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学识广博,提倡中西医汇通,对仲景学说能(用古人之法,释以今日之理)推陈出新,疗效显著
陆渊雷为近现代医家(1894-1955)。名彭年,江苏川沙县人。自幼聪颖,攻习经学、小学、天文、历算,于医学亦多所涉猎,尝师事恽铁樵,并协助其举办函授学校,又执教于上海多所中医院校。后又与徐衡之、章次公等人创办上海国医学院,自任教务长。后又任学术整理委员,并创刊《中医新生命》。1949年后,又历任上海市卫生局中医顾问、中医学会主任委员等。陆氏在学术上参汇中西两种医学,为近代中西医汇通学派之代表人物之一,以中西汇通之观点研究《伤寒论》及《金匮要略》,所著有《伤寒论今释》《金匮要略今释》,常以现代西医之观点解释中医传统观点,独具见解,虽褒贬不一,但对中医理论不失为有价值之作。
在学术上参汇中西两种医学,为近代中西医汇通学派之代表人物之一,以中西汇通之观点研究《伤寒论》及《金匮要略》,所著有《伤寒论今释》、《金匮要略今释》,常以现代西医之观点解释中医传统观点,独具见解,虽褒贬不一,但对中医理论不失为有价值制作。
又云:一女子,素有痫证,一时患疫,诸医疗之,不瘥。迎先生乞诊治,其腹有动,头汗出,往来寒热,大便燥结,时时上冲,昏不识人,日夜如此两三次,乃与柴胡姜桂汤,及紫圆攻之,不一月,诸证尽除。
又云:备中一村甲,恒易恐惊,胸腹动悸,挛急恶寒,手足微冷,虽夏月,亦复衣,惊后必下利,得大黄剂则利甚,十余年不瘥,就先生请诊治,与之柴胡姜桂汤而愈。
又云:一男子,平居郁郁不娱,喜端坐密室,不欲见人,动辄直视,胸腹有动,不治六年所。先生诊之,与柴胡姜桂汤而愈。
又云:长门一士人,居恒口吃,谒先生日:仆之吃久矣,自知医治所不及,而亦来叩先生,幸先生勿罪。先生问日:其吃日日同乎?士日否,时有剧易,心气不了了,则必甚。先生日可,乃诊之,心胸下无力,胸腹动甚,因与柴胡姜桂汤,谕之日:服之勿惰。士受剂而去,后贻书谢日:积年之病,追日复故。
方舆鞔云:信州玄向律师(佛家之律宗也),上京,寓华项山中,病证多端,所最苦者,肩背强痛,日令小沙弥按摩,甚至以铁槌铁尺打之,如此两三年,服药刺络灼艾,千百施治无不至,而无一效。余诊之,其病全是柴胡姜桂汤所主。余谓肩背之患,我无术智,只用姜桂汤治本证,肩背亦或可安者耶。即作剂与之,服仅六七日,诸证十去六七,经久之肩背强痛,不治自愈,其效功实出意表。师大雀跃,赠缯宝以恳谢云。渊雷案:肩背强痛,多由痰饮,往往驱饮而痛止,惟痰饮何以能使肩背痛,则未知其理。据《方函口诀》,肩背强痛,正晕柴胡姜桂汤之一证,非意外之效也。
《麻疹一哈》云:山田仁右卫门之女,年可十八,未嫁,发热蒸蒸,疹子出后,三四日不收,光彩灿烂,两颧赤如朱,两耳蝉鸣,头疼目眩,经水不利者两三个月,按其腹状,胸胁支满,腹中有动,脐边凝结而实,按之则痛达腰脚。因为柴胡姜桂汤及浮石丸服之,大便下利日两三行,经信来倍常,诸证渐减,光彩徐徐而消,疹亦减,无虑二十四五日所,全复故。
《橘窗书影》云:泷内之妻,年四十余,脐旁有块数年,心下时时冲逆动悸,不能行步,腰以下有水气,面色萎黄,经水不调。先行其水,并利其血,与柴胡姜桂汤加吴茱萸、茯苓,兼用铁砂丸(苍术、厚朴、橘皮、甘草、铁砂、干漆莎草)。服之数日,小便夜中快利五六行,脐旁之块次第减,数旬而诸证痊愈。
又云:太田之妻,年二十七八,产后发头眩目痛,一西洋医治之而反甚,胸胁微结,小便不利,腹中动陲,饮食不进,时发寒热,或身振振摇,每头眩而目不能开,夜间惊惕不得眠,或如身在大舟中,风波动摇,片时不得安,每令侍婢二人抱持之。众医杂投滋血镇痉抑肝种种药,凡二岁,依然无寸效。余诊之日:病已沉痼,非急治之候也,先利其胸胁,镇定动悸,心气得旺,则上下之气得交通,头眩身摇自安矣。主人深诺。因与柴胡姜桂汤加吴茱萸茯苓,夜间服朱砂安神丸(黄连、辰砂、地黄、甘草、当归)。时正严冬,其证虽有动静,主人确乎信服前方,至明春,病自然去,不复卧蓐。
又云:池野新一妻,产后患头眩,身不能动摇,蓐卧恰如坐舟中,身不得维持,令侍婢扶持之,心下动悸,足心冷汗溅溅然,浸渍蓐上。诊之,无血虚之候,饮食如故,脉亦平,经事不失期,因与柴胡姜桂汤加吴茱萸茯苓,兼用妙香散(黄芪、茯苓、茯神、薯蓣、远志、人参、桔梗、甘草、辰砂、麝香、木香)。后头汗止,心下动收,虽目眩未止,但不俟人扶持而起居矣,身体血气枯瘦,头中时如戴百斤石,与联珠饮(苓桂术甘合四物汤),间服辰灵散(茯苓辰砂),头眩日减。一日,右足股间肿起,渐如流注状,余以为头中浊瘀下流,必为肿疡,乃佳兆也,因贴膏,俟脓期,令疡医刺之,后疮口随收,头眩全止,前后历七年而全治。
又云:柳泽光邦,外感后,咳嗽声哑,久而不愈,将为肺痿,余与麦门冬汤加桔梗,兼用六味生津炼(六味地黄丸料加莎草茯苓干姜为膏),病减半。一日,冒雨他行,途中即恶寒甚,归家则壮热大渴,身体酸疼,急驰使延余。越翌朝到,则寒热如失,但脉浮弦,腰以下懈怠耳。余日:恐成疟疾,当俟明日,乃可定处方。其翌,果振寒,发大热,渴而引水,汗出如流,即与小柴胡加知母石膏。服之四五日,疟邪大解,而头痛,心下支结,小便不利,自汗不止,因转柴胡姜桂汤加黄芪鳖甲,诸证渐安。但隔日少觉恶寒,精气不爽云,乃以拂晓服反鼻霜,疟全止。后以补中益气汤加芍药茯苓调理,咳嗽声哑均复常。
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人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脉虽沉紧,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有汗,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可与小柴胡汤。设不了了者,得屎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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