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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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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新桥——我的狱警生涯
0.00     定价 ¥ 43.5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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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50036048
  • 作      者:
    黄桃芳
  • 出 版 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0-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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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桃芳,男,1955年5月生,江西上高人,1978年7月从复旦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在江西省公安中学工作两年,1980年调江西省第七劳改支队(现为江西省女子监狱)基层中队从事管教工作,后任教育改造科科长、政治处主任、办公室主任、副调研员。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从事业余创作,被聘担任河北省《特殊园丁》杂志特约通讯员,先后在《文汇报》《法制日报》《江西日报》和《中国司法》《中国监狱》《大墙内外》《特殊园丁》《妇女生活》等报刊发表通讯、纪实文学和中短篇小说等作品2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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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小说以西山监狱的兴衰变迁乃至中国监狱的历史发展变化为背景,着力刻画了一批优秀监狱民警的光辉形象,展示了他们吃苦耐劳、用心感化和改造犯人的先进事迹,为社会大众全面了解中国监狱和监狱民警提供了宝贵而真实的大墙“影像”,弘扬了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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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初春九点来钟的太阳并不强,但从长时间阴冷天气过来的人们仍觉得暖洋洋的。拔地而起的五层监楼挡住了北面吹来的些许寒风,楼前大院的硬化地面反射着些许阳光,让人感觉到春寒乍暖的气息。

一支老年队伍从楼道里出来了。六、七十号中老年女犯,只有一半左右的人自己背着小板凳慢慢走出来,二、三十个精神病和老年痴呆犯人都得由护理搀扶着往院子里走,老太龙钟、七拐八歪的,由于体型非标,穿的又是民警们从家里带来的罩衣罩裤,五花八门的。当大部队集合在院子里后,朱志雯又带着几个护理人员回监舍,不一会儿一座“轿子”从楼梯口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老年斑的女人坐在靠背椅上,四个护理抬着她慢慢地走过来。“停一下。”朱志雯看几个“轿夫”有点吃力,便让她们停下歇口气。这个被抬着的老年女犯行动不便,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屎尿经常拉身上。朱志雯本不想让她去晒太阳,因为太麻烦,但她还是学着对方用土话问了一句:“你要出去晒日头么?”平时语言交流困难、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她今天却亮着嗓子说:“我去。”朱志雯没办法,只得安排她也去晒太阳。当这个老人被几个人抬着来到队伍中间时,一个女犯忽地起身手舞足蹈地说:“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旁边的一个护理人员忙把她拉住,不让她离开座位,原来这是个精神病犯。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普照下的院子显出一片和煦的氛围。民警们让身体正常的犯人坐一起,由郑海霞辅导如何向家人写“一封家书”;老病残犯和护理人员坐成另一圈,由林敏芳组织她们做小游戏。见二分监区这边工作正常开展后,谭英、闵冬香打声招呼便走了。

过了会,朱志雯搬来把椅子,带了几本台帐。她朝北坐着,让太阳晒着自己的背,端起一本台帐看起来。她的膝盖上放着四本台帐:一本《高血压药品登记本》,一本《精神病犯药品登记本》,一本《长期服药罪犯药品发放登记本》,还有一本《临时药品登记本》。这几本台帐由她们分监区按规定落实,监区领导负责检查。每天朱志雯都得和郑海霞、林敏芳多次翻看几本台帐,认真核对药名、数量,监督病犯将药服下。正常的病人服药问题不大,精神病人喜欢把药藏起来,她们只好看着她吃下,见到嘴里没药后才让她离开;有的精神病人总是拒绝服药,朱志雯她们只好想方设法哄着她把药片吞下,有的实在“骗”不了,只能把药磨成粉倒进饭里让她们吃。朱志雯认真地翻着那本《精神病犯药品登记本》,记着中午有哪几个人要注意服药情况,下班时得提醒一下郑海霞。

朱志霞正低头翻着本子,忽听一阵异响,抬头一看,只见林敏芳那个圈子的人骚动起来,林敏芳和几个护理嚷嚷着在搀扶一个犯人,旁边的人有的捂着嘴,有的呆呆的瞧着。朱志雯忙走过去,林敏芳见朱志雯来了,皱着眉头用手指着一个老年犯说:“又拉了一身。”林敏芳是前几年和刘梅一批被招录为监狱民警的,虽在“老残队”工作 了二年,习惯了服侍这些老病残犯,但对大小便失禁的老人拉屎拉尿在身上而产生的异味还是有所不适。”

“带到厕所去。”朱志雯看着一个护理交待说。大便失禁的那个老年犯名叫肖冬娥,已七十多岁了,因杀夫被判死缓已服刑近二十年,患有轻度精神痴呆,基本靠人服侍。因大小便失禁,好惹人嫌,谁都不愿睡她旁边。朱志雯看着几个护理搀扶着肖冬娥一摇一摆地朝监舍楼走去了,摇了摇头。等到晒太阳的女犯们安静下来后,她拿着几本台帐回办公室。

刚进楼道,朱志雯见副教导员闵冬香提着个空热水瓶从卫生间那边过来,便问道:“在给她洗了?”闵冬香点点头说:“拉得一身都是,真臭耶。”刚才在卫生间,一个护理帮肖冬娥把裤子脱下,另一个护理把开水兑成温水,两个人习以为常地给她抹着身子,先用温水洗去大腿上的屎块,再用毛巾抹。闵冬香看着肖冬娥有点冷且不耐烦的样子,对两个护理说:“差不多了,帮她把衣服穿起来。”说罢就离开了卫生间。

朱志雯想过去看看,闵冬香说:“我已交待了。真是亏了你们这些老‘保姆’。”

“又有什么事呀?”正下楼梯的谭英一听有人说“保姆”二字,便习惯性地想到又有哪个老残犯出了状况。她刚从五楼活动室下来,赵副监狱长在给新犯上课。

闵冬香、朱志雯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肖冬娥又拉了一身。”

“在洗了?”得到肯定回答后,谭英走进办公室,坐下慢慢地喝着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好一会才道:“反正我就是个养老院长。”

“农村养老院哪有这么好?”闵冬香娘家在乡里,听乡下的亲戚说过“敬老院”的情况。

朱志雯开心地说:“谭大要评五星级院长,我们可评五星级保姆吧?”

三个女民警正说笑间,包组民警林敏芳疾步走进办公室,皱着双眉说:“朱水娥又发病了,好好的捉到吕春花扇了一巴掌。”

一听这话,屋里的三个人立马哑了,都定定地望着林敏芳。朱水娥是精神病,属于间歇性发作的那种,一直在服药,先头出去时都好好的,怎么又发作了?

“吕春花站起来要还手,被旁边的人拦住了。”林敏芳道,“我让她回监舍了,先让汪小珍看着她。”说罢又笑着道:“力气真大耶,几个人才把她拉回来。”

“精神病发作起来跟牛一样。”谭英起身说道:“去看一下。”

几个人走进监舍,监舍里只有朱水娥和看护人汪小珍。汪小珍见几个民警走进来忙起身站着,坐在对面的朱水娥却纹丝不动,两眼定定地看着前面。汪小珍乖巧地说:“朱水娥,干部看你来了。”朱水娥两唇蠕动着,发出一些带土音的细小的语句,象是在自言自语。见朱水娥傻傻的,汪小珍用手拨了下她的臂膀说:“干部看你来了。”

“吵死了。”朱水娥吐出三个字,但神情依然。

谭英认真地看了朱水娥一会儿,问身旁的朱志雯道:“这几天药吃得怎么样?”

“应该都吃了。”朱志雯说罢看了看一侧的林敏芳。林敏芳接口道:“天天都在吃,我都是看着她吞下药的。”

“吵死了,吵死了。”朱水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闵冬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认得我么?”

朱水娥被闵冬香的手势所扰,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说:“你是谁?”

“闵教你不认识呀?”朱志雯说道。

“你是哪一个?”朱水娥两颗死鱼似的眼珠毫无生气。

看着朱水娥精神病发作的样子,谭英对闵冬香说:“等下去医务所跟医生说一下。”然后转身说:“走吧。”出了门又往靠厕所的一个监号走去。

这是生活不能自理病犯的监舍,下铺都是病犯,护理人员睡上铺。谭英她们进来时,监舍里只有肖冬娥和一个护理。谭英问道:“冷不冷?”

肖冬娥躺床上,两只手在被窝里动了动说:“不冷。”

肖冬娥一直在出入监区呆着,前些年她住另一个监舍时,生活还能自理,去年开始身体愈发差了,日常起居都要人帮,今年夏天后还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情况,常常弄得一身屎一身尿的,民警们只好将她移到这个监舍让人护理。

“报告干部,肖冬娥棉毛裤和短裤不够。”护理在一旁说道。

“不是给了好几条棉毛裤吗?”林梅芳问道:“上个星期,朱干部都给她买了好几条短裤,怎么还不够用?”。

护理说:“都洗掉了,还没干。”

谭英想起久阴不晴,今天才叫大家把衣服拿到晒衣场去晒,便没有说什么。

几个人快到办公室门口时,晒太阳结束的队伍走到了门口,前头的几个人立马停住脚步,让民警们过去。

回到办公室,谭英见闵冬香要去医务所,便让她等一下,然后说:“朱水娥,还有几个半瘫的,裤子都不够用,大家回去再找点棉毛裤,小朱跟你们中队说一下,一中队我跟她们说。”

朱志雯说:“短裤要吗?”

“短裤就不要了。”谭英说,“用过的不要,新的也不要买了,上次还刚买不久呢。”

闵冬香说:“有棉毛衣、棉袜子也可以拿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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