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奴隶制文学研究 见证:经典奴隶叙事》:
我们的建筑讲求便利,不重装潢。每家主人都有一大片土地,这片地四周环绕着壕沟或栅栏,或是外围有一堵红土筑成的墙,红土干燥后就会硬得像砖头。这之内的区域便是他的家人与奴隶居住的房屋。如果家眷众多,居住区通常会呈现出一座村庄的景象。主楼伫立在正中间,由主人单独使用。主楼一般由两套房间构成。他和家人白天聚会时用一套,接待朋友时用另一套。除此之外他还有一间完全独立的房间,供他和儿子就寝。两边是妻妾们的房间。她们也有区分开来的属于自己的起居室与卧室。奴隶及其家人则生活在圈用地中的其他区域。这些房子从来都只有一层高,由木头建成,或是把篱笆桩扎进地里,再用灰泥将枝条整齐地编扎进去。屋顶上盖的是茅草。我们的起居室侧边是开放式的,但卧室总会封起来,并在里头糊上牛粪来趋避夜间干扰我们的各种昆虫。卧室的墙和地板一般也用席子遮着。我们的床由一个高于地面三四英尺的台子构成,上面铺着兽皮和从车前草上截取的柔软部分。
我们的被子和衣服都是用白棉布或平纹细布做的。凳子一般是几个木桩。但我们有长椅,大多是熏香的,用来招待客人,这是我们家具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建造和装潢房子几乎不需要什么技术。这方面,每个男人都是个称职的建筑师。盖房子时,整个部落都会齐心协力提供帮助,除了一顿宴请,不需要其他回报。
由于我们生活在一个拥有大自然丰沛馈赠的国度,因此我们需求很少,且容易满足。当然了,我们有一些制造品,主要是白棉布、瓦器、装饰品以及武器和农耕工具,但都不是商品。以我的观察,我们的主要商品是食物和饮品。在这种情况下,政府货币就没什么用了。但我们有一些小硬币,如果我可以这样为它们命名的话。它们铸造得像锚一样,但我既不记得它们的价值,也不记得面额了。我们也有市场,我经常和妈妈一起去市场。有时西南方体格粗壮、肤色红棕的男人会到市场去。我们叫他们0ye-Ebobe,这个词的意思是“远方的红种人”。他们常为我们带来枪、火药、帽子、小珠子和鱼干。由于我们的水源只有小溪和泉眼,因此我们认为鱼干是格外稀罕的东西。他们用这些商品交换我们的香木、香土和木灰制成的盐。他们总经由我们的领土运送奴隶,但在批准通行之前,我们会要求他们对获得奴隶的方式进行详细说明。实际上,我们有时也将奴隶卖给他们,但那些都是战俘,或是我们中间被定罪为绑架、通奸与犯了其他在我们看来是可耻罪行的人们。这种绑架活动使我想到,尽管我们有各种严苛的戒律,但他们在我们这里的首要任务便是诱拐我们的人。我也记得他们会随身携带大麻袋,不久后我就厄运当头,亲眼见证了麻袋是如何运用在邪恶任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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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金士顿大学英语系教授、大西洋世界废奴运动文学与文化研究专家布莱坎·凯里
★废奴主义者、新闻工作者、演说家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的声音是美国民权运动中有力的武器之一。他从奴隶到逃奴再到改革者的蜕变为我们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思想遗产。
——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文学评论家、奴隶叙事研究专家威廉·安德鲁斯
★美国内战前,乔赛亚·亨森传记的受欢迎程序仅次于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传记。该书的热卖极大程度上得益于取材于此的《汤姆叔叔的小屋》。亨森是世界主义者一一他既是加拿大公民同时永远摆脱不掉曾是美国奴隶的身份,在他身上体现出了新公民权力与旧身份认同的矛盾性
——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奴隶叙事研究专家乔·洛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