏使者为宪弟笃、景并起邸第,劳役百姓。侍御史何敞上疏日……”
O六月,车骑将军窦宪出征,击败北匈奴。班固为中护军,随车骑将军窦宪北伐,作《封燕然山铭》《涿邪山祝文》和《窦将军北征颂》。
《后汉书》卷四《和帝纪》:“夏六月,车骑将军窦宪出鸡鹿塞,度辽将军邓鸿出稒阳塞,南单于出满夷谷,与北匈奴战于稽落山,大破之,追至私渠比鞮海。窦宪遂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还。”《后汉书》卷四十下《班固传》:“永元初,大将军窦宪出征匈奴,以固为中护军,与参议。”《后汉书》卷二十三《窦宪传》:“乃拜宪车骑将军,金印紫绶,官属依司空,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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